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女252思量
曾令宸被抱着,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難得這樣安靜的時候,不過秦睿不一會兒又把頭埋到了曾令宸的脖頸,輕輕的吮吸着,曾令宸道:“都快吃早飯了。”
“沒事兒。”秦睿動作沒有停。
曾令宸心道,你沒事兒,我有事兒啊。可惜兩個人彼此契合,秦睿知道曾令宸敏感的地方,一下子就咬上了曾令宸嫩嫩的耳垂,曾令宸只能軟着身子,憑他爲所欲爲了。
等兩個人真正起來,都已經日上三杆了,曾令宸知道六哥和俞墨都已經出去了,不由的嗔道:“都怪你!六哥他們肯定知道了。”
唉,真是太丟人了。
那邊平順侯府,平順侯府人把這個大喜事告訴了平順侯,平順侯又擔憂又歡喜,擔憂的是這樣豈不是讓人說自己巴結着大都督他們?歡喜的當然是大都督夫人給自己的女兒面子,竟然來當正賓。
而薛大爺則是心氣不順,這個五妹妹,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就輪到她了呢?
不顧薛大爺想着既然已經成了這樣了,以後就讓妻子和五妹妹多走動走動。和大都督府上關係親近一些,有什麼不好的?既然自己沒有機會,那就要抓住別人給的機會。
平順侯不是沒有把薛五娘子給罵了一頓,結果薛五娘子說道:“爹,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不就是怕別人說三道四嗎?可是我們老是把南粵和朝廷分開,爹真以爲皇上就不心裡不舒服?如果真有骨氣,當年也不會就那樣歸順了的,既然當年都歸順了,那時候就已經是沒有骨氣了,何必現在還裝作有骨氣的樣子?難道爹真的以爲南粵還會自己在立出去?朝廷的兵馬能讓這邊這樣嗎?
與其做着美夢,不如看清現實,也好過以後什麼都沒有。”
“你你你!你這個死丫頭!”平順侯氣得要打薛五娘子,薛五娘子卻躲過去了,“爹,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是不是那個理兒,咱們的骨氣早就沒有了。就像那外面的乞丐,早已經吃了人家一口飯了,還說自己不吃那嗟來之食,裝腔作勢的,可他要是真的不吃,早就餓死了,既然已經吃了人家的飯,還想着這飯是吃不得的,那不是虛僞是什麼?”
“爹,你可不要打我了,要是把我打的露了相了,那到時候我及笄,好多人都看見了。”薛五娘子雖然把平順侯給氣着了,但是平順侯自己也想了半宿,唉,現在連五丫頭都這麼說,真是時不我待啊,五丫頭說的是有道理啊,大兒子雖然也說了,但是就是沒有五丫頭說的這麼明白,只是爲什麼五丫頭不是個男子呢,白白的浪費了。
如果五丫頭是男子,他絕對會把爵位傳給她。現在都是惘然那。
到了臘月初十那天,曾令宸到點就去了平順侯府,因爲知道大都督夫人要過來,很多人都早早的過來了,薛五娘子的及笄禮不可謂不盛大,曾令宸給薛五娘子插上了釵,及笄禮正式結束。
楊五娘子聽說了這個事兒,氣得在家裡砸了好多東西,以前這南粵可是她的天下,如今被這個不要臉的薛五娘子給代替了自己的地位,她怎麼受得了?
何況,現在她嫁的人這麼差,平時也不去別人家裡,和以前的閨蜜也都不聯繫,如今聽到薛五娘子的消息,那真是把她哦肝都氣疼了。
魏天順回來,還給她賣了她喜歡吃的糕點,結果被楊五娘子給直接扔到了地上,罵到:“別以爲你娶了我,你就得意了!你是個什麼東西!配不配娶我?好好看看你自己,破玩意兒也拿過來給我!”
魏天順沉默的把地上的糕點撿了起來,拍拍灰,拎着出去了。
“他這是什麼態度?竟敢這樣對我!”楊五娘子罵道。
旁邊的丫頭都戰戰兢兢,這個主子尤其的不好伺候,他們是倒了八輩子黴,所以菜被選來伺候這位,以前跟着楊五娘子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去了,他們都是新進伺候的,看着姑爺天天給奶奶買好東西,可惜奶奶卻不領情,每天都要罵,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哪個嫁了人的女
子,不是對自己的夫君恭順有加?可是這位奶奶卻這樣,讓他們不敢相信,可是又能如何呢?
京裡來信了,譚氏在一個月前一斤過世了,秦二爺好歹給王府裡去了信,然後王妃孫氏特別在信裡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秦睿他們。
曾令宸知道婆婆的意思,就是想着以前的老對手如今沒有命了,她覺得這個是喜事,所以特意寫來,自己也高興。
南粵的新年也到了,正月初一,曾令宸和秦睿分別見了很多來拜年的官員,當然這個時候是不留客吃飯的,大家也知道大都督的大舅哥過來了,人家也是要團圓的,所以只是拜年,倒是很識趣的走人了,曾令宸現在一點兒也不用去別人家拜年,畢竟這裡不是京城,用不着她。
曾六爺是打算過了初五就要出發回京的,畢竟在這裡呆的時間也夠久了,家裡也着急,盼着他回去。
曾令宸想着正月十五就是元宵兩週歲的生日,也讓哥哥把東西帶回去,雖然到時候日子已經過了,但是卻是他們當父母的一片心意。
正月裡,這邊已經開始變暖了,俞墨在二月份的時候,從京城傳來消息,他已經當爹了,俞墨高興了一回,說道:“終於不用被我娘催了。”
要是還是個閨女,他娘肯定是想盡辦法也要把他給叫回去,畢竟有孫子纔是後繼有人。
“我本來想着,如果生的是個閨女,就和你們家元宵訂個娃娃親的,如今紙盼着你們能生個閨女,然後給我家小子定下就好了。”這二位都長得很好,如果是個閨女,那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表哥,你可以請事假回去看一趟啊,好歹是當爹了,不會去說不過去。”曾令宸說道。
俞墨想了想,說道:“回去就回去,秦睿,我的差事還給我留着啊,不然我追回來麻煩事兒就多了。”
餘氏俞墨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俞墨想着,孩子是沒有什麼錯的,自己回去看看孩子也沒有什麼。
所以錢詩語和文樂長公主看着已經變得有些黑的俞墨,都是高興的要流下眼淚了,文樂長公主道:“你還知道回來啊,這裡是不是你的家!我是不是你娘?”
俞墨忙笑着哄道:“娘,看你說的,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你都是我娘,這裡也是我家,不過我老拘在家裡,能有什麼出息?還不如去外面見見世面,你看人家秦睿和我差不多大,也都是大都督了,我一事無成,相比之下,不自慚形穢嗎?”
“又瞎說,你最開始怎麼說的?要做富貴閒人,什麼都不管,現在又變了一種說法,打量娘不知道你的心思?”見兒媳婦出去整治酒菜去了,就對俞墨說道:“娘知道你不喜歡你這個媳婦,但是現在都給你生了兒子了,也沒有什麼過錯,別再那樣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出走,你媳婦難受的,要不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早就去找你去了。”
果然是生了孩子就不一樣了,以前娘是看不慣錢氏,現在有了孫子,就替她說話了,“娘,我哪裡看不上她了,您可別瞎說。我走的時候,也跟娘說清楚了,又不是不告而別,現在我在南粵那邊幹得挺好的,比在京城無所事事不好多了?娘你應該支持我菜對,我現在回來只是看看娘你們,過幾天還是要走的,不然就軍法處置。”
文樂長公主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到哪裡不成?偏偏呀去這個南粵,幹得不好,是錯,幹得好了,皇上那邊也忌憚,你就是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我們着想。娘已經想辦法了,就把你這差事給卸了,你要是想幹一番事業,到時候去別的地方任職也可以,南粵是去不成了。”
俞墨頭疼,“娘,秦睿去得,我爲什麼去不得?皇上也真是太多心了,是他自己讓秦睿去的,難道只能幹得越來越差,他纔是不懷疑了?既然不相信人,何必當初派人去呢?”
“你小心着說話!皇上也是你隨便能說的?小心禍從口出,如今南粵那邊的情況正在慢慢的好轉,你放心,大的功勞,我們都不貪,皇上以後怎麼安排那就怎麼做。”
疑心病重,每個人都不信任,難道以爲他們把南粵的人心給收買了就是要通過哪月來對付朝廷嗎?簡直是莫名其妙。既然對人不信任,那麼爲什麼要派人去?派了人去,就應該相信人,不然多少事兒都做不好。
也得虧秦睿做事謹慎,京城裡也有人替他說話,不然真是什麼事兒都辦不到,就要被宣回來了。
皇上啊皇上,如果你真的有魄力,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不然後悔莫及。
不是每個人都對你那把椅子感興趣的,你自己還有那麼多的兒子,輪也輪不到他們吧。
“一會兒吃飯了,去看看你媳婦,她這段時間辛苦了,月子都沒有做好,就是擔心你,你要是實在想要回去,我沒有別的要求,你把你媳婦一起帶過去,好歹能照顧照顧你。”
一個孫子是不夠的,所以兒媳婦跟着過去,一來能照顧兒子,二來也能多生幾個孫子,至於大孫子,他們這樣的人家,多少人照顧不到?她這個當祖母的難道就不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