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上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質問蔡婉婷,“你跟她說了什麼?”
蔡婉婷神情自若地吃着飯,“也沒說什麼。我就是告訴她,我們可能要訂婚。”陳上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她。她擱下湯匙,聳了聳肩膀說:“你再瞪我也沒有用,我實話實說。沒有人比唐譯更有權力知道事情的真相。”
陳上輕蔑地說:“真相?我會讓你明白你口中所謂的真相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個謠傳。”說完拂袖離去。
蔡婉婷在他身後鼓起掌來,“哦,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
唐譯燒雖然退了,然而感冒卻一直沒有完全好起來,就像冬天的冷空氣一樣,日復一日的持續着。寒假大部分的人都回家了,留下來的不是考研,便是離家太遠。偌大的學校安靜的讓人有些不習慣,宿舍因爲冷清的緣故顯得空曠不少。她每天一大早坐地鐵去上培訓班,下午兩點左右回來,因爲身體不太舒服,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宿舍,偶爾和同學一起逛超市買東西。
每天上午四個半小時的密集式訓練,擠完地鐵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便是累得倒頭大睡。這天下午她正睡得迷迷糊糊,電話不依不饒響起來,她一開始以爲是陳上,忍不住將睡眠不足的火氣發泄到對方身上,“喂,什麼事?”言外之意你最好有要緊的事。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睡覺?”謝得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唐譯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刻一臉鄙視和不贊同的表情,揉了揉眼睛說:“學長,是你啊!你不是一向有異性沒人性麼,怎麼還記得給我電話啊?”
謝得對她的取笑不予理會,“出來,我請你吃飯。”
唐譯穿得嚴嚴實實趕到“金玉逢”餐廳,謝得已經來了,一個人靠窗坐着自斟自飲,看樣子有幾分失意。她看着菜單說:“學長,我對於你來說,有兩大作用,一是扮演女朋友刺激學姐,二是當知心小妹排憂解難。”她對一旁站着的服務生點了幾個菜,把菜單扔在一邊。
謝得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挑眉說:“可惜你這兩樣都做得不及格。”
唐譯輕輕哼了一聲,“那是你要求太高。”
“要求太高,真的嗎?”謝得喃喃自語重複着,“我的事你知道一點,反正現在弄的一團糟。”他想了想問:“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說真話?”
“當然!”
“自我,強勢,陰晴不定,佔有慾強,表面上看起來風度翩翩,骨子裡其實最看不起人,除了基本的禮貌之外,剩下的全是不易親近……”唐譯見他臉色越來越差,忙改口說:“當然,還有公認的長得英俊、能力出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