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爸爸嗎?我是冰陽。”沈冰陽仰着小腦袋看着書架後面的照片輕聲說道。
好奇怪的對話,令她的心裡一陣陣酸澀,見到父親竟然要自我介紹,有誰能理解此時她心裡的痛。
“爸爸,這麼多年我們都還好,你在那邊過的好嗎?”沈冰陽說出這句話,眼角一行淚水滑落。
爲什麼第一次見到爸爸的樣子是以這樣的方式呢?沈冰陽擦了擦淚水,將書架弄回原位置,然後將書籤也放回書裡,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沈冰陽不想讓母親知道她的發現。
或許……她可以找張夏談談。不知道爲什麼,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沈冰陽突然腦海裡冒出這樣的想法,既然張夏調查過她,那麼她瞭解的事情一定比她多。
此時張夏在一座廣告公司的大樓裡,手裡拿着一個精美的飯盒,畫着淡淡的妝,一臉微笑的走向一個辦公室。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讓苦於和資料斗爭的林木擡起頭,“誰啊?”
“林木哥哥,是我。”張夏的聲音很甜美,但挺進林木的耳朵裡卻那樣的煩躁。
那一夜之後林木幾乎是躲着張夏走,可是張夏卻比平時還要粘着他,這讓林木心浮氣躁連工作都沒有心情。
“你怎麼又來了?”林木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耐煩,雖然是這樣的表情但是卻沒有影響到張夏的熱情。
她臉上的微笑依舊燦爛,直接走上前,將飯盒放在林木的辦公桌上,“林木,我聽說你早上沒吃飯就來上班了,所以我特地親手做了愛心早餐,味道還可以,你知道的我平時很少做飯的,所以不要嫌棄哦。”
張夏的樣子真像一個賢惠的妻子,此情此景若是被別人看見,一定會羨慕這個冷着臉的男人,會有這樣的好老婆。
林木驚訝的擡頭,看着張夏質問道:“聽說?你聽誰說的,我的事情你爲什麼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段時間林木一直很奇怪,爲什麼他不想看見張夏的時候,張夏就會不合時宜的出現,難道每次都是巧合,林木也懷疑過身邊有人揹着他通風報信,但是身邊的都是一些多年的好友,他不想去懷疑。
張夏聽到他的話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嗯……聽你們公司的人說的啊,他們都知道你沒有吃早飯的習慣的,我覺得你經常這樣對胃不好的,時間長了會生病,多少還是吃一些吧。”
“我在工作,請你不要打擾。”林木沒有理會張夏的熱情,冷冷的說道。每次想起那天醉酒的晚上,林木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林木哥哥……”張夏怔了一下,隨後淚眼婆沙的看着林木,好像受多大委屈了一樣,眼淚不斷的掉落下來。
林木有些不耐煩,但是看見她的眼淚又不敢太過分,只好無奈又輕聲的說道:“你又怎麼了?我只是想好好的工作而已,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不行嗎?”林木繞過辦公室走到張夏的面前,拍拍她的肩頭。
張夏帶着淚水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欣喜,就知道林木的心裡還是有她的。“林木哥哥,你不要對我這麼兇嘛,我只是不想你生病,好好的吃飯而已,早餐還熱乎呢,你多少吃一些吧。” Wшw●тt kán●¢O
林木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盒,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不得已,只好勉強的點點頭。“好,我吃一點,但是我吃完之後你就不要在打擾我工作了。”
“嗯,我知道了。”張夏用力的點點頭微笑的說道,乖巧的模樣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但是林木卻沒有正眼的看過她。
張夏離開之後林木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菸,臉上的表情有些疲憊,真不想和張夏在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但是他的心裡卻有愧,上次醉酒兩人發生的事情,是他不好,那是張夏的第一次,他總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吧?
可是負了責他就委屈了自己,這樣兩難的選擇如何是好。
林木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主動的去找沈冰陽,雖然說好了他們之間是朋友,但是林木心裡的想法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那隻不過是他找一個藉口,能名正言順的接觸沈冰陽而已。
只是天不遂人願,在沈冰陽不在有意的躲避他時,他卻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菸灰掉落在辦公桌上,林木渾然不覺,眼神眺望着遠方,他該怎麼辦?
張夏從廣告公司出來,隨後就接到了沈冰陽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才接起。
“有事嗎?”她直接問道,這段時間林木和沈冰陽之間的距離保持的很好,讓張夏很放心,如今沈冰陽主動打電話給她,該不會是關於林木的事情吧?
“嗯,有事。”沈冰陽也沒有說寒暄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好啊,你們公司大樓下面的午後咖啡廳見。”張夏一直是個爽快人,說好地點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剛好她也有事情要跟沈冰陽說。
午後咖啡廳,此時正是中午休息的時候,很多俊男靚女都相約在這裡聊天,沈冰陽早一步來到這裡,點好了兩杯咖啡。
不一會兒張夏穿着一身單薄的吊帶,露着雪白的肌膚站在沈冰陽的面前,沈冰陽擡頭看着她,她今天隨意的扎着馬尾很清純的樣子,只是看向她的表情異常的冰冷。
沈冰陽垂下頭喝了一口咖啡,輕聲的說道:“你來了。”
“嗯,我知道你想問我最近林木爲什麼沒有去找你,對不對。”張夏將手裡的名牌包包,放在桌子上坐在沈冰陽的面前。
聽到她的話,沈冰陽才意識到,這段時間太忙竟然忘記聯繫林木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
“林木,最近在做什麼?”她問。
“他當然是跟我在一起啊?林木現在的眼裡只有我,沒有其他人。”張夏說這話的時候‘其他人’三個字加重了語氣說的,好像在故意的提醒沈冰陽,‘其他人’說的就是她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