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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姐姐那邊肯定也着急,那就等着他們來找自己吧,誰人背後不說人,還有誰人不被背後說?謠言之所以傳出去,目的就是讓對自己有好感的人對自己印象不好。現在的婆家已經定了,那麼是想恭王府的人對自己印象不好了?這個她根本就不在乎,恭王府本來對自己都沒有好心,所以對自己的印象根本就無足輕重。

難道是想讓御史們上摺子,說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教女不嚴?然後彈劾他們?這一點倒是有可能,不過證據呢?

皇上可不會因爲這點子雞毛蒜皮的事兒,就要處罰自己。

想來想去,無非是讓自己名聲臭一些,然後對外面說不好聽了?真要一個一個的解釋,那真是越描越黑了。

京城的流言每天都有。處處都有新鮮的流言。

沒等曾令宸付出行動,秦睿就親自送了一大車的皮毛東西過來了,弄得大家都知道了,秦睿還說,這全部是給自己的未婚妻的。他的未婚妻就該穿好的,就該有這個奢侈的權利。

是爲了聲援自己的未婚妻,表示自己是站在未婚妻這一邊的,絕對不相信那個流言。

而俞墨則是一擲千金的買了一把扇子,成爲了京城的新話題,人家曾九姑娘只不過是吃了一兩銀子一斤的蔬菜,和這一擲千金的行爲比起來,不要太委屈了。

至於另一個當事人之一的二太太楚氏,也有人找到她孃家,向她打聽是不是被自己的侄女兒給氣回孃家的,二太太怒目圓睜,指天發誓:“誰胡說八道!我有那麼嘴饞!我九侄女兒多好的人,每次有好東西都給我這個當嬸子的,不信你們問問我弟妹他們,也不知道誰居心叵測,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心腸歹毒!我跟我家老爺生氣纔回的孃家,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就盼着我們鎮國公府出事兒呢。你們還要不要我活了?誰傳出來的這話,我詛咒他出門就被車給撞死!肯定是有人不想我們鎮國公府好,才故意傳閒話的!”

人家當事人都在公開場合這樣說話了,很多人都不信那些話了,只有少部分喜歡人家倒黴的人才不相信,覺得這二太太是被人逼着這樣說的,不過這有如何?肯定不可能讓每個人都信你的話。

又有高陽縣主架着香車寶馬在京城裡晃悠,聽說吃一頓菜都花了上百兩的銀子,絲毫不收斂呢。

“我自己的錢,我不偷不搶的,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也不是收刮的民脂民膏,怎麼用還不是我自己的事兒?都是一些閒的無聊的人,故意找事兒做,就我們宗室,還有很多是勉強維持生計的呢,誰會爲了這個事兒,就氣得回孃家,也就是那些無知的蠢人才會相信這個話!人家早就分家了,這侄女兒吃飯的時候,分家的嬸子還在一邊看着?這麼明顯的錯處都看不明白,就知道跟着瞎起鬨。”高陽在公開場合也這樣說。

有人就附和說道:“就是啊,都分家另過了,一個當嬸子的,還專門跑去看自己的侄女兒吃的什麼?咱們這樣的人家,不都是有好吃的時候,賞些剩下的給丫鬟們嗎?這剩下的也是好的,難道這當嬸子的還覺得當侄女兒的沒有把剩下的給她就氣得回孃家了?那豈不是和奴才一樣了?我說咱們可不能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明顯是有人來陷害人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故意描黑曾九姑娘。”

“那些人膽子也太大了,曾九姑娘還是太后封的淑寧縣主呢,人家太后都說淑寧縣主好,現在說淑寧縣主不好,豈不是說太后眼光不好?”

“關鍵是都分家另過了,誰家也管不着誰家吧,這根本就沒有那個可能了,什麼因爲吃的比她好就氣回孃家了,要是真的,這個當嬸子的也太小氣了吧,這就值得回孃家?簡直是胡說八道,以爲我們是傻子啊。”

“那我還穿的比我那些族妹都要好呢,我身邊的丫鬟也都穿的比他們好,是不是我那些族妹也都要上我那邊找我算賬去?簡直是笑話。”

皇后娘娘也親自派了好幾個小黃門,一溜的給曾令宸送了東西,都是那千金難得的好東西,人家皇后娘娘都這樣了,你還說人家的壞話,那簡直是別有用心了。

都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也代表皇上的意思,所以說明皇上都不信這無稽之談,你還在哪裡瞎嘀咕,那就是覺得皇上的話不對了?皇上可是聖明之君,你懷疑皇上的判斷力,那你是想幹什麼?

於是那一小部分人也不說什麼了。本來他們就是心裡陰暗,瞎起鬨,就盼着別人不好呢,如今也不敢說什麼了。

所以說,權利有時候真是好東西,能讓你快速的解決一切麻煩。

二太太楚氏跪在鎮國公和太夫人胡氏面前,聲淚俱下,“父親,母親,兒媳婦錯了!”她哪裡知道自己一句抱怨的話,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連皇后娘娘都驚動了,要不是最後自己醒悟的快,給別人澄清,那麼說不定現在自己就永遠的在孃家了。都是誰這麼大的嘴巴,簡直是太過分了!

二老爺也跟着跪着,他管妻不嚴,弄成了現在這個事兒,還讓大家都跟着擔心,連侄女兒的名聲差點都毀了。真是實在是沒有臉在這裡呆下去了。

只是現在剛把事情給平了,要是直接搬出去,那就是又把事情給揭起來了,所以也不能說搬出去的話。

鎮國公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我想你們都明白,你們不用給我們賠不是,去給你們大哥和大嫂賠不是吧。小九是晚輩,即使你們長輩做了什麼事兒,她也不會讓你們去給她賠罪的。”

二太太楚氏眼巴巴的看着太夫人胡氏,胡氏沉聲說道:“好了,老二帶着你媳婦給老大兩口子陪個不是去。老二媳婦管好你院子裡的人,別又被外面的人給收買了。”

二太太楚氏臉一下子變紅了,那往外面給人家消息的人恰恰是自己陪房過來的人,真是找藉口都沒有,她連什麼時候那下人跟人家接觸的都不知道,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二老爺兩口子去給曾祥熙兩口子賠不是去了。太夫人胡氏倒是想讓這二房的趕緊搬出去,但是這個非常時期,搬出去也不是好事兒。

“我看這樣也好,有這麼一出,那邊的人也知道皇上和皇后的態度。”

“即使這樣又有什麼好的?這恭王府剛剛消停一段時間,現在又開始了,還專門打咱們府上最容易出事的人的身上。”老二媳婦可不就是個棒槌嗎,別人都拿捏她,人家外人沒有作踐,這自己的嬸子倒是開始作踐了。

府上人多,還有許多都是媳婦們自己帶來的陪房,人多嘴雜,最容易被人收買和利用,這簡直是防不勝防,總不能時時刻刻的盯着吧,何況媳婦的陪嫁也就是媳婦自己的人,別人也動不了。

人家就是看這老二媳婦喜歡抱怨,所以就抓住了她這個弱點,把事情給弄出來了。

這事情雖然沒有成,但是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膈應人,府裡的人真的應該好好的整頓整頓了。不然誰都可以出賣主子,那還像什麼話?

所以這次對楚氏的陪房的懲罰也是極其嚴重的,還讓下人們都去看了,有時候溫和的手段根本就不管用。非得讓他們知道自己背主就會性命全無才能知道厲害。

“這次秦睿倒是做的不錯。”鎮國公說道。

“那還不是應該的,本來就是他們府上搞的鬼,我們小九就是沾上了他們府上,纔會出這個事兒的。”太夫人胡氏一點兒也不感動,她倒是覺得這高陽和俞墨這兩人做的挺好,高陽這丫頭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爲小九那是不遺餘力,小九這個閨蜜教的那纔是好呢。

雖然知道俞墨也是因爲秦睿才那樣轉移視線的,不過太夫人胡氏對秦睿有些意見,就把俞墨的功勞給忽略不計了。

“我還準備再招搖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擺平了,我跟你說,人家都不相信這些謠言呢,

說是漏洞百出,現在看看是吧,沒有人說了吧。”高陽找到曾令宸。

曾令宸道:“多謝你拔刀相助。”

“謝什麼謝啊,我早就想這樣了,咱們自己的錢袋,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又不是搶來的,幹什麼要盯着?像咱們這樣的,有幾個不那樣啊,偏偏有些人吃飽了撐的,非要沒事找事兒做。你說多大點兒的事兒啊,就拿來說事,真是夠噁心的了。唉,我同情你啊,誰讓你被人盯得緊。”偏偏這事兒還是她二嬸引起的,無妄之災啊,無妄之災!

“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憐?我這人也不是吃虧的主兒,誰要是對我不利,我肯定會報復回去的。”曾令宸說道。

“這話說的深得我心那,就是應該這樣,我就不喜歡那樣自己被人欺負了,還一副受氣包的樣子,那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我這人好欺負,你們都上來欺負我嗎?”

曾令宸聽了直笑,這話說的對,高陽這脾氣真的和自己很合。所謂的患難見真情也不過如此啊。

不過相對於高陽的得意洋洋,俞墨就沒有什麼好處境了,他娘文樂長公主知道他用了那麼多錢買了一把破扇子,還弄得人盡皆知,簡直是氣的要死,“你是想把你娘我氣死啊,到底想幹什麼?別人家的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俞墨笑嘻嘻的道:“和別人家有什麼關係?娘你不是知道我就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扇子嗎?那把扇子可是幾百年前的真品,我要是錯過了,就後悔莫及啊,娘你別心疼那些錢,以後兒子肯定給你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