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奕像死豬一樣,躺在牀上,喘着粗氣。滿嘴的酒氣使得慕晚晴捂着鼻子給他褪去鞋子,褪去上衣,鈕釦一個個被她纖細的手指解開,看着男人的胸膛,她癡癡的入迷了。
褲子折騰了半天才被脫下來,他似乎甦醒了過來。
“給我水喝。”他竟然知道喝水。
“弈,容媽已經去廚房給你煮醒酒湯了,馬上給你端過來,來先喝口水。”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給他倒水。試着滴在手心,水溫溫的,剛剛好,她知道,她的未婚夫喜歡喝溫開水,偏熱或者偏涼了都不適合他。
他大口大口的喝下去,還是感覺渾身發熱,像是一團火在身體裡燃燒,究竟是怎麼了,昨天晚上才做過,難道自己的身體這樣強壯?以前沒有試過,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棒。
不過,酒不能貪杯,男女之事大概也一樣吧,再這樣下去,他哪天說不定就會腎虛。晚上的餐桌上,容媽竟然知道多煮了牛鞭湯給自己喝,不愧是養生的人。
這樣想着,男人欠了個身。
剛纔嘔吐之後,感覺清醒了很多,不過大腦還是有點兒混淆是非,怎麼感覺暈暈乎乎的,連天花板都在轉呢。
容媽輕輕的敲門,慕晚晴把托盤接住,謝過容媽之後自己親自給牀上的男人喝醒酒湯,一勺一勺的,她不厭其煩的喂着,女人花癡起來,真是沒辦法,誰讓她慕晚晴對昊奕一往情深呢,這一生,她只喜歡他,不管怎樣,她要努力,希望有一天,用真誠的心可以打動他。
剛喝了兩杯他就推脫着不喝了。此刻,比口渴更難耐的是身體裡的那團火。
男人一把把身邊的女人摟過去,強勢的壓在身下。那動作極盡溫柔幾近完美,他貪婪的享受着這美麗的盛宴,他要把這女人變成性福的人。
“白嵐,白嵐,你不要走。”
女人剛抽離開一隻手去關燈,他就擔心的說。
慕晚晴瞬間僵住,她明白了,她剛剛還在爲他那有迴應的吻沾沾自喜呢,她終於等到他的吻了,可是隻一眨眼的功夫,聽到白嵐的名字,男人好比把她推下了山
崖。
慕晚晴的臉在月光的襯托下美的好看,今夜,月不陶醉人自醉。
她寧願自欺欺人,她不願多去想,她只要現在。不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現在她擁有着,不管這愛來得多麼牽強,相信有一天他會讓她看到希望。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外面照進來,滿是碎花的窗簾在陽光的照耀下甚是好看,昊奕終於甦醒過來,在一片又一片的疼痛和疲憊中,不想睜開眼睛。
眼前好像一個人影在晃動,他眉頭一皺,想擡頭看那個人是誰?可他因爲連着兩天的翻白覆雨,渾身乏力沒有一點兒力氣,現在連睜開眼睛都覺得是一件非常費勁的事,更不要說擡頭了。
再努力,再努力一點就能看到那個人的臉了,可是此刻他只想這樣看肚子之下的部分,不然怎麼樣呢,太累了。
只見一個沒有穿褲子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睡衣有點兒小了點,剛剛蓋住臀部。昊奕恍惚中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昨天她不是離開了嗎,她不是帶着兒子跟那個叫歐陽浩的男人一起去享受他們的神仙生活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昊奕搖了搖腦袋,他這才隱約記起,昨天晚上跟慕晚晴一起喝酒了,後來……
他猛地擡頭。
一瞬間他身上的元氣又像是恢復了過來,他突然有力氣擡頭了,而且擡頭的速度如此之快。這是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指着鬆散着頭髮的慕晚晴,從妝容上看,她像是剛剛起牀的樣子,莫非?她昨晚……”
男人不敢再想下去。
慕晚晴想笑,又不是沒有睡過,都老夫老妻的牀上關係了,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難不成,爲了一個白嵐,你要重新守身如玉?
她的臉上明顯的寫着嘲笑的表情。他等着她說話。
“看着我幹嘛?我在問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他急促的說。
“呵呵,弈,看來你把昨天的事情都忘記了,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的家,後來我把你安頓好準備走,你死活拉着我不鬆手。小樣,
自己做過的事情怎麼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
言下之意,她可不是緊貼着非要死皮賴臉的賴在這。
昊奕愁眉苦臉的拍着腦袋,聽到慕晚晴白淡風輕的話,他的後腦勺像是被人拳擊了一下砰的一聲,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他瞪大了眼珠子一團氣堵在喉結處,想說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但是他的神智已經十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昊奕坐在牀上把屁股挪到牀沿上,他穿上拖鞋,站起又坐下。此時他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坐臥不安,現在他十分後悔自己做的糊塗事。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奈何呢?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結束了,他得跟婉柔解釋一下。可是,該怎麼開口呢?
他索性把電視打開,可是遙控器剛放下,他又覺得把它關掉才能理清自己的頭緒。他在牀上坐了一會兒,又圍着牀的周圍走了大概十來圈。
仰起頭準備對婉柔說……可是,該怎麼說呢?
說:婉柔,昨晚的事,能不能就此忘記,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特別是白……
這不行,這樣說不更激起女人的嫉妒心嗎?可是此刻他就是這樣想的。
“弈,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從你睜開眼睛到現在,一直像一直熱鍋上的螞蟻,你怎麼了?心裡在想什麼?說不定告訴我,我可以提你分擔呢?”
她故意問。
他躑躅了半天,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現在他決定不再想那麼多,因爲他滿腦子裡想的是白嵐。
白嵐,白嵐。他甚至討厭自己爲什麼要記得這個人的名字。這跟他毫不相干,她想跟誰好那是她的事情,他不應該受到影響受到困擾。
而且今天這個事,他也不必自責不必難過不必後悔。他只不過是跟自己的未婚妻在一起酒後亂性了一次,再說,過去跟未婚妻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別說酒後,跟酒不沾邊的時候也曾經在一起過,馬上結婚的人了,這有什麼不妥?
他努力說服自己,可是,他終究還是在想,他的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