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你放開我!”安晚伸腳去蹬他,本來車裡的空間就不大,根本動作不可以太大,腿剛擡起來,就被他用膝蓋給壓住。
“晚晚,這種事做多了就習慣了,跟你記憶裡的會吻合,說不定,你也會慢慢的喜歡上,對我改觀。”一雙潑墨般的眸子裡,染着濃濃的情,欲。
安晚動顫不得,卻也不願意自己這樣任他宰割。
她感覺自己的心很難受,非常的難受。
“如果你偏要這樣,我告你強,奸。”抿着脣,聲音像從心底深處出來,黑色的棉褲被扯下一半,裡面紅色的蕾,絲,貼身褲子讓傅君眸光沉得越發的厲害,甚至,手上的動作根本停不下來,可聽到安晚的話,他不由的擡頭去看她的臉。
很冷。
真的,沒有一點的親切看。
黛眉間皺起的眉頭,他看到了她的不高興,抗拒,還有不安……清透的瞳孔裡像覆了一層冰。
這樣的結果,讓傅君也是煩燥。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結果,現在卻偏偏這樣!
她醒來,倆人就該好好一起,過上屬於彼此嚮往的生活的,所有該落幕的人都該落幕,他跟她開啓新的畫頁,嶄新的開始。
因爲她的忘記,又回到了最初。
好像,他就是當初的那個她,來討好着她,試着去溫暖她的心,把自己在她的心上安營紮寨。
好像,過程很困難。
晚上喝了不少酒,因爲他的身世,還有她的事,這一刻,看到她濃烈的抗拒,他一點都不想停下來。
也許,做着做着,就認可了他呢?
反正,兩人的開始,也是做着來的。
傅君邊想着,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當最後的褲子被扯下來,看着他開始脫他的皮帶的時候,安晚真的氣死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她當初怎麼會爲這樣的男人生孩子的?
“你有毛病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這是……”
傅君第一次覺得她話有些多,聽着讓整個人有些煩燥,都說堵住女人說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吻,住她!
呯!
在靠近她的時候,安晚猛的擡頭,額頭重重往他額頭上一砸。
感覺腦袋狠狠一震。
額頭上瞬間紅了,冒出個包,用了多大的力氣,安晚不知道,反正,擡頭撞他的時候,想着是同歸於盡。
再大的欲,望,在這一刻也該消了。
望着她額頭的包,還有安晚眼裡勢要反抗到底的神色,傅君氣得直接笑了!
整個車廂裡都是他的笑聲。
安晚沒有閃躲,就這樣望着他問,“你笑什麼?”
шшш▲ttκǎ n▲CΟ
“晚晚……”低喃了她的名字一句,“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擁着她,在她的耳邊輕喃着,低沉的嗓音安晚聽出幾分寵溺跟無可奈何,她想一定是她的錯覺,纔會聽到有寵溺。
飲食男女,食也性,也!
“可以放開我了嗎?”被他擁得有些緊,安晚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還有身,下的位置空空的,再這樣下去,剛冷靜下來的身體,難免又擦槍走火走來。
出乎她意料,傅君還真的放開了她,甚至幫她把褲子拉好,全程跟剛纔完全是另一個人!
“是我着急了!”把褲子上的鈕釦扣好,傅君去拉她的手的時候,她往裡面位置躲去,警惕的說,“你別靠過來。”
“晚晚,我們是很親密的人。”傅君看着她躲着自己,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我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明天我會搬家。”推開門,安晚跑下車,風稍來了她最後一句話。
“搬去哪裡?”傅君回過神來,也急忙下車,安晚聽到他的腳步聲,往後退了退,先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不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是什麼,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想法,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雪一直在下,頭髮上,衣服上,很快又是一層白色。
這麼美的雪夜……曾經是她覺得最浪漫的場景,愛的人向着她走來,兩人手牽手,讓雪染了兩人的頭髮,變成兩並斑白的模樣。
可現在,卻完全相反。
“關於孩子,我不會拒絕你看望他們,如果他們想你,我也可以帶着孩子去跟你見面,至少我,我希望我們的關係只是比陌生人好一點,只是認識而已,我不想再……”也不知道是這樣的夜太冷,還是其它的原因。
安晚冷得後面一句——-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這句話,像堵在了喉嚨裡似的,說不出來,傅君站在她對面,她看到了他猩紅的眼。
“不想再什麼?”傅君眯了眯眼,反問着她,等着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不想再像今晚這樣發生這樣的事。”安晚擡頭,認真又執着的換了一個方式說出來,“我不會因爲孩子而勉強自己,委屈自己,希望你理解。”
“跟我在一起,就是那麼委屈?”傅君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抓着,又像一簇熊熊烈火燒着,隨時都要爆發。
“如果因爲孩子,可能會委屈。”
傅君站在那裡,挺撥的身形這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剛好落在安晚的腳邊,他不再說話,安晚也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所以轉了身。
“我給你一個月時間。”
“什麼意思?”
“一個月時間去想清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他半眯着眼,說話不溫不淡,安晚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很有魅力,很迷人。
“如果我的答案,還是不願意呢?”她反問道。
“那我會有必要的手段,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傅君的聲音變得溫潤,眼裡也有了幾分笑意,他在對着她笑着。
噙着淡淡笑意的臉,魅力只增不減。
安晚覺得涼涼的,他臉上的神情,好像在說,你逃不出我的世界一般,透着股壓迫感……
讓她心尖一顫。
“你太自在了。”安晚微微一笑,“只要我不願意,呆在你身邊的,只是一具屍體。”
“即使是屍體,在我身邊,我也喜歡。”
望着用十分坦然的口吻說這樣話的男人,只覺得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看着安晚,繼續說,“所以,你要試一試嗎?”
“瘋子!”
安晚心一緊,皺着眉看了他一眼,轉身向着電梯那邊走去……“晚晚,就算我是瘋子,那也是被你逼的。”
身後,傅君的話不緊不慢的傳來耳邊,安晚腳步沒有任何停下,直到電梯那裡,才停下來,能感覺到,他依舊站在原地。
她沒有回頭,離開得很徹底。
直到電梯門關上,傅君才低喃一句————沒良心的女人。
走得真夠絕啊,都不回頭。
他還在想,她會不會十步以內回頭看他一次?
望着安晚所住樓層的方向,看到那裡的燈亮了,他才重新回到車裡,從儲物閣裡拿出煙跟火機,整個車廂裡,都是白色的煙霧,他的臉,顯得更加諱暗不明。
一根,再接一根……
直到他伸手再去掏煙的時候,才發現,一包煙,已經被他抽完,多久沒有這麼大的煙癮了?
好久都沒有了吧。
在安晚不醒的這段時間裡,他幾乎不抽菸,怕帶着煙味呆在她的身邊,讓她不喜歡……
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葉清打來的電話。
直接接通,葉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傅先生,但到當年,諸詩姍女士去了一次江城,在你出生的那一晚。”
江城……
“還有其它可疑的線索沒有?”
“暫時還沒有查到,只是……”葉清猶豫着,“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什麼,但我個人感覺,諸詩姍女士跟事情應該有所聯繫。”
“沒證據的事就不用跟我彙報了,你再認真查查,關於那天所有的事。”掛了電話,傅君輕靠在椅子後面,頭有些沉,手指按挰着眉心。
人總在深夜的時候,腦子特別的清醒,會去想一些以前從未有動過的念頭。
就像此刻……
明明,沒有任何證明證明什麼,可是,他的心裡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ωwш⊕ Tтkan⊕ ℃o 這種預感,讓他微微不安。
那場意外,還有沈慕妮的兒子……
————-
第二天一早,沈嶸就到了海苑灣。
開着加長版的林肯車,特別招搖的停在在馬路上停了一整夜的黑色路虎車後面……
熟悉的車牌號,讓沈嶸眉梢挑了挑。
車頂全是積雪,呆了整整一夜。
沈嶸指間夾着香菸,極其沉穩的向着路虎車走去,輕敲了下車窗,傅君才醒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外面的沈嶸。
倆人在他去醫院接安晚回家那天見過一次面後,之後都沒有碰面……
看到沈嶸出現在這裡,傅君立馬想到安晚昨天那句她要搬家。
按了下太陽穴,頭依舊有些沉,沒有想到,昨晚竟然就在這裡睡着了。
推開車門從車裡下去,站在沈嶸面前,都是站在北城金字塔的男人,一個從商,一個雖然也是從商,但更讓人嚷嚷上口的卻是他的副業。
正面相對,沈嶸嘴角呷着煙,說話的時候,白煙從嘴裡吐出,顯得整個人都有些狂妄;反而他對面的傅君,單手抄袋,看起來簡單很多。
“你要帶她走?”傅君眯了眯眼,聲線清冷,“你說過什麼?要我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