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監視居住的滋味,並不好受!
抵達了酒店的房間,她這才發現,房間裡,遍佈監控。
牀頭應對一個,玄關一個,衛生間門口也有一個。
一天二十四小時之內,日常起居,都受到監視,倘若她進了衛生間太長時間,超過十分鐘,便會有女警來敲門,詢問情況。
警察握有鑰匙,她卻沒有。
除了房間裡,她哪裡也不能去,誰人也不能見。
門被從外面反鎖,除了一日三餐,房間的門都不得打開。
慕念桐曾鼓足勇氣走到門口,然而透過貓眼看到門外,卻看到不斷在走廊上來回巡邏的警察,有男的,也有女的。
畢竟,她是女性的嫌疑犯,若是清一色男警,難免有諸多的不方便,因此,配備了兩個女警。
這也算是人道主義了!
每天待在房間裡,就連電視也沒有,手機,更是奢侈的物件。
因爲是嫌疑犯,所以被中斷了所有的通訊。
即便是她的父親和母親,都不能見上一面。
慕仁厚方纔出院,便得知了這件事,他不相信,他的女兒會殺人!
他提出過申請,要和慕念桐見面,卻很快被駁回。
然而,畢竟這麼多年的生涯,還有些人脈,一番打探,得知她被監視的酒店,經常在酒店門外徘徊。
慕念桐有時站在窗邊,經常能夠看到慕仁厚和霍靜站在酒店外,焦心地掃過一扇扇門窗,卻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個房間。
她看得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她。
窗門不得打開,她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個人在門外一遍遍徘徊,卻不得見!
她無法與外界通訊,好像與世隔絕,被困在孤島上一般!
一天,兩天,還能夠適應,可是一週過去,她有一種快要被逼瘋的感覺!
慕念桐漸漸變得焦躁起來。
一天到晚,除了躺在牀上,偶爾下牀走動,面對的,便是空蕩蕩的房間,猶如死寂,毫無一絲波瀾。
有時,她做噩夢,從夢中驚醒過來,獨留一盞壁燈,似乎提醒她,她是一個人。
在被監視居住的第十天,陸景喬取得了探視權。
這天下午,慕念桐正趴在窗臺張望外面,卻冷不丁聽到背後,房間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吱呀”的一聲,一下子驚動了她。
她猛地轉過身,警惕莫名,卻見出現在門口的身影,異常驚喜地站起身來,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景喬?!”
“桐桐……”
慕念桐幾乎沒有作想,撲進了他的懷中。
陸景喬緊緊地擁住她,半個月不曾見上一面,對於她,有思念,更是擔心得夜不能寐!
“景喬,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爲,我在做夢!”
慕念桐忽然擡起頭,捧住他的俊臉,踮起腳尖,用力地吻住他。
吻他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
微微冰冷的脣瓣,因爲過度疲憊,甚至無暇打理自己,陸景喬下顎微微冒出的青茬,都在變相地提醒她,這不是在做夢!
陸景喬疼惜地輕撫她的臉,再度擁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