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夏全身緊繃,顧亦澤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顫抖!
安小夏擡頭看他,他的表現是如此鎮定自若,甚至淡然到變態的地步。但其實……
她悄無聲息地靠過了些。果然如她所料一般,他的身體僵硬而冰冷!即使隔着兩層面料,她仍能感受到從他身上裡傳來的體溫。
他此時正在做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豬狗不如,讓人覺得他變態加噁心。可她總覺得,他一定經歷過比這更加不堪的事,纔會變得如惡鬼一般殘忍!
他又接着道:“你不肯把顧氏給我,一定是我沒把你哄高興。你喜歡你的孫子是同性戀,那我就滿足你好了。哦,對了,這只是剛剛開始,不僅是你的小孫子,你的大孫子我也不會落下的。畢竟監獄裡的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的手段應該會更激烈。你要看視頻嗎?我可以讓他們錄下來,供你平時慢慢欣賞。”顧亦澤面帶微笑,一字一頓地說着。
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安小夏,只覺得他渾身都冒着寒氣。
她甚至覺得面前的人根本不是那個對他溫柔有加的顧亦澤,而是一隻披着顧亦澤的皮,來自地獄的魔鬼!
最好不要惹怒他!
最好離得遠遠的!
因爲他隨時都有可能對你出手,只要他盯上你,那麼你就只能跌入無盡的黑暗與恐怖的深淵。
如果顧畢朋不是命硬,相信他早已經被顧亦澤氣死了!
“顧畢朋,你是想要顧氏?還是想要你的孫子們?”顧亦澤看着顧畢朋虛弱的樣子,心底便涌上一股股快感。
他忍了十五年,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顧畢朋死死地看着電腦上那些照片,他最疼愛的孫子顧明全被當成畜牲一樣被折磨,被調教。
若說顧畢朋還算是個人的話,便體現在他對顧遠正一家的好上了。
他雖氣憤難擋,但看着視頻中的顧明全被人粗暴地拽下了擺臺,被人當成死狗一樣倒拽着腿拖離現場,他的呼吸幾乎停滯。
電視中的視頻一轉,便轉以一個怪異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被裝飾得豪華無比,可是有一整面的牆上都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道具,皮鞭、鐵鏈,還有更多顧畢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工具。而此裡屋子正中央,那張足以躺下五個人的大牀上,顧明全被扒光衣裳一絲不掛地躺在上面。
安小夏看着顧畢朋的糾結掙扎痛苦的表情,再看看顧亦澤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的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冒出來,領她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她想說算了,讓顧亦澤別太過分,可是到了嘴邊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打心眼裡升起一股膽怯之間,雙脣就像被凍住了一般!
顧畢朋年邁的身體頓時變得無力,他猛地一下倒在身後的沙發上,整個人如喪魂一般:“顧氏!我給你。”
他不甘,害怕,恐懼!
卻又別無他法!那是他的孫子,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被顧亦澤一步一步折磨致死。
“但我必須先看到他們平安無事,否則我是不會把顧氏給你。”顧老爺子簡直就是個人精,怎麼會不懂自己一但把顧氏給了顧亦澤後,他還會不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到時候狼沒套住,孩子也折了。
“你在跟我談條件?”顧亦澤直起欣長的身體,用餘光掃視着顧畢朋,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對顧畢朋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顧亦澤把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扔在顧畢朋面前。
“你,顧亦澤,他們好歹是你的兄弟,你竟然這樣對他們,你簡直就是豬狗不如!”顧畢朋怒罵!
顧亦澤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說:“兄弟?在他們推我下懸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是他們的兄弟?你們在害死我爸爸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也是他們的兄弟!”
顧畢朋拿出那份文件仔細看了一遍:“你的野心還真不小!顧氏上百年基業,你以爲你想掌握就可以掌握嗎?”想成成爲顧氏十大理事之一,下一任顧氏家主唯一指定人選?他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呢!
顧亦澤說:“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顧畢朋把文件扔在桌上,說:“既然你胸有成竹,你應該不介意讓明全重回顧氏吧!”
顧亦澤漂亮的鳳眼微微眯着:“如你所願!”
文件下方又添加一條,顧畢朋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所有的事情幾乎在一瞬間就塵埃落定!
顧亦澤拿過文件,滿意地抖了抖,然後對顧老爺子說:“誰說我要掌控顧氏?像顧氏這樣的企業,我想要幾個,就有幾個,我何必煞費苦心去經營它,讓它變成我的?”
顧畢朋皺起眉頭,威險地看着顧亦澤:“你……”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反正不管我怎麼用心,顧氏都不可能忠於我顧亦澤,所以……我更大的樂趣是一點一點慢慢地毀了它,然後一邊欣賞着你們爲了保護被我毀掉的東西上躥下跳,跟小丑一樣!”顧亦澤從來都沒想過要得到顧氏。
對顧氏,他想做的,只有毀滅!
顧氏永遠不可能成爲他的,顧氏下面的人更不可能有對他忠心。始終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又何必花費掉他大半心思去維護呢?
可若他只是想毀滅,憑着他的手腕,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即使讓顧明全重回顧氏也無所謂,因爲不管他們如何費盡心思想保住顧氏,奪回顧氏,那都難如登天!
“你……你……”顧畢朋突然站了起來,緊接着兩眼一翻,身體便直挺挺地朝後倒去。
安小夏嚇得驚呼一聲,想上前查看,顧亦澤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控制在自己懷裡:“別弄髒了你的手。”
安小夏怔住,害怕得不敢直視顧亦澤的眼睛,被他喝斥得不敢動彈。
顧亦澤冰刀一樣的眼睛掃過顧畢朋痛苦得扭曲的表情,心中莫名的暢快。
他說:“你放心,你是不會讓你死的,我要你好好活着,然後親眼看着我把你最在乎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毀掉!”
顧畢朋幾乎是用力到扭曲地扯動着面部肌肉,可沒有用!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亦澤拿着文件,把筆記本電腦交給安小夏,便摟着她的肩膀看似瀟灑,其實步步維艱地離開書房。
林沖進門推出輪椅,顧亦澤立即體力不支地跌坐進去。
一向冷麪撲克的林沖臉上,竟然露出憂心沖沖:“亦澤,你沒事吧!”
顧亦澤輕輕搖頭,原本對着顧畢朋春風得意的臉上,此時竟像在瞬間抽掉血液一樣,一片慘白!
林沖貼心地替他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冷漠地看了一眼屋裡的顧畢朋,此時他已經全身抽搐,從椅子上滑到地上了。
不過從顧畢朋的角度,是看不到顧亦澤的!
“再不治療可能會死在這裡。”林沖淡淡地說,說會死掉的是屋裡的顧畢朋,不過他似乎對裡面危在旦夕的生命並不在意。
“我還沒折磨夠他,怎麼能讓他現在就死!”顧亦澤臉色慘白地說着,雖然他極力忍奈,但他的雙腿抖得厲害。
“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你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林沖不由分說地推着顧亦澤出去。
顧亦澤卻倔強地將輪椅上鎖:“不必,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臉上全是倔強的神情,此時的顧亦澤抿着脣的倔強神情,竟像一個大男孩,跟剛纔在裡面如魔鬼一般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輪椅推不動,林沖直接將他打橫抱起,將大廳裡的衆人視若無物,徑直出去,然後上了車。
林沖把顧亦澤送進安小夏爺爺所住的醫院。
不過他是被直接送到二十樓的某間辦公室內。
而這裡一位年輕的醫生也風塵撲撲地趕了來,西裝外面裡面還隱約可以看到裡面印着維尼小熊的睡衣衣領,精緻年輕的臉上還睡意朦朧。
他一進門便緊張地大叫起來:“怎麼回事?”
顧亦澤臉色蒼白,不悄地說:“只是衝叔緊張過度而已!”
年輕醫生一邊打開辦公桌上的抽屜裡拿手套,一邊吩咐:“把他的褲脫掉。”
林沖轉身便走出了病房,只剩安小夏一個人還呆在原地。
醫生一邊戴手套一邊轉過身來,見顧亦澤的褲子還完好地穿在身上,頓時不悅地道:“還愣着幹什麼?”
“可是……”安小夏傻眼了。她可是女生哎!
醫生不耐煩地道:“可是什麼,你不是他老婆嗎?幫他脫一下褲子又怎麼了?”
安小夏:“……”
在醫生的淫威下,安小夏只能動手給顧亦澤脫褲子。
一邊給他脫褲子,一邊咬牙切齒,心裡憤憤不平,她跟這個男人有仇吧!怎麼老是幹給他脫褲子這種事!
這回顧亦澤倒是沒有反抗,也沒有耍什麼妖蛾子,只好整以暇地任由安小夏幫他將長褲脫掉。
顧亦澤的長褲脫掉之後,安小夏整個呆住了。
顧亦澤之前的腿不是這個樣子的!白皙光滑,雖然稱不上健碩,但至少是完好的。可此時他的腿上卻佈滿了傷口與縫線,有些地方的傷口裂開,鮮血不斷從裡面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