心裡卻惡意地想,“一定是人太兇,男人都不敢要她!”
水含玉嘆了口氣:“也有過一任男友,可是分手了,後來姐姐就沒找過男朋友。”
軒轅飛羽隨口問:“哦?他是什麼人?”
水含玉猶豫了一下:“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和別人說,姐姐最不願別人提起。”
軒轅飛羽感覺自己挺八卦,點點頭:“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那個人是如意集團張家的大少爺,現在是如意集團高層人物之一。姐姐好像很喜歡他,不過後來,張家人不同意他和姐姐交往。”水含玉咬着貝齒,似乎對張家人很痛恨。
“爲什麼?”軒轅飛羽奇怪地問。
“張家是大家族,勢力大,有權有勢,自然看不上姐姐這種小門小戶的人。好像張家給張大少訂了一門親事,對方也是大家族的女兒。”水含玉嘆道:“這種豪門,選兒媳很看重身份呢!”說着,她偷偷看了軒轅飛羽一眼。
軒轅飛羽在水含玉眼裡應該也是“豪門後代”,那他會不會和張家大少一樣最終拋棄自己,落得和姐姐一樣命運?雖然還沒有表明兩者之間的關係,但水含玉卻控制不住自己要往這方面想,把自己定位成爲軒轅飛羽的女朋友。
軒轅飛羽點點頭:“那個張大少就是欠揍,不能自己做主就不要胡亂拈花惹草嘛。”不知道爲什麼,軒轅飛羽有點兒不舒服。
聽軒轅飛羽這麼說,水含玉芳心暗喜,輕聲問:“軒轅哥,如果你是張大少,你怎麼辦?”
軒轅飛羽一愣,想了想:“如果我是張大少,應該會使用一些計謀。比如破壞掉與另一方的婚姻……”搖搖頭:“總之事情很難辦,必須從長計議。”
軒轅飛羽和水含玉聊着,忽然發現禮堂門前閃過一道倩影,是李花冰,這小妞來幹什麼?
以爲李花冰找自己有事,軒轅飛羽推說出去透透氣,留下衆人排演,獨自走到禮堂外面。這時軒轅飛羽才發現禮堂外躲躲閃閃地站了許多人,原來學生們都知道太和老大要和大明星排戲,因此都跑過來看,但如此多的“不良學生”在內,大部分人不敢明目張膽地探頭探腦。
軒轅飛羽一出來,學生們立刻散開,李花冰遠遠地站在一叢光禿禿的櫻花樹下,就那樣默默注視着軒轅飛羽。那天跑到酒吧醉酒之後,一覺醒來的李花冰忽然十分害羞,她記起了軒轅飛羽在她耳朵輕聲說的那幾句話,也記起了軒轅飛羽吻她時的美妙感覺。
軒轅飛羽雙手插在口袋裡,慢騰騰走過去,身子斜倚在一棵樹前,眨着眼問:“畫冰,你找我有事嗎?”李花冰垂着小腦袋,小腳輕輕搓動着地面上一粒石子,輕聲道:“沒事,聽說你拍戲,就過來看看,你拍什麼戲呀?”
軒轅飛羽笑道:“是一部叫《櫻花落》的電影,劇本上的結局有點傷感,整體還可以。”
李花冰“哦”了一聲,又問:“能和我說說劇情嗎?”
“嗯”,軒轅飛羽拉住她小手,李花冰嬌軀微顫,兩人漫步於稀疏的櫻樹叢中。
感覺着小妞柔軟溫暖的小手,軒轅飛羽徐徐道:“故事發生在櫻花盛開的季節,主角風沐陽是學校的一個小混混兒,不愛學習,抽菸、喝酒、賭博。有一次,學校最漂亮的女生被學校另一名混混兒看中,她就是女主角洛兮。那名混混兒把洛兮叫到櫻花林中,他威脅洛兮,逼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然後男主角風沐陽出現,打跑了所有混混兒,救出洛兮。”
“然後他們就相愛了嗎?”李花冰眼中透出歡喜的神色,聲音微微發顫。軒轅飛羽不明白她幹嗎這麼激動,點點頭,“是啊,英雄救美的戲碼。之後,學習音樂的洛兮被傳說中的星探發現,短時間內就成爲青春偶像歌星,一線大明星。”
“地位上的差距讓風沐陽明白,他和洛兮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他沒有車,沒有房子,沒有工作,也沒有社會地位,要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他就必須有所成就。於是,他離開學校開始混入黑幫,想借此壯大,成爲有權有勢的人。”
“然後呢?”李花冰像個聽故事的小女孩,表情很認真。
軒轅飛羽點上一顆煙,“風沐陽的運氣很好,他成功了,成爲一個小幫派的老大。但是洛兮也知道了這一切,她一直深愛着風沐陽,不在乎他是否有錢,只希望他能夠平安。爲了讓風沐陽走上正道,洛兮以分手相逼,要求風沐陽脫離黑幫。”
李花冰嘆了口氣:“她一定很愛他吧?”
軒轅飛羽沒有回答,繼續道:“風沐陽這時候才發現,財富和地位只是爲了讓自己的女友過得更幸福,它們只是手段,而並非目的。洛兮的話讓他恍然大悟,終於決定退出江湖。但江湖兇險,一朝爲江湖人,永世爲江湖人,那天,他被仇人一刀刺中心臟。”
李花冰驚呼一聲,捂住小嘴,眼中竟然淚光閃閃。其實從軒轅飛羽講述劇情開始,李花冰就把洛兮比作了自己,把風沐陽比作了軒轅飛羽。風沐陽在櫻花樹下救走了洛兮,而軒轅飛羽在教室裡暴打“沒人性”後救出了自己,那時軒轅飛羽離開時的背影依然深深印在李花冰心裡。
此刻乍聞是這種悲慘的結局,心裡感同身受,她竟然難過的要哭。
雲陽輕輕拍拍她肩膀,苦笑道:“一場戲而已,又不是真的。”抽了口煙,“匕首一直沒有撥出,風沐陽身上插着匕首來到洛兮的演唱會。他答應那天要去她的演唱會,票早已買好。當洛兮在唱最後一首歌時,風沐陽終於趕到現場,並用衣服擋住胸口的刀柄。”
“洛兮唱完最後那首歌,歌名就叫《櫻花落》,聽着愛人的歌,風沐陽倒下……”軒轅飛羽不再說話,因爲李花冰已經伏在他懷裡輕輕抽泣。
唉,女人幹嗎都這麼心軟!軒轅飛羽只好無奈地溫言哄她,好半天才讓李花冰恢復過來,笑着轉移開話題:“畫冰,你是學美術的,以後應該報考美術學院吧?”
李花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笨嘛,從小成績就好差,如果不通過美術,是考不到好學校的。”
“那你喜歡美術嗎?”軒轅飛羽問。
李花冰搖搖頭,“我繪畫也很差,但沒有辦法。”
軒轅飛羽道:“不喜歡就不要學了,正兒八經的高考就是。”軒轅飛羽有心要幫她,俯首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有辦法讓你變聰明,如果那樣,你願不願意放棄美術轉修文化課呢?”
李花冰吃驚地看着軒轅飛羽,把自己變聰明?忽然小妞笑了起來,輕輕捶打軒轅飛羽胸口,“你真壞,拿人家開玩笑。”
軒轅飛羽翻翻白眼,“你不信嗎?”從懷裡摸出劇本,薄薄的一冊,“你現在背誦劇本,我保證一遍就能記住。”
李花冰睜大了美眸,接過劇本翻看了幾頁,她看得很快,忽然合上劇本,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我……我好像真得看一遍就記住了……”當下向軒轅飛羽背誦了一遍,俏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軒轅飛羽笑問:“你現在信了?”
李花冰用力點點頭,然後奇怪地問:“飛羽,這是爲什麼?”這種事情簡直能用神奇來形容。
軒轅飛羽眨眨眼:“說來話長,你可以當作我擁有特異功能,能夠讓身邊的人變聰明就行了。”
李花冰忽然一聲歡呼,小妞跳起來在軒轅飛羽嘴脣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飛紅着臉兒跑開了,遠遠丟下一句:“我要回家和爸媽說調班的事情!”
軒轅飛羽愕然站在原地,心想:“好急的性子,調班?”腦海中出現三位美女圍坐自己周圍的盛況,軒轅飛羽忽然壞壞地笑起來。
回到禮堂,李濟明快步走到軒轅飛羽身前,低聲道:“軒轅哥,我有‘氣感’了!”他神色很興奮。
軒轅飛羽心頭一喜:“很好,你和我說說是什麼樣的感覺。”
李濟明撓撓頭:“就是有一股很暖和的氣在小腹的位置,它會隨着我的呼吸流向身體其他地方,最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軒轅飛羽拍着他肩膀笑道:“好小子!你終於入門了!”
而這時,另外徐競爭等七、八人也圍過來,紛紛說自己好像也有了“氣感”,軒轅飛羽一一問了情況,又把所有的十八人都問了一遍,包括不在場的盧森也用電話詢問,結果發現十八人的情況完全一樣,都擁有了初步的氣感,只不過隱隱約約,還不太成熟。
軒轅飛羽心頭一喜,心想:“師父當時說這些傢伙都有可能成功,看來都是真的!”吩咐衆人繼續認真修煉,有什麼異常立刻和自己聯絡。
修煉“簡易內壯氣功”的一十八人,未來將成爲“東海”組織中一夥兇猛的打手,世稱“十八羅漢”,也有人稱“十八修羅”。
戲組忙碌一天,晚間,軒轅飛羽請所有工作人員去狂沙夜總會吃飯,衆人又驚又喜,自然立刻答應。幾十名工作人員外加軒轅飛羽的幾十號小弟,半個夜總會幾乎被包下來。因爲有女士在場,軒轅飛羽只讓留下幾位服務,衆人只是喝酒唱歌而已,難免讓許多人失望。
軒轅飛羽和水含玉在一個包間,衆人很識趣地只來陪陪酒,但各自回到自己房間。水含玉喝了不少酒,臉上紅撲撲的,瞧着很誘人,小妞正在和軒轅飛羽玩很低級的“猜拳遊戲”。小妞挺笨,一連輸了七場,喝得微有醉意。
軒轅飛羽正準備藉機調戲小妞,忽然房門被人大力撞開,“什麼人擾老子興致?”一名又矮又黑的惡漢闖進來,身後跟着六名歪眉豎眼的青年漢子。
大堂經理李姐滿臉賠笑,“這位先生,請不要打擾其他客人,請換一間好不好?”原來這撥客人來到後發現夜總會的包間已經滿客。這人是森林區“惡虎幫”的老大胡滿,行事一向乖張兇殘。
胡滿一雙綠豆眼立刻盯住了軒轅飛羽身旁玉頰泛春的水含玉,“嘿嘿”一笑,大步走到軒轅飛羽對面坐下,彷彿軒轅飛羽不在一般,色迷迷地用那雙陰邪的小眼掃視水含玉,不住“嘖嘖”讚歎,“老子從沒遇到你這麼標誌的小姐!”
水含玉被他的雙眼一盯,有種被毒蛇舔噬的感覺,驚呼一聲躲進軒轅飛羽懷裡。軒轅飛羽面色如常,淡淡問:“朋友,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可是我包下的房間。”
胡滿綠豆眼一瞪,“少廢話,留下這小妞,給老子三秒鐘內消失!”
大堂經理正是那位自稱李姐的李美嬌,軒轅飛羽和她見過幾面,算是熟人。李美嬌自然知道軒轅飛羽是什麼身份,知道胡滿敢在他面前惹事只有死路一條,把臉一沉,“胡爺,這可是羅爺的地盤,你要在這裡鬧事嗎?”
胡滿歪眼盯了李美嬌一眼:“羅爺的場子就能不招待客人?”
身後一名小弟忽然指着水含玉叫道:“大哥,這小妞好像是大明星,那個叫水含玉的,我見過她的照片,沒錯!”
他這一喊,所以人的目光都盯住水含玉,胡滿更是“哈哈”大笑:“老子今天要睡大明星,嘿嘿!”說着從桌上拎起一個酒瓶子對軒轅飛羽晃了晃,“小子,快滾!”
軒轅飛羽緩緩起身,把水含玉拉到身後,低聲道:“閉上眼,一會兒就好。”
見軒轅飛羽仍然若無其事,胡滿大怒,他身後的小弟有兩名亮出了刀子,目光兇狠地盯住軒轅飛羽。惡虎幫以替人討債起家,後來放高利貸,行事兇殘,個個好勇鬥狠。
軒轅飛羽對要說話的李美嬌道:“李姐,你出去。”
李美嬌一愣,不明白軒轅飛羽要做什麼,但仍然點點頭,默然退出。一出門,李美嬌立刻電話叫來看場的“七哥”。
軒轅飛羽盯着胡滿:“還不動手?”
胡滿一怔之下陰陰一笑,“好小子!你是想死了!”跳起來狠狠把瓶子朝軒轅飛羽腦門砸下。他個子矮胖,但是動作十分迅速。
軒轅飛羽身形猛然逼近,胡滿手臂不沒落下,軒轅飛羽已經一拳砸在胡滿胸口。
“砰”
一聲悶響,胡滿炮彈一樣被打飛,身體撞在牆上,嘴裡血沫直冒,咳嗽着不斷吐血,軒轅飛羽一記崩拳便讓他重傷。
身後的幾名小弟大驚,其中一人去扶老大胡滿,另外五人左右向軒轅飛羽圍過去。軒轅飛羽從榮化生和李建軍那裡學過最兇狠的格殺技巧,身體左閃右避,幾個來回已經把五人全部打趴下。牙齒、血水灑落一地,其中有三個直接昏死過去。
另一名小弟驚得吸了口冷氣,纔要站起身子,忽然門被人推開,看場的小七一棍子砸在他頭頂,鮮血直流,那人當場昏死。小七掃了眼倒了一地的六人,連忙問:“軒轅哥,沒事嗎?”
軒轅飛羽擺擺手:“沒事,把人拖出去綁了。”拉過還閉着眼的水含玉快步出了房間。
換了間包房,水含玉仍然面有驚懼,“軒轅哥,他們是什麼人?”
軒轅飛羽道:“沒什麼,一羣壞蛋,含玉,有我點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好不好?”
水含玉乖巧地點點頭,軒轅飛羽叫來狼雲,時間差不多,所有來喝酒的人陸續散去。這時李濟明等人才知道軒轅飛羽那邊出了事情,徐競爭過去問了看場小七,回來後怒道:“胡滿!這狗孃養的是活夠了,惹到軒轅哥頭上!”
軒轅飛羽道:“我正想讓你們試試手,巧了,有不怕死的送上門來。打電話,把你們十八個人聚齊了,今天咱們‘東海’開市!”
晚十點,被打昏的胡滿等拉到城郊外的小樹林裡。十幾輛車子停在外面,刺目的車燈照得胡滿六個睜不開眼,由於軒轅飛羽等站在車燈上游,胡滿完全看不清軒轅飛羽面目,這更讓他內心恐懼。
“你們想幹什麼?”胡滿邊吐血邊厲聲喝問,兇性不減。
軒轅飛羽笑了起來,“幹什麼?”對李濟明幾人道,“讓他明白我想幹什麼。”
李濟明立刻帶兩人衝過去一陣拳打腳踢,胡滿被打得渾身浴血,慘嚎出聲。另外五名小弟嚇得直縮脖子,沒人敢吱聲。
感覺再打,自己會被打死,胡滿終於忍不住叫道:“饒我一命!”
軒轅飛羽讓幾人住手,冷聲問:“你現在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胡滿牙齒幾乎掉光,說話漏風,“我知道,我在夜總會得罪了大哥,我錯了,請大哥饒命。”小命都要沒了,胡滿再也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