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反映告訴着她,她不喜歡他的接觸,他沉迷時,手上的力道便慢慢的鬆了下來,安晚急忙咬下。
‘嘶’的一聲,宋熙城急忙退了出去,倒抽了一口冷氣,疼得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肩,低頭便咬上,狠狠的吮,吻。
“宋熙城,你到底想幹什麼?快鬆開我,你瘋了嗎?”安晚拼命推着他,他鬆開她的時候,看到白皙皮膚上那玫紅色印記時,眼裡閃過抹欣慰。
“你神經病啊?”
“這麼抗拒幹什麼?好像沒有被我睡過似的,你在牀上是什麼樣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像條死魚,毫無情趣可言。”宋熙城冷酷的解剖着過去,讓安晚的心瞬間鮮血淋漓。
“如果你在傅君那裡也是這樣,那你活該被他甩,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即使前一刻把你當女王,在你需要他的時候,他也可以溫柔的對待另一個女人,安晚,如果這就是你離婚後想要的生活,那恭喜你,你找對了人。”宋熙城退後一步,拉開倆人的距離,轉身就離開了。
安晚僵站在原地,低低的笑了一聲。
今天,那麼多人都來看她的笑話。
她安晚攀了不該攀的男人。
起身,剛轉身,就看到走道的另一邊立着的男人,燈下下,他的身影很高,白色襯衣穿着他上泛着白光,他正望着她這邊,呼吸一滯,安晚在他帶着笑容的目光下,竟然背後發涼。
剛纔,他看到了多少?看到了什麼?
宋熙城強吻她看到了嗎?
應該都看到了了。
沒有解救她,而是遠遠的站在那裡,就像看戲似的,一個觀衆,看着別人一舉一動。
LILI身影跑到發他身邊,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轉身,跟着LILI並肩離開,那一瞬間,安晚看到了LILI向自己露出示威的笑意。
何必呢?
安晚回到房間,就躺下了牀,迷迷糊糊的,特別想要睡覺,頭重得她不想再去想什麼,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晚上。
而她睡了整個上午,還有整個下午。
額頭有些發燙,安晚去洗了個澡,整個人才舒服些。
肚子餓了。
她出了房間,去吃東西的時候,聽到別人在說會廳裡有節目表演,還說剛纔的鋼管舞真不錯,身體那麼柔軟,在牀,上應該特別會享受吧。
女人一在沒有男人時候,話題總是這麼的污。
吃了點東西,安晚也去了會廳那裡,找了一個角落位置位置坐下來,最中央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了個舞臺,現在不知道哪位歌手正在唱着情歌。
我們在乎什麼,我們忘了什麼;
愛情是否依然是最初美好的樣子?
男音低沉傳入耳畔,安晚的心好像牽動起來……在她準備離開前,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安炎。
此時的安炎是完全不一樣的,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他站在傅君身邊,似乎在跟傅君說什麼,傅君淡笑的點着頭。
像是感覺到了這邊的目光,安炎猛的擡頭看向這邊……
臉色一震,對着傅君說了幾句,便向着安晚這邊走來,“姐。”
“安炎。”
安炎一把將安晚抱住,許是因爲碰到了親人,安晚有種想哭的衝動,伸手都要搭不上安炎的肩了,他長大了。
真的長大了。
“我正準備問傅君你有沒有來呢,姐,我好想你。”
“安炎,我也很想你。”安晚澀着聲音說道,說得都是事實。
“我幫傅少做事去了,在那邊,我也好想你,一直擔心你生活得好不好,姐,我現在有工作了,你看,我都曬黑了。”安炎摸了摸頭,笑容很乾淨。
怪不得上次在王哥那裡找不到他。
“姐,你放心,以後我都有工作了,傅少對我很滿意,我有正經工作了,以後我來養你,我來照顧你跟瑤瑤。”安炎拍着胸脯,一副保證的姿態。
看着這樣的安炎,安晚瞬間紅了眼睛……
如果母親在,看到他這麼懂事,該多欣慰啊。
可是,上天卻沒有給母親這個機會,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安晚眼裡瞬間泛起了眼淚,安炎拍着她的肩說,“姐,別哭了,你看我現在都這麼懂事了,你怎麼還哭啊。”
“嗯,姐不哭,姐是高興。”
“姐,你好像瘦了,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傅少他……”
安晚打斷安炎的話,“沒有,我跟他很好,我自己生活得也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好好工作,等工作穩定了,你就找個女朋友,結婚,養兒育女,跟她白頭偕老,姐就什麼都不操心了。”
安炎有些不好意思了,“姐,你說得這麼長遠,我都沒有想過。”
“以前沒有想過是當然的,畢竟沒有哪個好姑娘願意跟着一個隨時都要缺胳膊短腿的男人。但現在不樣了,你穩定了,好的人都值得有一個好女孩陪伴。”安晚淡笑着說,兩姐弟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聊過天,心平氣和的聊過天。
以前,一開口的話,不是關於錢,就是關於指責,亦或者關於埋怨。
“姐,我想找個像姐這樣的女孩,這麼懂事,顧家,性格又好,又漂亮。”安炎笑着說。
“會有的。”只是,她這樣的也不好……看她現在的生活,一踏糊塗就知道了。
倆人像有說不完的話,都沒有去看錶演,沒有見到安炎這些時日,他真的好像懂事了很多,有着說不過的經歷,安晚坐在那,認真的聽着。
她不知道傅君給他灌入了什麼雞湯,竟然讓他改變這麼大,拋開之前的事,她真的該向他說聲謝謝。
“傅少。”安炎突然起身,看着安晚身後,安晚一緊,想什麼就來什麼,起站了起來,看着傅君低聲說了句謝謝。
傅君臉色柔和,視線從安晚身上撇過,肩上那抹印記自然沒有錯過,“安炎,你要有事就去忙吧。”
安炎重重點了點頭,看着安晚說,“姐,那我先去工作了。等我回去後,我再給你帶禮物。”
“嗯。”安晚笑得欣慰。
傅君繞過桌子,最後在安晚的對面,剛纔安炎坐的位置上坐下……擡眸看着她,開口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給了安炎一份工作,讓他變得這麼懂事。”
“這跟我沒關係。”傅君想到那天安炎來求他去警察局裡救安晚的場景,“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我,很滿意他的選擇,所以就提供了一個職位給他了。”
“他的什麼選擇?”安晚好奇的問了一句。
傅君依舊微笑着,就這樣看着安晚在笑,在安晚以爲他不會回答時,他卻開口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
相當於不是答案的回答,安晚坐在那,又後緊握着桌面上的杯子,不知道說什麼話來打破倆人之間的這種沉默。
尷尬,難堪,甚至心底深處還隱隱的透着股難受,她微垂的目光看着桌上的杯子,能感覺到對面,傅君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傅少。”LILI的聲音突然傳來,人已經很自然的拉開另一邊的椅子坐下,“我纔去個後臺把衣服換了,你怎麼就跑來這裡了。”
傅君搖晃着手裡的杯子,深沉的眸子裡淡淡的笑意,笑意到底有幾分真,沒有人清楚,卻也是因爲這樣的笑意,讓LILI迷失在裡面。
如同呆愣般的看着那邊的男人……安晚默默起身,不願意打擾倆人相處,自己一個人,又回了房間。
睡不着,心卻很安寧,可她卻一點都坐不住。
披了件外套,她去了前一夜的甲板上……
旁邊兩個女人正在聊天,對話依稀的傳來耳邊。
“昨晚,有個女人在這裡跳海自殺,就是跟在傅少身邊的那個女人啊,真可憐。”穿着黑色禮服的女人壓低聲音說道。
“怎麼跳海了?昨晚不是倆人一起跳舞,傅少還單膝下跪在她面前嗎?”紅衣女子有些詫異,可見昨晚她並沒有在場。
“誰知道呢?傅少是什麼人啊,那個女人雖然看起來是大家閨秀,可我從來就沒有聽過她的名字,傅少的家庭,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也是,那種男人,是毒,我寧願挑個普通點的,最起碼未來有保障啊,身份差距太大,結束後,對於那種人來說,無關痛癢,而對於我們這種普通的人來說,卻是切膚之痛。”紅衣女子感嘆似的說道,安晚聽了滲透得這麼明白的話,忍不住看過去……
“或者也不是無關痛癢,傅少第一時間就跳下海救她了,還在海里找了她好一會兒,把人帶上來的時候,傅色臉都白了,那個女人看起來好像沒有知覺了。”
安晚聽到到這裡直接一僵……傅君跳海救的她?那爲什麼,她睜開眼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她只記得她在海里掙扎後絕望的放棄任身體下沉……後來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直到被嗆入的海水出來,睜開眼就看到方凱站在她身邊,她自作主張的以爲是方凱救了她,何況,方凱那個時候身上都是溼的。
現在想起來,一回房間,傅君在洗澡,安晚洗他衣服時發現衣服都是溼的……
昨晚的事,跳海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如果沒有他,她也許真的死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又折返……卻在路口那裡,碰上傅君跟LILI一前一後出來,傅君看到她,很溫和的問了一句,“昨晚海水味道沒嘗夠?”
“ROSE啊,不是我說你,你……”
“傅少,我想跟你聊聊。”安晚打斷LIL的話,看着傅君的眼睛說,“只要一會兒就好。”
她轉了身,傅君尾隨其後……
跟LILI那邊拉開一些距離時,安晚纔開口道,“昨晚謝謝你。”
“謝我在這裡上了你?”他輕笑道,“你不是覺得難堪嗎?用自殺的方式來反抗我。”
“不是。”安晚臉色僵了僵,很快又恢復正常,“我指的是你救我的事。”
傅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說過,你的生,死在我手中,沒有我的允許,你只能活着!”
溫潤又認真的話語讓安晚心口一滯,耳邊是他再次詢問的話語,“聽懂了嗎?”
“我懂了。”
向着他,恭敬的彎了下腰,安晚頭也不回的從出口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