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傅瑤望着前面的峽谷,溪水長流……四周都是綠色的樹木跟青草,遠方是連綿起伏的山鋒。
“真沒有想到,這裡是另一番風景。”傅瑤向着河水走過去,旁邊都石頭,她坐在那裡,脫下自己的鞋子把腳放了下去。
“真舒服。”
陸祺站在她身側,看着傅瑤臉上的笑容,自己的心也跟着填充了一般,傅瑤真的很漂亮,在國外,他見過外國的女生,也見過中國的女生,最喜歡的,還是傅瑤。
“陸祺,你看對面,那裡應該可以看到另一邊,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傅瑤伸手拉住陸祺的手,指着對面,那裡也像有人走過,有條小道。
“這裡挺好的。”陸祺環顧了四周,整座山都被他包了下來,只剩下她跟他,就是想兩個人單獨相處,沒有人來打擾。
手落在傅瑤的頭髮上,皮圈已經鬆了,頭髮被風吹得凌亂不堪,陸祺把皮圈扯下來的時候,那烏黑靚麗的秀法散開在背部……
“會亂了,快給我紮起來。”傅瑤回頭,風帶着她的長髮隨着她回頭的舉動輕舞着,畫面彷彿定格在這一瞬間。
“陸祺?”傅瑤看着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把皮圈給我啊。”
“我來扎。”陸祺的視線從傅瑤的脣上收了回來,低頭把所有的頭髮握在手中。
傅瑤沒有說話,用心感受着他的舉動,扎頭髮的動作很生疏,卻努力在做好。
生硬卻真的把頭髮紮成了辮子。
傅瑤感覺心頭暖暖的,她見過爸爸給媽媽扎頭髮,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記憶都不是很明朗,爸爸給媽媽弄頭的姿勢特別的帥氣,動作溫柔,連臉上的神色都是寵愛的。
她想,那就是真正的愛,真正的幸福吧。
“你在哪裡學的啊?”長時間的沉默,反而有些尷尬,傅瑤望着面前的溪水,透明清澈到底,上面浮着黃色的樹葉,隨着溪水的緩緩飄動。
多長時間沒有出來走走了?
肩上一沉,陸祺蹲在她身後的位置,擁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處,“又吃醋了?”
“什麼吃醋?”傅瑤撇撇嘴,好像她變成了醋罈子似的,動不動就打開。
“我爸給我媽就是這樣扎頭髮的,看久了,自然就會了,不過剛纔是第一次試手,好像,挺不錯的。”陸祺笑着解釋着,側眸看了眼自己的成果,自信感爆棚。
母親跟父親很幸福,也許是因爲遇上了對的人,即使知道這輩子都會在一起,卻每一天都不滿足似的,在他這個兒子面前大秀恩愛。
母親出事後,父親工作慢慢轉到他手中,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母親身上。
愛情,可遇不可求;卻都願意花光所有的運氣去遇上。
“傅瑤,我們結婚吧。”
耳邊猛的傳來這句話,傅瑤身體猛的一僵,“陸祺,你在開玩笑嗎?我還沒有畢業。”
“我們說好的,等我回來,就娶你。”陸祺低頭,突然張嘴……
“啊,你別咬我啊。”傅瑤躲着他,卻被他按着動顫不了,陸祺懲罰她似的說,“這是你隨意給我私下定罪的懲罰。”
領子被他扯到一邊,傅瑤剛疼完,一陣酥麻的感覺從那個位置傳來,溼漉漉的舌尖圍繞着剛纔傳來痛楚的位置打轉,傅瑤呼吸一滯,伸手去推他的手,“陸祺,你別這樣。”
手被他緊緊握着,他身體往旁邊坐下,傅瑤的手也被他帶了過去,從他的腰緩緩落下。
碰到皮帶扣的瞬間,她用盡力氣不讓她把手按下。
“怎麼,你害怕了?”陸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肩下,脖子上,耳廓處……傅瑤的聲音都有些軟,“現在不適合。”
“我難受怎麼辦?”他含着她的耳垂,輕輕的吮/吻着,舌尖彷彿帶着魔力般,勾勒耳整個耳廓的形狀,明顯,他在引/誘着她。
“陸祺,雖然你剛纔求婚了,但我沒有答應,有些事情,我覺得結婚後再做最適合。”傅瑤緊守着自己的原則,即使她的手已經按在了他身上某個位置,卻始終沒有動一下,想像着,自己的手放在一滾燙的石頭上而已。
“所以,你拒絕婚前性/行爲?”陸祺啞聲的問,最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頻頻想要跟傅瑤有些親密的舉動,前天晚上睡前,在夢裡,他還夢到倆人有了最親密的接觸,那種滋味,即使是一個夢,也真實得讓他銷/魂。
在最後時刻,他醒了過來……
狼狽的起牀換褲子洗牀單……
“當然,這種事情,還是留到婚後吧,所以,別撩我了。”傅瑤偏了一下頭,躲開他一直落在她耳邊的呼吸,很明顯,都是故意的。
“都說,如果不婚前同居,怎麼知道對方到底怎麼樣?現在可是很多人婚後都不性福。”
“你怎麼樣,我心裡有數。”傅瑤抽回了自己的手,“我要去對面看看,你去不去?”
陸祺看着傅瑤堅持她的原則,脣角彎了一下,伸手去拿她脫放在一邊的鞋子,傅瑤因爲他這個舉動以爲他要強迫自己,伸手推開他。
突然而然的動作讓陸祺沒有準備,整個人直接從石頭上往溪河裡倒去。
“陸祺!”傅瑤伸手去抓他……
最後兩個人一起落到水裡。
幸好,並不太高,水有些深,水濺起一大片的水花,陸祺緊緊抱着傅瑤,把她護在身前。
“陸祺,陸祺,你沒事吧。”在水裡,傅瑤急忙站起來,水齊腰,拉着陸祺站好,手摸着他的後腦勺,又去看他的手,屁股……
並沒有看到哪裡受傷,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受傷。”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
“傅瑤,我想上你是很正常的想法。”
傅瑤的話說到一半被陸祺打斷,“以後我一有這樣的想法,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推開?”
“水有些涼,我們先上去。”傅瑤不知道怎麼回答陸祺的話,關於那種事,她一直覺得該放在新婚夜,如果相愛,對方應該也會尊重她。
“好。”他牽着她走了上去,兩人身上都溼了,現在是初秋,被風這樣這樣一吹,還是有些涼。
肩上一沉,傅瑤的肩上披上了陸祺的外套,“彆着涼了。”
望着陸祺身上單薄的貼着一件溼襯衣,傅瑤拒絕了他,“你穿着,我不冷。”
“我沒事,你是男人,男人是該照顧女人,何況,你是我女朋友。”陸祺勾了勾脣,看着傅瑤的臉因爲他的話慢慢變紅,這種感覺很舒服。
“看來繼續爬山是不可能了,我們下山吧。”
“嗯,挺可惜的。”傅瑤擡頭看了看山頂,近在咫尺,卻只能說再見。
“怎麼可惜了,下次再來就好。”
望着前面那密密麻麻的樓梯,傅瑤的腿開始軟,陸祺急忙擋在她面前,“不要看下面,就看你腳下的樓梯。”
“不要擡頭,看腳下走的樓梯試試看,感覺會不會好點。”
傅瑤按着陸祺的話照做,不敢擡頭一點,只盯着自己腳下的位置……感覺真的好了些。
“來,牽着我的手,我們一起下山。”
傅瑤點了點頭。
陸祺會講笑話給她聽,雖然笑話有些冷……
至少,在下山的路程中,傅瑤並不覺得很悶,當腳下終於不是階梯的時候,傅瑤重重嘆了一口氣。
“不是回去嗎?”車子停在山腳下不遠的酒店門口,傅瑤有些詫異的看着陸祺,“剛纔我說過,我……”
“我覺得我們先換乾淨的衣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別擔心。”陸祺拍了拍傅瑤的肩,示意她放心。
跟一個男人來酒店,即使對方說不會對你做什麼,這種話,你一定不能當真。
微博裡有太多太多關於這方面的話了,傅瑤每天都會去微博看看有什麼新聞,自然也會看到關於這些話的警告,從頭到尾都是套路。
“唐燦會把衣服送過來,我們這樣回到北城,會着涼,再說,我很不舒服。”陸祺皺着眉看了眼自己,衣服全粘在身上,本身他就有一定的潔癖。
“單獨給你開一個房間,別害怕。”
話已經說到這個點上,傅瑤也不好再說什麼,跟他一起進了酒店……兩人腳下都是水印,服務員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倆人,然後曖昧的笑了起來。
傅瑤臉紅紅的……感覺到服務員那抹曖昧的笑容裡,滲着那種不可描述的事。
“走吧。”陸祺轉身,看到的是傅瑤垂着頭,雙臉通紅,很羞赧的樣子,特別的誘人,喉間一緊,聲音控制不住的變得沙啞,“你臉紅幹什麼?”
“我,我哪有?”傅瑤摸了下臉,燙燙的,“我,我,我就……”
“再不走,就要別人臉紅了。”
“……”傅瑤停了半秒,才反映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急忙追上他,似斥責的說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壞。”
老是欺負她。
“不是說兩個房間嗎?”看到陸祺只拿着一張房卡,推開了門,根本沒有還有第二間房的意思,傅瑤有些傻眼了。
“這是最後一間了。”陸祺回答得理所當然。
最後一間?剛纔在那裡連一個客人都沒有看到,怎麼來的最後一間?傅瑤纔不相信陸祺說的話。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前臺問問。”陸祺指了指旁邊的電話。
傅瑤真的打電話去了服務檯那裡,詢問還有沒有房間,得到的答案是沒有,都被人訂下。
“現在信了吧,我怎麼可能騙你?”陸祺拿了條毛巾出來,把傅瑤推進了浴室,“先進去洗個熱水澡,我正人君子,給你守着。”
聽到正人君子這四個字,傅瑤鄙夷的扯了扯脣角,總覺得這沒有房間的事跟他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