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鬆開了楚清歌,正坐在她身邊,曲起她的雙腿,再分開。
然後他清晰地看到楚清歌的大腿,有一顆豌豆大的黑痣。
真的就是她!
背上的紋身可以說謊,可以找藉口圓謊,可這顆痣卻不會!
既紋了曼陀羅花紋身,大腿又有黑痣,這樣的機率有多大?
李俊承激動得溼了眼眶,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他卻沒料到,他此時所做的一切,都被門外的高悅樂看得清清楚楚!
高悅樂及時捂住嘴纔沒有驚叫出聲。
淚水不斷蓄滿她的眼眶,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手掌。她踉蹌着後退,起到撞到沙發,然後一下栽倒進去!
她慌亂得幾乎不能思考,但手上的疼痛讓她很快清醒過來。
她匆匆拿着自己的行李,悄無聲息地退出了這個房間!
無論如何,她得冷靜下來,然後好好計劃打算,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李俊承的脣間是楚清歌細膩柔滑的肌膚。
一但碰觸,就停下不來。
他輕碎的親吻一路往上。
楚清歌輕輕動了了動身子,想翻一個身,卻感受到異樣!
她猛地一下坐起來,看到李俊承,她一聲尖叫,一腳把他踹下牀。
她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再看看同樣的李俊承,立即拉來毯子將自己包裹起來。
她臉上的表情冰冷得就像由冰雕刻而成一般!
跟昨晚的醉眼迷離,撩得人不能自己的楚清歌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你……這是怎麼回事?”楚清歌驚得不輕!
李俊承摔在地上,然後站起來。他看着楚清歌說:“柔柔,你何必再裝?”
“裝?裝什麼裝?李俊承,你有病吧!你已經結婚了!”
李俊承說:“像話心吧,我馬上就會去找高悅樂離婚!”
楚清歌不打算再理他,裹着毯子從牀上下來,四處找自己的衣裳。
發現貼身的衣物還有內衣褲都在浴室裡,而且還溼掉了。她也懶得再穿,直接披了一件大衣,拿着貼身衣物就要走。
李俊承當然不可能讓她走,將她攔住:“柔柔,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楚清歌一張寒冰臉看着他:“什麼柔柔,李老闆,你認錯人了吧!現在請你馬上讓開,否則我就要打110了。”
李俊承迷微眯起眼睛,說:“柔柔,到現在難道你還想否認嗎?你根本不是什麼楚清歌,你是莊柔柔,同我相愛七年,分開十年的莊柔柔!你別再否認,如果你說你背上那朵曼陀羅花是巧合,那你大腿的那顆痣呢?不可能也是一式巧合吧!天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巧合!”
楚清歌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凡是紋了這個紋身,腿上有顆痣的女人都曾經跟你有過一腿?李俊承你不要太搞笑好不好!現在我沒心情我在這兒嘰嘰歪歪,你讓開!”
李俊承:“我不……”讓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楚清歌一腳踹在襠間。
李俊承疼得臉色大變,身體朝前栽去,楚清歌朝他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楚清歌將溼掉的衣裳扔進樓下的垃圾桶,她才乘出租車離開!
顧家的下午便開始忙顧明珠的婚事。
因爲她明天就要嫁給江瀚傑,頭一天總是有很多事要準備。
安小夏看得出來,顧亦澤有些悶悶不樂。
而顧明珠也故意躲着顧亦澤,不跟他碰面。
安小夏看着這原本親密無間,現在卻要成爲陌路的兄妹倆,有些發急!
安小夏其實並不喜歡顧明珠,但礙於顧亦澤,她也不想討厭。
安小夏坐在他旁邊,開導他:“我知道你還有話要對顧明珠說,你難道真的不打算說嗎?”
顧亦澤揉了一下眉頭:“我不是不想說,而是她躲着我。”
“好了,這件事就讓我自己來處理吧,你照顧好自己還有冬兒就好了。”
“哦。”安小夏乖乖地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顧亦澤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於是握住她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發現她的又愛空了:“你的手鐲呢?”
“摘下來了,戴着那麼貴重的玩意兒,我連喘氣都得小心翼翼的,太累人了!”
顧亦澤笑了笑,沒再說話。
晚飯後,顧明珠坐在院子裡,看着天空凡星。
顧亦澤拿了兩人罐啤酒,塞了一罐在顧明珠手裡,他無聲地坐在她身邊。
顧明珠拿着啤酒放到一旁。
顧亦澤望着天空中的星子,眉目映襯在月光上,越發朦朧。
平時凌厲的眉眼,此時更顯冷清!
“明珠……”他剛一開口,顧亦澤就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怒道:“你別說了,我跟你之間沒傳麼好說的。”
顧亦澤的動作禁止,無奈極了。
顧明珠說:“你沒必要對我說什麼事,因爲我也不想聽。”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她不是不想聽,而是不能聽!一但聽了他的解釋,他的苦衷,自己一定會動搖。
爺爺對她那麼好,她不可以!
顧明珠走了之後,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好久,安小夏在他旁邊坐下來,溫暖的小手塞進他的大學裡,依偎在他身邊,她說:“冬兒已經睡了。”
顧亦澤側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說:“你怎麼還不睡?”
安小夏擡起頭,笑得甜甜的:“其實我好睏哦,今天忙了一天,可是要等你啊,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着,又要做惡夢了。”
自從蘇解之出現之後,安小夏就總是做惡夢,只有顧亦澤在她身邊她纔會她一點。
顧亦澤牽起她的手,說:“那我們回房間吧!”
安小夏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他,大而明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時候我們不能扭轉別人的想法,讓對方和自己想得一樣。這種時候,我們要做的,只是不贊成不否認。即使因爲不一樣的看法而產生矛盾,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問問自己是否還在乎着對方,如果在乎,那麼就默默的保護,不讓對方受到一點傷害!”
顧亦澤看着安小夏,眸光閃閃。
她將臉埋在他腹部,閉上眼睛,雙手環住他的腰。
“你只需要永遠保護着明珠,就好了!”
他以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應道:“好!”
安小夏勾起嘴角,舒服地在他肚子上蹭了蹭,然後埋怨地咕噥起來:“我好睏啊,累死了,我們回房間睡覺了好不好!”
顧亦澤應:“好!”將她抱起,轉身回屋。
安小夏則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脖子。
第二天,便是顧明珠的新婚之日,牟家喜氣洋洋的,一大早牟家人就忙翻了天。
這些事自有人操心,顧亦澤只是閒閒地坐在二樓的書房裡。
雖然他覺得昨晚安小夏說得對,但此時此刻,要看着顧明珠嫁給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他心中仍然不好受。
安小夏被安排在樓下接待客人,所以書房內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無聊的翻一本法文書藉,翻了一半便失去了興趣。
將書丟到一旁,竟看着窗外的景色發起呆來。
這時,林沖大步流星走進來,伏在顧亦澤耳邊說了一陣。
顧亦澤危險地眯起眼睛,淡漠的臉上寒氣加重:“消息可靠嗎?”
林沖說:“百分之八十可靠。”
“沒想到這個蘇解之還有兩把刷子,逃出去後竟然這麼快就搬來救兵,他們來a市已經幾天了?”
林沖說:“年前就已經來了,應該有一週左右了。”
“一週嗎?”他腦子裡突然閃過那天在商場裡的畫面。
那張女人的臉……難怪他當時就覺得異常熟悉!
“把婁雲的照片調出來。”
林沖疑惑,雖不知顧亦澤爲何要看這張照片,但還是迅速地用書房裡的電腦,登入一個秘密的資料庫,找到屬於婁雲的資料夾,打開來,沒一會兒,婁雲的照片就放大在顯示器上。
電腦顯示器上婁雲的照片與那天在商場看到的女人,竟有七八分相似,難怪讓他覺得眼熟。
“衝叔,這個婁雲可有姐妹?”
林沖立即打開其它的資料,快速瀏覽一遍,說:“現已查到的資料上並沒有說明這一點。”
顧亦澤說:“那就麻煩衝叔雲仔細調查一下這個婁雲到底有沒有姐妹,然後……再吩咐下去,把蘇解之看緊一點。”只要蘇解之一日沒抓到,安小夏就一天都睡不安穩!
一定要忙抓住他才行!
“是,少爺。”
林沖退了出去。
顧亦澤單手支頤,腦子裡飛速地運轉,怎樣才能將狡猾的蘇解之逮住,並且將他身後的勢力一網打盡!
顧明珠就這樣嫁了出去,看起來沒有一點留戀。
從顧明珠出家門,顧亦澤都未出門看過一眼。
安小夏上樓來陪着他。
第二天,正月初三,徐靜敏就從上海回來了,同他一直回來的,還有身後跟着的兩條尾巴。
她一回來就被安小夏逮了來。
小蟲因爲顧明珠的事已經成爲牟顧兩家的敵人,徐靜敏來了小夏家裡,他自然不敢再跟來。
牟勁風可高興壞了。
徐靜敏看了一眼搶過她行李箱的牟勁風,她真的是無語望天。
安小夏則在一旁抿脣而笑。
徐靜敏無奈,牟勁風一個在她面前晃着不爽,總比於加一個小蟲要強多了!
爲了躲避小蟲,徐靜敏打算在牟家暫住。
反正不了幾天牟勁風就得回任職地去,不可能一直再纏着她。
到時候她就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