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上次試煉的事兒,讓行明更加的猛力而精進修行。白天黑夜裡,吃飯有時都會忘記,境緣則不然,他到是快活的很,他試着找到問題的所在,並就着問題去解決,依然瀟灑自在。

行慧和剛子也依然精進的修法,爲了那個共同的目的。

到是最近,江至有些散漫了。算是覺的自己小有所成。他站在門口,手高高的擡起而又落下,反覆的做着這些動作,眼前的大樹也隨之升起而又落下。他高興的戲耍着。

師伯走到他的跟前,江至驚的把樹砸向了山下。

“玩的不錯啊···”

“師伯····”

“沒事兒,看你最近氣色不錯,修的挺好,但你身子骨太弱,會障礙你繼續進步”

師伯掏出顆丹丸,囑咐着他:“這顆丹藥是你的師祖留下的,原料現在很難找到,尤其在這種環境。”

“真的有仙丹啊!”

“不是仙丹,就是丹,藥丸!”

“哦`···”

“這個丹丸可以軟化你的骨頭,疏通堵塞的血脈。但有一點要必須切記,就是十四天裡,飲食要慎重再慎重的注意,不能喝水,不能吃帶血的東西,不能起淫慾的念頭,否則啊,你就危險了!”

“這個丹藥不就是毒藥了嗎?”

“丹藥本身就是毒藥。給你吃的這顆丹裡面有砒霜,也有金子,更有致命的草藥,否則又怎麼能軟化骨頭呢!”

師伯又說:“不過你可以放心吃,你這麼大年紀,淫慾心不會那麼重,況且你有定力。至於食物,在這裡你想吃肉也吃不到!”

他擔心着問師伯:“十四天不喝水不渴死了師伯?我現在沒這個能力啊!”

“渴不死,忍住就好了,我會在你吃服丹期間時常觀察你的,沒那麼容易死!”

“那師伯,古代的那些吃丹而死的皇帝是不是就是因爲這麼死的?”

師伯恥笑着說:“那些皇帝,當了皇帝想昇天,升了天大概還要想統治宇宙呢!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一是因爲丹藥是真的,可惜他們不夠資格吃!必然會死!第二就是丹藥的原料加多了,像砒霜這類吧,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否則就會與丹藥的其他成分反應,再碰到血和胃裡食物的反應,按照人身體的體質不同,或者血凝而死,或者全身發藍斃命,又或者七竅流血,亦全身自燃!所以丹藥絕不是吃了成仙的東西,只是輔助而已,否則就是迷信!亂用的愚蠢的人越來越多,下場自然不會好,害人害己,讓自己墮落!”

“什麼時候吃師伯?”

“今日正子時吃吧!”

“謝謝師伯!”

師伯嘆口氣,告誡着江至說:“別怕死啊,修行是不能怕死的!不拿出死的精神是沒辦法修行的!”

“恩!”

“你看看那些在社會上的某些人啊,我見的多嘍!來來往往的與他們打交道!他們的那種害死人也得三分利,不得利死不罷休的人呀,那真是厲害的精神力量!”

“呵呵師伯,你要是變些尖牙利爪吃掉他們的金人,他們大概也會向前衝,想着怎麼賣掉他們呢!”

師伯哈哈大笑着,望着眼前茫茫而無盡着的!

琉璃的雪水,映着三千世界;

世界的始末,衍生着無數迷茫而茫茫!

摘下那心蓮,是綻放着還是枯黃凋落的

花香的國度,合着與共萬物;

異生的世界,定格於清晰自然而自然!

看看那異生,友善於放出五彩的光芒

這個世界就在地球的某個角落,他們與世隔絕着,從未有過他們的傳說,也從未有人發現過他們,即使擦肩而過於他們的國度,也只能是空無所着。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像一片花海,樹海,各種奇異的花和樹發出溫和的光芒,天空更是漂浮着五光的曼帶,奇異的鳥兒飛翔着。

他們站在一座山上,看着這令人嘆止的不可思議的景象。

行明驚訝着:“爺爺,這是什麼地方···好美···!”

師伯:“這是同人類一樣的世界!不過他們長相怪異,卻善良和勇猛!是未來一日羅剎若真的進攻我們世界的同盟!”

江至:“我們能下去看看嘛?師伯”

師伯:“可以,不過這一切都是你們意識的作用,現在你們看到的只是這個世界的反射!”

行明有些失望的說“又是假的···”

師伯:“知足吧!你們能看到幻像也是很有福分的事了!”

一行人往着國度的城市中央前行。

來來往往的人們長得都很奇怪,有的長了幾個頭,有的是動物的頭,或者方形的,三角形的頭各種各樣,但也有長的美若天仙,身上一直髮出光芒的女人。他們有的拿着犁地的工具,有的像小攤一樣做着生意,那真是奇特的一番景象。

瞧向那人們的住所,與那眼前的巨大王宮除了大小不同外,都一樣的金碧輝煌。

四周瀰漫着花香,還有勾人胃口的飯菜的香氣,那空中不間斷的發出美妙的聲音。

即使在城市中,美麗的樹木和花草還是點綴着四周,那是電影裡都無法做出的特效。

人們吆喝叫賣着,歡喜着的氣氛圍繞在城中。

一行人或擡着頭,或呆了神觀望着周圍這美景的極致。

他們走進了那神聖而氣派無比的王宮。這裡的侍衛們高大而**。王宮的建築鱗次櫛比,有着一定的排序規律。那大殿的二樓,端坐着身材威碩,極其**的國王。他朝着座下的大臣們探討着國家大事的治理,那聲音雄厚而慈愛,迴盪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剛子等人分散在大殿的周圍。

江至走進國王身旁,擡頭望着他那高大的身軀,啞然的定了神兒,心裡默默的叨咕着:“這要是我就好了啊!”

行明走到江至跟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望着國王,又盯着江至說:“怎麼着!幻想自己是國王呢!”

江至驚奇的問道:“哎?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小意思而已!”

“這些都假的,可別當真了!”

“但他們卻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越留戀,以後越放不下的!”

“得了吧!行大少爺,您這道理我懂!”

國王面前的桌子上,水晶杯中盛放着甘露,還有各式各樣的奇異水果,香氣瀰漫。江至伸手拿住那水晶杯,仔細觀摩着,乳白色的甘露和水晶杯,朝着陽光的地方,杯中頓時採光繚繞。那甘露聞上去有一股百香果的味道,但比那更清新,再仔細聞,又有小麥奶香的味道。

“可惜是假的,聞着,摸着卻這麼真實,可惜!”

“想喝就喝一口,現在大家的身體又不是真的,跟夢中沒什麼區別!”

“但我還在服丹啊!”

“這又不是真的,影響不了你的身體的!”

行明看江至猶豫不決的樣子,先給他做了示範。他背對着爺爺的方向,以免被爺爺罵。抓起一個水果邊吞嚥邊說:“沒事兒吧!我也吃了丹藥的,也是要禁水和血的!”

吃了一半,行明就把水果撇在在桌子上。

“怎麼了師兄?”

行明皺着眉說:“哦,沒什麼味道!本以爲有多好吃!”

江至看行明到是沒什麼反應,卻還是有些猶豫的拿起杯子,瞧了一眼想着:夢而已,沒事的!

舉起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涼涼而又絲滑的甘露似乎真在他食管中滑動,在胃裡翻攪。瀰漫着的香氣在鼻腔中不捨散去,絲絲的清甜而又爽口,像是可口可樂的清涼。他沉浸在這種身體大樂的覺受中。

行明看江至很享受的樣子,問:“很好喝嗎?”

江至一臉享受的樣子:“當然···!”

行明到是也想嚐嚐了,拿起杯子也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但並沒有感覺什麼味道,似乎還有些苦澀,他憋着嘴差點吐了出來,但還是忍住了而勉強嚥了下去。

行明有些怪罪道:“竟騙我,這麼難喝···”

“哪有啊,很,很···好···喝···啊······”

行明注意到,江至說話漸漸的吐字不清晰,臉上還有些發藍,鼻子也留了血。他知道是這杯子裡的東西同丹藥起作用了!他趕緊大喊着爺爺。

“爺爺,江至,江至出事了!”

就在此時,江至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身體逐漸消失。

老人看到江至的樣子,什麼話也沒說,剎那間將所有人帶離了這個地方,回到了現實。

大家都清醒了,只有江至已經全身發藍的倒在了蒲團上,鼻子留着血,眼睛也通紅。師伯摸着他的身體,身體從腳開始到膝蓋已經僵硬了,而僵硬的程度逐漸移到上身。這是明顯的丹藥中毒。師伯用針封住了主要的氣脈和穴位,強迫性的勉強把人中黃丸讓他吞進了肚裡。

師伯告訴剛子:“拿繩子,把他腳朝天的掛在房樑上,搖晃他,快!”

剛子等人合夥將江至掛在了房樑上,不停的搖晃他,卻什麼反應都沒有,而江至的鼻息已經已經微弱至極。

師伯拿水大量的用辦法灌進他的肚子裡,又將他掛在房樑上左右的搖晃。過了會兒,江至有了反應,嗷嗷的大吐,吐了一堆黃色和黑色的液體,大量的血也咳了出來,那股刺鼻的味道,就像是金屬的味道。

衆人將江至放下,師伯抱着他,將他身上的針拔出,又刺在了死穴上,隨後拔出又刺於身體別處,從懷裡掏出藥丸使他吞下。江至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老人望着懷中的他,卻沒人注意他留下了眼淚,眼睛紅着,臉上滿是汗水。

他抱起江至,緩緩的將他放到了屋子的木牀上,吩咐剛子近段時間對於江至的用藥和照顧。

行明害怕極了,他明明也是沒事的。不敢看爺爺一眼。心裡又恐慌又是滿滿對於江至的愧疚。

師伯輕聲的問行明:“明兒,怎麼回事···”

聽着老人的口氣,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本以爲他會大怒的,但也想到:這也許只是爺爺不知道事情原委罷了,雖然與我關係不大,但,但畢竟是我勸他吃的。

“爺爺···”

“說吧!既然已經發生了!”

行明將事情的整個過程全部如實的道出,師伯安靜的聽着,大家站在身邊不敢出聲兒。老人也並沒有大發雷霆。

行明問:“爺爺,爲什麼我沒有事···”

師伯:“那不怪你。畢竟即使我在你們身旁,江至這麼做,我也不會攔着他喝下那杯甘露的!”

行明:“爺爺···”

師伯:“雖然是假的,但是江至在喝下去時,那種強大的執着心和定力的配合,使假的成了真的。這種事情的發生,也是我修行多年第一次遇到。”

這次事故以後,江至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時而猛的咳嗽下,都會咳出血。身體的經脈嚴重受損。師伯並沒有因此讓他停止修法,更勸告他要精進修行,即使痛苦的難以忍受。

“師伯···”

“躺下吧,白天養養,晚上再修行,單獨教你!”

“師伯,我是不是完了,最近頭痛的很,眼睛也模糊···”

師伯搭着他的手,安慰着:“別怕,身體實在不行,就養一陣子。”

“又讓師伯擔心了···”

“傻小子!但···這樣對你也好,離死亡又進一步,對你也有好處!有師伯在···沒事的!”

落日的黃色光芒,透過窗紙,溫柔的貼在二人的臉上。老人端起湯藥,一勺勺喂着他,像是自己家的孩子,關懷而貼切着。

江至只養了兩個週期,怕大家擔心和麻煩照顧,也耽誤修行,清晨剛早兒,他就提前來到了法堂。

法堂上座,師伯閉目端坐着,微微的睜開眼睛瞧見進門的江至。

師伯關切的問:“怎麼樣調理的”

江至的喉嚨很痛,但還是勉強的微笑應答了聲兒:“恩!好多了師伯!”

端倪着江至的面色和進屋的步伐,師伯知道他越來越嚴重了,並沒有什麼好轉,但還是希望讓他對自己有信心而不感到恐慌。

“恩,那就坐下吧···”

衆人都到齊了,老人開始講新的內容。

師伯:“今天,教你們製藥”

師伯打開手中的小盒子,裡面是一堆白色的不規則藥丸。

“這裡面就是我要教你們的!這是爲了讓你們在禁食專修的藥······”

師伯今天講的很多,江至卻沒有幾個字真正的聽進去的。胃部像是不斷被石頭砸一樣,疼的臉色發白而冒着虛汗,但他始終忍耐着,儘量表現的自然些。師伯在敘述期間也不時的觀察江至的狀況,他非常清楚江至正在承受的痛苦,也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只能讓他忍着聽完,所以師伯已經儘量的快點講完。

這樣的日子反反覆覆的到了第三個月,離修法結束只剩下一個月了。

這日,師伯讓師兄弟們展現所學的本領。

大師兄在空中行走,瞬間墮下身體確如棉花一樣毫髮無損,身體周圍烈火雄起,自己卻毫髮無損,時而隱身,時而潛入地下,或者降下冰雹這些能看的見實際的法術。其他師兄包括境緣,也都施展自己的本事。他們喝彩着自己所學的成就,但,唯獨江至卻什麼也不會,準確的說,能表演的這些法術他一個也不會。上次聽課之後,師伯便不再讓他到法堂聽課了,晚上單獨教的內容,也沒有一個是師兄們所展現的。

江至莫名的感到沮喪,似乎自己一無是處,白白浪費三個月的時間。

師伯看到他們的成就開心的表揚着他們,但也告誡他們必須注意不要玩弄這些,更不要以少爲滿。

師伯走到江至跟前,摸着他的腦袋說:“用不着羨慕的,這些沒什麼特別大的用處,好好修我教你的!”

“可是師伯···我卻感到最近沒有絲毫進步!”

“這就是進步!”

師伯的話如觸發機關的按鈕一樣點醒了江至,自此之後,他不再有絲毫懈怠而專注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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