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道遠從天元星上離去，隨後無盡的噬神衝出，與天元艦隊正式交戰。
爲了保持前線的穩固，無數五階被派往星空，抵抗五階噬神的襲擊。
因爲缺乏有效的防禦與攻擊手段，第一次面對噬神的衝擊，人族死傷慘重，上萬四階死亡，五階也戰死數十人。
因爲不甘心身體被噬神吞噬，臨死前，所有五階都主動自爆自解，最後一次殺傷敵人。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以爲的，真實的情況是，他們身體內的精華和規則在特殊靈決的作用下，盡數反哺了這方天地。
每多一個五階的身隕，這方天地就會強大一分，直到徹底晉級。
亂世出英雄，這句話在修煉者世界似乎也行得通。
五階反哺天地—天地限制放鬆—更多五階—身隕反哺天地，一個奇怪的循環誕生了。
除此之外，連個世界的聯通也爲突破六階帶來了可能。
陳封開啓的傳送門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噬神根本防守不住，無數天元人逆尋過去，進入了道遠所在的世界。
作爲陳封的生物科技的巔峰作品之一，噬神擁有無與倫比的進化速度，但是這種進化是需要吞噬物質來實現的。
道遠並沒有什麼奇葩的審美觀，爲了使自己的居住環境不變成一片荒土，他嚴格限制了那些噬神的吞噬行爲。
這就導致道遠的世界一片生機，天材地寶隨處可見，靈氣濃度能與太陽一比。
忽略了隨處可在的噬神後，這裡就是修煉者的福地。
鼎盛時期世界是不能以常識來衡量的，一個普通的鼎盛世界能誕生三階，也能出現六階，世界限制完全無效。
就像是SCP基金會世界，在第一個收容物出現前，這個世界只是個剛剛進入鼎盛發展時期的普通世界。
但是，在一個超級收容物出現後，SCP世界由普通世界一躍變爲了高能世界，現在更是成爲了和漫威平級的無限世界。
在道遠這個六階誕生後，這個世界的限制就不再是五階，而是六階。而這正是無數天元人夢寐以求的。
看着越來越多的五階誕生和隕落，看着無數天元人飛蛾撲火般進入道遠世界，1號不由的回想了起來。
——
“我們談談吧，要怎樣你才願意放棄進攻。”1號開門見山道。
但是道遠似乎沒有詳談的慾望，一個閃身擊倒了1號，隨後眼神稍微變換了一下，重新恢復平靜。
“現在可以談談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封。”
“陳封。”道遠點了點頭：“說說你的經歷吧，說說你是怎麼變成這個世界的霸主級人物的。”
‘叮，您有一條信息未讀取！’
1號瞬間愣了一下，假裝思考的樣子讀取了信息，隨後將自己的經歷改編了一番，告訴了道遠。
多元宇宙普通少年、氣運爆棚系統選中、離開地球穿越異界、完成任務獲得獎勵、擊敗敵人成就至強、一手建立最強宗門、科學修煉有機結合，組建艦隊征服地球...
不過十幾分鍾，一部系統流玄幻小說的大綱躍然而出，聽得道遠思緒微亂。
一口氣說完了一整部大綱，觀察了一下道遠的反應後，1號心裡稍稍送了一口氣，感嘆於自己的才華。
因爲經過了陳封的提醒，同時結合自身的實際經歷，1號編出的謊言無懈可擊，就像是真實經歷一般。
道遠那邊，將自己的猜想和1號編出的大綱驗證後，有些驚疑的發現自己的猜想中的諸多疑惑全解開了大半。
看了眼1號，道遠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戰艦中那些人的記憶來看，1號所說的話並沒有什麼錯誤，全部屬實。
先前他就已經拷問過另外一些陳封，每個人的來歷都不盡相同，但是他們的成長道路似乎都是一致的，像是開了掛一般。
相比起多元宇宙說，道遠還是認爲複製說更加貼切一點，一個能穿越世界的強者複製了許多個自己，將他們投放出去掌控不同的世界。
因爲他爲每個複製體都量身打造了虛假記憶，每個複製體都認爲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會無比用心的去幫助這個強者經營世界，直到強者來收取果實。
他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陳封爲什麼要讓自己去毀滅掉一些文明，尤其是其中有些文明在他看來發展的極其健康，潛力極大。
依照他的邏輯，陳封只需要將那些複製體殺掉就行了，完全沒必要將整個文明全部毀滅，實屬浪費，除非另有目的。
不得不說，即便在雙方信息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道遠也得出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但是，正是由於那一點不對稱，使得他永遠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他猜中的關於複製體的真相，只能用於非編號複製體身上，只有這種複製體有用自己‘獨一無二’的記憶，以爲自己是天命之子。
而那些有編號的，例如1號、2號，全部都是擁有本體記憶的，他們地位更高、享用的資源更多、知道了真相也更多。
非必要情況下，這些編號複製體是不會死亡的。
至於毀滅世界，道遠永遠也猜不到陳封會在其中得到什麼好處。
擁有千萬能量點，陳封早就將任務系統和忠誠系統補全。
滿級的任務系統使陳封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向任何人下達任務，只要這個人的名字進入忠誠系統、又或者在和陳封的交易中處於弱勢。
只要陳封願意，任務就可以是強制下達的，同時不會告知任務接受者。
也就是說，在道遠被迫答應了和陳封之間的教義時，任務就已經下達了。
藉着任務，道遠每毀滅一個世界，就相當於實在完成一個任務，就將爲陳封提供相當一筆能量點。
而且，每一個因爲道遠毀滅世界而死亡的人，也會使陳封得到能量點，每死亡10個人，陳封就能得到1點能量。
道遠毀滅的全是被陳封放棄的世界，他的行爲就像是一個清道夫，幫陳封將垃圾轉換成有用的資源，方便陳封重塑文明。
但是，道遠並不知道這一點，此時他正深陷自己腦補出的論想中。
他覺得這些被毀滅的世界還有別的用處，而陳封迫切的要滅掉這些世界中，一定隱藏着某些秘密。
內心一番思考後，他決定不出手，由手下的五階噬神來摧毀這個世界，而他則在幕後觀察。
作爲一個六階，成功在那些科學家的摧殘中後，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比較清楚的認知。
他認爲陳封無法殺死自己，又或者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否則以一個強者的姿態，根本不會和他這個實驗品好聲好氣的說話。
還買賣，一個掌握科技武器的成年人會和一個強壯的螞蟻做買賣？
尤其是買賣的內容居然是讓強壯的螞蟻去殺死弱小的螞蟻，豈不可笑？
...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某些時候陳封會突然玩興大發，做出某些看起來多此一舉的事情。
比如，作爲一個超級強者，無聊到跑去和一個弱者玩遊戲。又或者弄出什麼看起來全無用處的勢力...
諸如此類的等等行爲令人心生茫然，搞不懂陳封的意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