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冰雪宮殿

紐約總部 ,通天井。

這個“井”至少有地下50層左右,每一層都有它的作用。比如說“—13”層,就是鬥靈鑑定的場所。“—2”層就是卡爾的辦公室。

再往下幾層,就是一個被卡爾稱作“變態”的存在,裡面的人一年見不了一次陽光,整天在地底下沉思,大吼,吃飯,排泄和睡覺。這就是卡爾常掛在嘴邊的“戰略部”,裡面的人據說一年到頭只幹這五種事。

此時卡爾應邀來到“—21”層,他強忍着嘔吐感硬撐着坐在椅子上。因爲在辦公室裡竟然有一個座便器和男士小便器,有停下來的戰略部的變態不時的還去排泄一下。

工作的一羣人絲毫不以爲然,還是打着哈欠該吃吃,該睡睡,該工作工作。不過工作大廳的中央站着一羣穿西裝的人,其中包括刀疤男弗里斯,他是戰略部部長。這些人算是影派的高層了,包括那個醉醺醺的老牛仔。

這些高層何曾見過這等場面,個個面色扭曲,幸虧臨近中午還沒吃飯,要不然會把腸子也吐出來。卡爾來的時候帶了一瓶波爾多紅酒,還指望着邊開會邊喝酒。但是看這場面,連水都喝不下去了。

“咳咳!”卡爾清了清嗓子,“男士小便器和馬桶對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宗教上或者科學上的意義?”

“是的,意義深遠。”出人意料,弗里斯冷冷的說了六個字,然後瞪了卡爾一眼。

“……”卡爾捂臉。“好好好,說正事。戰略部急匆匆的把所有高層都叫來,發生了什麼事?”

“先看這個。”弗里斯拿起遙控器,在電子熒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形的冰塊。“西伯利亞方面用最新的鑽孔技術鑽出來的。”

“他鑽孔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卡爾盯着長長的冰柱,自嘲一般的笑道。

弗里斯看了卡爾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卡爾,我真慶幸現在影派掌舵人是你而不是我。最近的事情越來越多,我有種預感,狂風驟雨已經來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卡爾警覺起來,“你們在隱瞞什麼?”

“先看照片。”弗里斯聳了聳肩,“衆所周知,西伯利亞高原有着近五千米的凍土層,如此厚的冰層下到底有什麼?現代科技還沒法鑽上五千米,但是兩千米是有了。比如這個。”

弗里斯摁了摁遙控,照片快速縮小,那根冰柱好像一條細線一直延長,幾乎看不到頭。大約挪到近一千五百米的位置,弗里斯突然停止了遙控。然後照片徐徐放大。

“這是……”卡爾的表情瞬間僵硬,他沙啞的喃喃的說。

“這就是傳說中的冰雪宮殿!”弗里斯沙啞的說,“迄今爲止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照片上的冰柱從一千五百米的分層,下面的冰塊不同於上面的,那種冰呈藍色,上面還有着人爲操作的有條理的奇形怪狀的銘文,還有着層次分明的線條,近乎古典藝術的繪畫。這根冰柱有兩千米,從一千五百米一下就全是這種奇怪的圖騰。

“《冰海羊皮卷》上記載了冰雪宮殿。前往朝拜的人們懷着震顫的心情從冰晶臺階走進宮殿。他們驚詫於這座宮殿的構造,宏偉大殿足有近百米高。在正前方的冰雪王座上,冰川之王端坐其上,接受其子民的朝拜和崇敬。”弗里斯對着已經驚呆了的卡爾等人說。

“直到聖戰,冰川之王憤怒的張開滅世的領域“暴雪”,大雪席捲世界,尤其是北極蠻荒之地的西伯利亞。不過在領域還沒有完全張開前,冰川之王就倒下了。各地的冰雪沒有了王的力量,很快就全消逝了,只剩下原本就無人接近的寒冷的西伯利亞,被大雪覆蓋,結成近五千米的冰層。這個典故各位應該都記得吧?”

“一個宮殿而已,值得這麼大的動靜嗎?”老牛仔突然發問,“派我們的盜墓小隊去翻點好東西不就行了?”

“看下去。”弗里斯繼續遙控熒幕。照片慢慢向下拉,下面有着許許多多的遠古動物遺骸,甚至還有類似龍的胚胎之類的東西。“魔族有兩種方式重生,第一種就是所謂的“靈魂轉移”,這種東西我們都無法理解那是什麼。不過有這種重生方式的只有魔王。第二種就是沉睡,類似冬眠。沉睡後他們會把自己封閉在一個未知的空間,等待重臨世界的那一天。”

“所以,睜大眼睛看好了!”弗里斯突然癲狂一般的舉起遙控器。畫面突然跳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水下視頻。沒有任何解說和文字。畫面從開始的漆黑,逐漸清晰起來。前進了一段時間,畫面中出現了一個被厚厚的青苔封閉住的冰晶大門,大門是透明的,但是裡面一片漆黑。

“咚咚!”漆黑之中突然響起類似敲鼓一般的聲音,“咚咚!咚咚!”這個聲音非常明顯。

隨後,畫面“嗤啦!”一聲花屏了。

“這是俄羅斯分部派下去的水下機器人,沿着冰架邊緣潛到近兩千米的位置,拍攝的畫面。但是因爲魔族領域的原因,水下機器人與地面失去了聯繫。可以看出,冰雪宮殿在水下有入口。”弗里斯一字一頓的說,“還有那像敲鼓一樣的聲音,經過鑑定,那是屬於類似人類的心跳聲。”

“是魔族?”卡爾緊皺着眉頭。

“對。和人類的心跳節奏差不多,但人類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聲音。這是屬於魔族君主甦醒前的徵兆。魔族在沉睡中甦醒,強勁的心臟加速跳動,大量力量之血被擠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我們再等下去,迎來的就是冰王的甦醒,世界被暴雪掩埋的悲劇。這是戰略部一致得出的結論,必須在冰王甦醒之前消滅它。”弗里斯冷冷的說。

“可我們怎麼消滅君主?”卡爾發問道,“魔族的重生技能向來是我們的噩夢。”

“如果在其沉睡的時候給他致命的打擊,他就沒有力量進行重生。”弗里斯辯解道,“我們可以使用美軍的響尾蛇Z7鑽地**,裝配到核潛艇上,從水下橫向發射。這樣**能直接炸塌冰雪宮殿。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西伯利亞高原會發生連鎖反應,比如地面下陷,地裂,地震什麼的。”弗里斯輕鬆的說,好像這些後果就像拍死了一隻蒼蠅一樣。

“哦,上帝。”卡爾再次捂臉。“戰略部成堆的智囊難道不會動腦子想想,我們滅了魔族還想要在滅的人類?我想你們如果爲恐怖組織效力,整個北美大陸就玩完了。”

“我想也是。”弗里斯點了點頭,“謬讚了。”

“如果想要消滅冰王,就只有實施精確爆破,比如美國“毒刺”激光制導**,那是個不錯的裝備,威力還可控,不會對冰架造成損害,而且還能很大幅度的保留冰雪宮殿。”弗里斯移動遙控器,畫面又成了第三幅圖,對於“毒刺**”的精確解析。

“而且那裡不深,核潛艇能到那裡。只是派誰去比較好?”弗里斯問卡爾。

“這個情報還有誰知道?”卡爾突然問道。

“……除了在場的各位,和俄羅斯分部的可信的人,再沒有一個人知道,包括董事會。”弗里斯一字一頓的說。

“很好。”卡爾點了點頭,“開始制定屬於影派的真正的“冰王計劃”,讓SOD董事會那羣傻子全世界關注天氣去吧。”

此時林默寒一行人剛剛踏上美國大陸,卻不知道另一場狂風驟雨已經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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