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裡?”傅蕾看到顧言靳眼中的冷意,有些害怕,被他強行拉着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這個時候的顧言靳,是完全不一樣的,也是完全的陌生感。
傅蕾拍着他的手,想他放開自己,“顧言靳,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傅蕾,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着什麼。”顧言靳直接把人壁咚在旁邊的牆上,腿壓着她的腿,一隻手擋在他耳邊,身上的冷意讓傅蕾害怕。
“我,我在想什麼?”
“看着那戲子年輕,帥氣,又懂得討人歡喜,所以想把我甩了是不是?”顧言靳盯着傅蕾的眼睛問她。
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戶。
是最能看清一個人想什麼的。
以往神采奕奕的眼睛裡,此刻像佈滿迷霧般,顧言靳看不清此刻傅蕾的內心,他唯一感觸的是,自己的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針扎着,那一塊,特別的疼。
都說了,感情這東西,最好不要碰。
可是他碰了……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步入膏盲了。
現在,他也許無藥可救了。
傅蕾的所作所爲,真的很讓他生氣,可是,他依舊,不捨得放開她,是她開始主動來撩動他的,而他顧言靳豈是那種被人一撩就讓人拍拍屁股走人的人?
他不是!
他也不可能是。
在承受着傅蕾的撩撥時,他也在分析着倆人的未來,當有光明的時候,他才點頭。
所以,傅蕾只能是他的。
做錯事又怎麼樣?那就改啊。
改不了怎麼辦?那就限制啊。
總之,他有的是方法,讓她重新變回以前的她。
“是又怎麼樣?是又如何?你管得了我嗎?你憑什麼管我?你有資格管我嗎?顧言靳,你……唔唔唔!”傅蕾梗着脖子向他吼的話語,突然之間嘎然而止。
顧言靳低頭吻/住傅蕾碟碟不休的脣。
把剩下的話如數吞在自己的嘴裡。
顧言靳覺得自己着了魔,傅蕾的味道,就像毒/品,像鴉/片,已經讓他無法戒掉。
帶着懲罰,帶着教訓的吻,慢慢的,好像變了味道……變得繾綣起來,小心的,溫柔的,如視珍寶般,生怕自己會弄疼,會弄碎她。
傅蕾的大腦一片懵。
完全沒有任何意識。
霸道的侵入,像佔據了她的心,讓她根本沒有意識要去反抗,直到氣喘吁吁的,他鬆開了她,
望着緋紅的臉,顧言靳心裡有些開心,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怎麼接吻還不會換氣?”
一句話,將傅蕾拉回了現實。
她的手猝不及防的甩在毫無準備的顧言靳臉上。
啪的一聲,無比清晰。
她一愣,掌心的觸感如此真實,她打到他了。
他一頓,臉上瞬間火辣辣的觸感讓他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一把握住傅蕾的手,有些不耐煩的往旁邊一甩,“鬧夠了嗎?由着你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鬧?
無法無天?
脣上似乎還有着他‘溫情’的餘溫,可他的話……傅蕾不想再去揣測他的心思,憤憤的推開了他,往旁邊挪開,躲開他,“顧言靳,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是要我當備胎,還是當小三?還是當情人?你也太高估我了,我是喜歡你,但我沒有喜歡到你發這樣來放縱自己。”
皺着眉擦拭着脣角,臉上的神色好像很厭惡似的,顧言靳冷冷的看着她。
“抱歉,這種遊戲,我玩不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傅蕾說完就轉了身。
顧言靳站在那,看着她決裂的背影,沉着聲音再次的問,“傅蕾,你說的是認真的?”
難道當她開玩笑嗎?
她有些譏笑的反問,“所以,你覺得我說喜歡你,說愛你就是認真的,說其它的事都是在開玩笑嗎?”
這樣的傅蕾,顧言靳很不喜歡。
他喜歡的是那個看到他就會攀握上他的手,會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然後作猝不及防的說喜歡他,偷親他的傅蕾。
現在的傅蕾,像變了一個人,不可愛,不漂亮,甚至,讓他覺得陌生。
但她還是傅蕾。
她怎麼就變了呢?
說話也帶着刀子,硬往他的心上戳,讓他難受無比。
“我喜歡過你,那是真的,我說喜歡你的時候,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但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說不喜歡你的時候,也是真的,我們都是成/年人,拿得起,放得下,是不是?”傅蕾站在隔他幾步之遙,明明只是幾步,顧言靳卻覺得千山萬水一樣。
她的話,她的神色,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陌生的。
孩子,果然是孩子,說喜歡的時候,全世界都好像他是寶一樣;說不喜歡的時候,全世界裡,好像他是垃圾一樣。
這樣的認知,讓顧言靳從心底涌出一股火,盤旋在心口,幾欲噴發。
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明明只是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丫頭,就把他氣成這樣,真是好本事,真是好本事啊。
“遊戲的開始由你定,遊戲的結束由我來決定,傅蕾,你當我是三歲孩子耍着玩?你喜歡那戲子是不是?那好,我就把那戲子弄得國內呆不下去,我看你們怎麼見面?”顧言靳說着,就拿出手機要講電話。
傅蕾要離開的步伐一頓,想着第一次見面,他在站外說砍掉別人一隻手的話。
心一緊,“你要對他做什麼?你別把誰都想得那麼不堪,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
似笑非笑的看着傅蕾,顧言靳就是不說話。
“你這樣看着我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傅蕾說到這裡,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對,我就是跟他在一起了!”
黑眸中瞬間佈滿寒霜,像冰成了戳子,直直的往傅蕾身上掃來,傅蕾挺直着背,“我爸都沒有管我這麼嚴,你有資格管我嗎?是,我現在就是喜歡上了他,怎麼樣?”
傅蕾看到顧言靳的臉緊緊繃着,太陽穴那裡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這樣話,才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有那麼一丁點在乎似的,傅蕾繼續說道,“在雲南的時候我們就碰到了,然後我們一起到廣州,又從廣州一起來HK,我們在廣州的時候還住在一起。”
心猛的一陣絞痛,顧言靳手按在左心口的位置突然彎下了腰……
臉色有些難看,傅蕾的身體已經快過她的大腦,扶着他手臂,滿臉擔心,“你怎麼了?”
冷冷的看着攙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顧言靳不言不發的拔開,在傅蕾的視線裡轉了身……
躬着身子,步伐蹣跚,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傅蕾的心好痛好痛,她想要上去關心他,可是她忍住了。
不是不愛,是怕愛罷了。
人在受到傷害後,都會像刺蝟。
何況,他有錯,他解釋了嗎?他什麼都沒有說,關於那個女人不提,關於不聯繫的原因,不提……
“小蕾,小蕾,你怎麼了?”
阮楠臣終於找到了傅蕾,沒有看到顧言靳,“他沒有來找你?”
傅蕾望着剛纔顧言靳離開的方向,喃喃般道,“我想回家了。”
“怎麼就回去?我還沒有帶你去澳門,還沒有聽我的演唱會呢。”
“我想回去了。”傅蕾很平靜的說着這樣的話,她意識到,想要忘記一個人,不是你去哪裡,而是你的心態問題。
離開,是躲避,反而靜下心來面對反而更容易放下。
就像現在,她意識到,徹底的完了。
他是不是來找自己解釋的?
是不是其實要跟自己說清楚的?
只是說着說着,就偏了方向,然後,就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就算真的是這樣,傅蕾也沒有決定要去找他,因爲,覺得……也許這就是倆人不合適的原因嗎。
一個太冷,一個太熱,熱的也最終被冷到了。
回到酒店,傅蕾就開始收拾東西……阮楠臣在旁邊有些着急了,“小蕾,你真的現在就回去嗎?這麼着急?來了都不看我的演唱會?”
“楠臣,我回去還有事,以後你在北城舉辦演唱會,我一定帶着我一家人都去支持你,這一次,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看着傅蕾回去的意思很堅決,阮楠臣也不好再說什麼。
傅蕾現在的心裡全是顧言靳,他是知道的,從今天顧言靳的出現,她一臉淚水就能明白,他很心疼傅蕾,不想她難過傷心,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她忘卻。
傅蕾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面顯示的是本地的區號,並沒有接,可電話停了又響,傅蕾接起來的時候,是陌生的聲音,“您好,請問是傅蕾嗎?我這裡是HK仁民醫院。”
“我是。”
“麻煩您來一下醫院,您的丈夫正在急救中。”
嘟嘟嘟……電話掛了。
傅蕾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丈夫了?她明明只是一個未婚少女好不好?
“是出什麼事了嗎?”阮楠臣看着傅蕾皺着緊眉,便詢問了一句,傅蕾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手機又在手中響了起來,這一次,那邊的人直接說出了她的丈夫是誰。
——-顧言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