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桐有些哭笑不得,還明知故問,“你剝給我吃麼?”
“當然,不然,還讓你動手嗎?”
陸景喬在她身邊坐下來。
她負責看綜藝節目,顧着開心,他則認真地將核桃撥開,細心到用牙籤一顆顆核桃肉挑過去,但凡有一點堅硬的外殼碎屑,也不放過。
接過他撥好的核桃肉,往往辛苦半天的心血,她一口就吞了。
他便看着她笑。
對於她的寵愛,細膩得就像抽絲剝繭,細膩至微。
原本以爲,弄些核桃堅果給她補補也就算了,沒過幾天,男人又有了新的花樣。
“胎教?”
“嗯。”
陸景喬拿着新買的魔聲耳機,道,“給孩子聽一些音樂,比如肖邦的鋼琴曲,比如莫扎特的音樂,有利於陶冶情操。”
“……這你又是聽誰說的?”
不等陸景喬說什麼,慕念桐懷疑道,“又是書上看來的?”
“書上這麼寫,肯定是有道理的。”
說完,陸景喬也不顧慕念桐訝然的目光,堅持將耳機貼在了她的肚子上。
不一會兒,悠揚的鋼琴聲,便飄了出來。
慕念桐聽了,竟有些昏昏欲睡。
懷孕的日子,遠遠沒有她想的那麼艱難。
都說,女人也就懷孕這個期間,能當一回女王。
慕念桐算是領教到了,何謂“母憑子貴”。
有時候,兩個人也會抱着彼此的相冊認真研究,將來孩子出生了,長得像誰。
陸景喬甚至從科學的角度分析,什麼是顯性遺傳,什麼是基因遺傳……
景熙長得就比較像慕念桐,這麼說來,女兒像父親,兒子像母親,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當然,有幸福,也有悲劇的時候。
比方說,懷孕的時候,房事自然是能規避,就規避了。
苦的,可是某個男人。
有時候心血來潮,特別想要的時候,還要顧忌着她肚子裡還有一個,都說男人是下半生思考的動物,可是再怎麼下半生思考,到了劍拔弩張的環節,陸景喬看向她的小腹,最終還是忍住了。
每當他想要的時候,她也不阻攔,因爲她知道,他不會真的敢的。
對於孩子的重視,不亞於對她的重視。
倒不是說偏向孩子,若是孩子有個什麼萬一,最終受苦的,還是她。
惦念着她,男人總是點到爲止,有時候實在想要的緊了,便這麼抱着她,親着她,這麼大個男人了,當着她的面,撒嬌的功夫,卻是一流的。
就像小雞啄米似的,在她臉頰上親個不停。
好似就這麼親下去,某個地方就能消停一會兒似的!
慕念桐便這麼任憑他親着,啄着,知曉他的委屈,他的隱忍,哪怕臉都快要被他親穿一個洞似的,也只是笑着。
都說女人懷孕十個月,對於男人而言,也是一場“浩劫”。
許多男人對於婚姻不忠,往往就在孕期出軌了。
畢竟是成年人,生理需要是在所難免的。
避無可避。
只是陸景喬卻是個非人,自制力過分的好,分別那五年,換做其他男人,肯定有了女人,他卻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