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我是拉赫洛神廟的祭司崔絲,只是想和你談談。”紅袍女下了臺階,揮散衆人,來到木天凌面前。
爲了避免暴露身份,木天凌按捺住了動手的衝動,鬆開劍柄,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你說什麼?我不太懂。”
紅袍崔絲女擰着眉,目光在他的身上打來回掃過:“光之王首席祭司金.瓦拉曾在火裡得到光之王的啓示,預言裡龍女王浴火重生,將成爲整個世界的救世主。因此,我們對龍女王的勢力做過一番研究。你應該是她手下最重要的無垢者軍團的指揮官,爲什麼會隻身前來瓦蘭提斯。”
他打了個哈哈,笑嘻嘻道:“姑娘,你絕對認錯人了。我是一名鍊金術愛好者!來自維斯特洛大陸的舊鎮。爲了打造自己的學士項鍊,我準備去索斯羅斯大陸探索一番。路過瓦蘭提斯休息一下,不可以嗎?”
崔絲嘆了口氣,幽幽道:“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
我信你個鬼!
“呵呵,姑娘說笑了,我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木天凌表面上嘻嘻哈哈,心裡的警惕卻一點沒有放鬆。他剛纔編造的身份全是漏洞,根本經不起推敲,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天可憐見,要不是和喬拉閒扯淡,他連學城在哪兒都不知道。
“既然你已經來了,我想邀請你去紅神廟。”
“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我勸您還是配合一點,不要傷了大家的和氣。”紅袍女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身邊的護衛。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保證我可以隨時離開,我的時間很寶貴!”
崔絲點點頭,伸出手掌:“當然!我們從來不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請吧。”
……
瓦蘭提斯的紅神廟是厄索斯最大的紅神廟,比君臨的貝勒聖堂還要大三倍。
神廟的柱子、階梯、扶璧、石拱、穹頂、塔樓全都十分巨大,一切渾然一體,彷彿是從同一塊岩石上鑿下來的。
所有侍奉光之王的奴僕,都是買來的奴隸。他們從小便被買下,訓練成僧侶,廟妓和士兵。
“從精神到肉體上都是拉赫洛的奴隸,這種情況,什麼救世主也救不了了!”
他心裡思緒翩翩,嘴上一言不發,只是跟隨崔絲進入神廟內部。
紅色、黃色、金色、橘色,這些色彩在神廟的牆壁上互相交織。暖色調配合殿內的熊熊聖火,讓人一進來就被溫暖所包圍。
一個紅袍裹身的美女從火焰背後繞到木天凌跟前。她髮色火紅,脖子上掛着火一串紅色的項鍊。
她確實很美,甚至美得令人窒息。烈焰紅脣,木天凌腦中只剩下這麼一個詞,但遠遠不足以能形容她的美麗。
她緩步走向木天凌,雙手放在小腹,散發出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你原爲阿斯塔波的無垢者軍官,響應丹妮莉絲的號召,推翻了善主的統治。後被任命爲無垢者軍團指揮官,曾在淵凱和彌林的解放過程中充當了急先鋒的角色。溫斯蓋.伍茲,歡迎來到瓦蘭提斯。”
她說得很平靜,但木天凌卻聽出了一絲不尋常。這都是用點心思就能打探到的消息,根本不足以泄露自己真正的秘密。
不過現在又沒相機,她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難道火裡真的可以預見未來嗎?
“嘿嘿,金女士還真是見多識廣呀!”木天凌冷笑一聲。
“自從巨龍再次誕生之後,魔法的力量就逐漸復甦,這是光之王的饋贈。我能看透人心,亦可知曉過去未來。”
金.瓦拉氣勢很強,但她卻皺起了眉頭:“但你,我看不透。你沒有過去,未來也被蒙在一片迷霧之中。彷彿就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哈哈,看不透你給我充什麼大尾巴狼?嚇老子一跳!”木天凌長舒了口氣,什麼狗屁光之王首席大祭司?有我的系統強嗎?
“光之王的啓示是不會錯的,龍女王是救世主,紅神廟也將全力支持她。至於你,你遠道而來有何目的?是奉了她的秘密指令嗎?”
金.瓦拉身材火爆,面容嬌好,就連說話的聲音中都帶着魅惑的氣息。不過木天凌卻冷眼旁觀着她的表演。
這個女人外表美麗,但誰知道是活了多久的老妖怪?他可不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
木天凌輕輕點頭道:“確實如此,我是來解放瓦蘭提斯的。”
“年輕人,你是認真的嗎?”
火焰背後又轉出一個紅袍僧,面色蒼老,禿頂,話音卻鏗鏘有力。木天凌直直對上他那雙渾濁的老眼,試圖解析此人的身份。
金.瓦拉轉頭撇了那個老頭一眼,沉聲道:“本內羅,這個人來歷成謎,你確定要和他進行合作嗎?”
本內羅來到木天凌身前:“我長年行走於世俗,佈道收徒早已和吃飯喝水一樣,不會看錯人的。與我直視之時,他的眼神沒有閃躲,手臂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所以他剛纔不像在開玩笑。”
他嘆息了一句:“虎黨的執政官馬拉喬視我爲眼中釘。如果不是虎袍軍有半數是光之王的信徒,他早就動手了。即使此人身處迷霧之中,但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人,僅這條理由他就值得信任。”
“好吧。我們約定好的,世俗之事由你做主。希望你不會讓真相之火消散。”金.瓦拉退讓了一步,視線卻始終不曾離開木天凌的的身體。
“凡人皆有一死!”
“爲人民服務!”
“……”
本內羅照例打了個切口,卻沒想到木天凌不按套路出牌。
不過他是個老油條,很快就反應過來,重新和他套近乎:“我聽說你在淵凱燒死兩千賢主?”
“沒有!絕對是有人惡意誹謗和造謠,請你務必不要相信!”木天凌斷然否決道。
火化和燒活人能一樣嗎?當然不一樣了。拉赫洛喜歡用活人來祭祀,木天凌可不慣着他。
“溫斯蓋,不需要謙虛。光之王會銘記你的功績的,但請不要讓同樣的事情在瓦蘭提斯上演。光之王對信徒一視同仁。他聽國王的,也聽奴隸的。”
“我非殘暴之人,他們也沒有必死之罪!而且瓦蘭提斯不生產奴隸,只是奴隸的搬運工。因此,我們只需要推翻支持奴隸制的人就好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瓦蘭提斯必須納入丹妮莉絲的統治,遵守我們的法律!”
“你們還是先考慮怎麼奪下瓦蘭提斯的政權吧!”金.瓦拉在本內羅身後冷笑一聲,嘲諷道:“男人都是這麼能吹的嗎?”。
木天凌裂開嘴角,朝她笑道:“我並不是一個人前來的,海港外面潛伏着布拉佛斯的三百條戰艦。城內有你們的軍隊和信徒,這爲我們武裝奪權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木天凌托出了自己的底牌,他和本內羅談妥了條件,再無後顧之憂。
他端着下巴,揹着雙手,放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紅袍僧本內羅看在眼裡,不由心悅誠服,大將之才呀!
“金小姐,瓦蘭提斯之春,就從這裡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