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經病,精神病?

世家媳

爾英的動作快,若方纔只是爲了教訓那沈小蝶,就算是打了沈小蝶,也是掌握了力道的。不過這一回,爾英可沒有手軟,拉着沈小蝶的衣領就是幾巴掌。

這一回,沈小蝶的臉被打腫,嘴角還流出血絲來。至於反抗……

突然見到平白多了五兩銀子,哪裡還反應得過來要躲閃。只是被爾英打了兩巴掌之後纔回過神來。

沈小蝶家裡是開客棧的,再怎麼也不像農戶家的姑娘,從小幹活兒,被她爹嬌貴的養着,哪裡受過這種苦,自然力氣也沒有爾英大,就算反抗,能反抗得了爾英?

人家爾英好歹也是從苦日子過過來的,以前在陳府的時候自己在院子裡開墾地方種菜,去井邊擔水。就算是在蘇府嬌養了一年,但這力氣卻沒有退化。

爾英使足了全力在沈小蝶身上招呼,就算自己的巴掌都被打得發麻,她也遵從如錦的命令,往死了的打。

叫啊,再叫,再叫我就再用力!爾英暗暗的想。

姓沈的漢子見自己的女兒被打,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心疼得不得了,可夏林一直攔着,他就算想去救自己的女兒,也根本沒辦法。

他實在是後悔要了這五兩銀子。可世上哪裡有後悔藥賣。

沈小蝶的嘴巴硬得很,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停的說些惡毒的話,到後來,乾脆就哭着求饒。

如錦津津有味的看着這一切,心裡沒有任何的罪惡感。反倒是夏媽媽看不下去。

這怎麼成啊,雖說女子能在外頭拋頭露面。可良家子女怎麼能讓人圍着觀看。

夏媽媽扯了扯如錦的袖子,低聲在如錦的耳邊說道:“夫人,教訓夠了咱們就走吧,現在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咱們好歹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讓這些人圍着看。會傷了你的名聲。”

如錦在四周環視了一圈,側了一下身子說道:“咱們纔來寧波。可沒有人認識咱們,就算丟了臉,卻也根本就沒有人認識咱們。難道你覺得咱們會在這塊地常住?大不了咱們把宅子安在南城,或者是北城便是,永遠不來東城也可以。”

她只是見到圍在這裡觀望的人,不論男女老少,目光都在沈小蝶和爾英的身上。她又是在人羣裡面,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她。

安承墨見沈小蝶被打得哭爹喊娘,完全顛覆了在他心裡的印象。心中泄氣不已,他本來是好心的呀,沒想到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不過畢竟跟沈小蝶認識這麼久。聽到沈小蝶淒厲的叫喊,終究不忍心。眼巴巴的看着如錦說道:“夫人,你放過小蝶吧,小蝶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在這大街上丟了臉面,終究對她的聲譽不好。”

如錦的目光在安承墨的臉上瞥了一下,見着這個少年臉上濃濃的愧色,又見少年臉上的焦急,實在是覺得這個少年被保護得太好。竟然能跟這對父女交好。不過這少年臉上的愧疚不假,如錦便想着這個少年也是好心,只是一不注意就辦了壞事。

“爾英,住手!”如錦瞧着沈小蝶臉上眼淚鼻涕混雜在一起,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頓時覺得跟這樣一個人較真。實在是沒意思。

爾英一把推開沈小蝶。

沈小蝶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四肢並用的在地上撲騰。

有不少在這裡觀望的人對沈小蝶指指點點。又有人不住的搖頭,見這裡也就這麼回事,便也散了開來。

按理說沈小蝶父女在這裡開客棧,被欺負了,也該有鄰里來幫助,可這些人竟只是看熱鬧。若非如此,如錦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教訓沈小蝶。

“咱們直接去楊府!”被沈小蝶腐女鬧騰了一番,如錦也沒了心思住客棧。

先在楊府住幾天,就算是走親戚,在親戚家小住。只要不是寄人籬下,一切都好說。

如錦上了馬車,吩咐夏林往楊家給的地址去。

安承墨看着三輛馬車離開,心中的愧疚久久無法散去,可見沈小蝶還在地上嚎啕大哭。還是先把她扶起來再說吧。

安承墨只當平時幫病人那般稍稍拉了一下沈小蝶。沈小蝶起身,淚眼汪汪的看着安承墨,然而讓安承墨沒有想到的是,沈小蝶竟往他身上撲,緊緊的抱着他的腰,還害羞的說道:“安大哥,我就知道,只有你對我最好。你永遠都會對我好,對不對。”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男女授受不親,哪怕他是大夫,有時候爲了看病不會注意這些。但也絕對沒有病人往他懷裡撲啊。

安承墨趕緊推開沈小蝶,心中又怒又惱。

沈小蝶見安承墨把她推開,卻不惱,只是害羞的看着安承墨,露出女兒家的嬌羞模樣,全然忘了臉上的淚水和鼻涕,說道:“我知道大庭廣衆之下不好,不過我都是你的人了,不會有人說閒話的。你什麼時候跟我爹提親,我也想跟你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安承墨覺得,今天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嗎?怎會說出這種不要臉話?

他平日裡來這裡,也是給沈小蝶的母親看病。以前在宅院裡見的都是些規規矩矩的姑娘,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活潑的姑娘,又見這姑娘孝順,才把她當做朋友。他從來都沒有對她做出過越舉的動作,每次來也不過是給沈母看病,吩咐沈小蝶去熬藥,一來二去才熟悉的,怎麼會這樣?

“沈姑娘,你可不能胡說!”安承墨惱怒,可他嘴訥,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是有未婚妻的,沈姑娘,你可不能亂說。”

他跟李員外的三女兒自小青梅竹馬。也從來都沒有對其他女子有過任何想法,如錦這沈小蝶這般說,是在侮辱他麼?

沈小蝶卻沒有打算放過安承墨,都已經說開了。她只以爲安承墨懼怕家中的父母,說道:“安大哥,我知道你肯定是被父母逼迫。纔有婚約的,不過我不介意,我寧願跟着你,做姨娘。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做小都願意。”

安承墨憤恨不已,他跟他的未婚妻感情一直很好,從來都沒有覺得被逼迫過。以前還覺得這沈小蝶活潑可愛。現在才知道,竟如此不可理喻。

他再也不想跟這沈姑娘打交道,挎着藥箱,憤然轉身。沈父卻攔着他,舔着臉說道:“就是啊。只要你跟小蝶情投意合,我絕對不會阻止小蝶做你的姨娘。”

他一定不要再來這裡。安承墨心裡哭喪着想。

“沈伯父,我要去給病人看病,還請讓開!”安承墨雖然想離開,可終究不會說重話。

“病人?病人可有你和小蝶的終身大事重要?”沈父拉着安承墨不讓安承墨走。

這下子可實實在在的戳中了安承墨的逆鱗,病人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重要,這沈父,竟然會這麼想。

“沈伯父,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娶。或者是要納沈姑娘的話,每次對沈姑娘也止於禮,你別亂說!”安承墨漲紅了臉。

沈父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安大夫,你怎麼能如此始亂終棄,我家小蝶哪裡不好。你竟然要拋棄我家小蝶……”

安承墨的臉綠了,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甚至後悔幫了沈家父女的忙,早知道,就讓那位夫人讓手底下的丫鬟再抽沈小蝶幾巴掌。

可現在,他怎麼才能離開?

安承墨要哭了。

手卻被突然拉住,身體也不由得被扯走,鎮定下來一看,竟是那位夫人的車伕。

夏林冷眼在沈家父女身上掃了一圈,沈家父女就算再無賴,方纔也被打怕了,就怕這夏林會對他們出手,哪裡敢攔着夏林。

夏林走得很快,安承墨幾乎是被扯着小跑,還得拿一隻手護着自己的藥箱。

如錦的馬車就在不遠處停下來。

爾英和爾雲實在是好奇如錦爲何讓夏林轉去救那個叫安承墨的少年。話說,爲什麼是吩咐夏林去救?

難道那安承墨不是跟沈家父女一夥兒的?

爾雲皺着鼻子,哀怨的看着如錦。他們得早點去休息啊,已經奔波勞累這麼久了,到了寧波城,爲什麼還要繼續奔波。

如錦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安大夫會去鄉下出診,該是個有醫德的人,再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卻連人心都看不懂,絕對是個被保護得太好的。反觀沈家父女,再怎麼也是姓安的大夫吃虧。”

夏林回來之後,讓安承墨就坐在這裡,自己也上了馬車,才說道:“夫人,安大夫被救過來了。”

爾英可是聽到這個字眼的,竟然真的是被救出來了。頓時就對這個姓安的大夫同情不已。

如錦便說道:“既然如此,就讓安大夫帶一下路,北城東大街楊府怎麼走?”

爾英:“……”難道自家夫人讓夏林去救安承墨,只是爲了讓這安承墨帶路的嗎?

安承墨自然是聽到了如錦的聲音,他這兩年經常出診,寧波城都被他跑遍了,自然是知曉這些路的,哪怕是近路,他也很清楚,便成了帶路人。

安承墨久久沒從方纔的打擊中走出來,等車輛走了半條街,纔想起來是車廂裡的夫人救了他,這才感激的說道:“夫人,趁現在有時間,可否讓再下給您看病?”

安承墨聽到一面傳來一聲嬌喝:“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我家夫人好心救你,你竟詛咒我家夫人生病。”

不用說,這話是爾雲說的。

安彥墨苦笑,真的是有病啊!

如錦淡淡的說道:“馬車在走,你能把脈?就算我不懂醫,卻也知曉把脈是個技術活,有車軸聲音的打擾,怎麼可能好把脈!”

安承墨一喜,顯然這位夫人沒有拒絕。他心中愧疚,也只能做這麼一點事情來彌補了。

“可以觀面和問診!方纔夫人下車的時候,在下已經觀了面,只需問診即可!”安承墨如實回答。

如錦恍然,難怪之前剛下車的時候,這個安承墨會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爾英、爾雲。

“問吧!”如錦開口。

安承墨是個大夫,平日裡雖說對人心險惡的理解太少,畢竟接觸的大都是病人。但只要是跟醫術有關的,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沉着,冷靜,倒是有一副名醫的做派。夏林就坐在安承墨的身邊,自然能感受到安承墨的變化。

“夫人可有覺得近日喜怒無常,甚至有想殺人的衝動?”

爾雲一聽就坐不住了,有哪個大夫問診會說什麼殺人的衝動?

“你到底是不是大夫!”爾雲怒吼。

如錦的拳頭緊緊的握了一下。經常衝動,不止一次有殺人的衝動。這一個月裡,她已經忍了很久。

卻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年紀輕輕的大夫一語戳中。

“有!”出乎爾雲意料,如錦竟然應了。

如錦從來都不怕丟面子,何況關乎於自己的身體。諱疾忌醫?她可不會幹這種蠢事。

“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

“一個月到兩個月之間吧,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自離開京城後,我就覺得越來越沒辦法控制。”只是沒有對身邊的人表現出來……

“看來真的是精神病!”安承墨呢喃了一聲。要是再這麼發展下去的話,恐怕真的會治不好的吧。

“可有想過自殺?”

“嗯!”每次這麼想,又想過不能就這麼死了。

“夫人真的得了精神病,如果我的猜測不假的話,恐怕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也得了這樣的病。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瘋子!”安承墨生怕如錦聽不懂,還特意解釋了一下。

饒是如錦很淡定,看得很開,但突然被一個人說是瘋子,再正常的人也會生氣。

“你纔是精神病!”如錦忍不住罵道。

說她是瘋子?這不是在罵她麼?

安承墨不惱,畢竟還沒有達到瘋子的地步,只要用藥調理的話,就能好。這一類型的病,基本上都是受了刺激,沒能完全放得開,積壓在心裡,自己承受不住,就會成爲真正的瘋子。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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