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澤:“……”他沒有再搭理這個女人,而是直接反鉗着她去了他們的帳篷。
一到他們帳篷門口,顧亦澤就毫不客氣地將女人往帳篷裡一推,推時他手腕上一用巧勁,只見幾聲清脆地骨頭響聲。
女人直接栽倒在直,同時又在她低聲慘叫之後,她的兩隻胳膊根本動不了了。
顧亦澤側着身子,一臉嫌惡地看着倒在直哀哭着的女人:“女人,你長得不錯,身材火辣,膽子也大,不過下次在挑選挑戰對象之前,先查一查對方低細,查清楚,對方是不是你可以動的。別到時候引火燒身,自保不能。”
“我顧亦澤,豈是隨便一個女人能染指的?”顧亦澤微仰起頭,自傲而冷漠地說。
那模樣倒是十足地傲嬌。
女人痛得在地上打滾,臉上滾下顆顆汗珠。
粉紅襯衣男頓時不悅,猛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顧先生,你太過分了,她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自可如此對她。”
“開玩笑?”顧亦澤像是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我勸威爾先生還是回去查一查開玩笑這兩個字的定義是什麼吧!”
他仍是那副冷清到高深莫測的表情。
他輕鬆叫出對方名字,威爾頓時一怔。
她沒想到顧亦澤竟知道他的身份。
他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不過幸好現在是晚上,帳篷裡的燈光線不錢,沒有人發現她射線的臉。
“我希望二位不要再打擾我與妻子的旅行,否則我會直接請威爾老先生來干預威爾先生你的私生活的。”
他仍是淡定地說着。
粉紅襯衣威爾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表情有些呆。
顧亦澤已經轉身離開。
他走出去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對威爾道:“趕緊送你的女朋友去醫院,耽誤太久,她人胳膊不保。”
“我再奉勸威爾先生一句,別太縱容你的女人,這並不能顯示你有多棒,只會讓人覺得你沒有選女人的眼光。”然後他再次回過頭去,一句話也不曾說過了。
威爾愣了一會兒,此時終於回過神來,他一言不發地背起自己的妹妹,下山,找醫院。
他們一走,整個世界就清靜了。
顧亦澤重新躺回安小夏身邊,看着她熟睡時微微嘟起的嘴,只會心一笑。
在她脣上輕啄一下,然後安靜地躺在她旁邊,閉上眼,睡了。
安靜的夜,除了風聲,蟲鳴聲,便是海浪拍打在岩石沙灘上的聲音。
這一切都靜謐得如方外之地。
第二天凌晨五點,顧亦澤是被安小夏蹂躪醒的。
他微微張開眼睛,看着安小夏:“怎麼了?”天色還早,連一點日暈都沒有。
安小夏從被子裡直接蠕動地扭着身體,直接爬到了顧亦澤身上,認真地道:“快起來啊,一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
顧亦澤:“……”他現在只想睡覺。
他之前之氣以不答應安小夏來看日出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安小夏太能折騰了,只要是她在意的事,她可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她要看日出,非得半夜把人拉起來。
顧亦澤迷迷糊糊地摟着安小夏:“讓我再睡一會兒。”
安小夏不爽,說好陪他看日出的,怎麼可以就這樣啊!
安小夏便用起撒嬌大法,在顧亦澤懷裡扭來扭去,扭來扭去,還嗲着聲音說:“亦澤哥哥,起來陪人家看日出嘛,人家好怕怕!”
顧亦澤只覺得一身嚴寒,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睡意更是飽受驚嚇,直接回國了。
他唉聲嘆氣地坐起來,打開帳篷,又坐了回去,把安小夏摟在懷裡。
他們昨天就挑好最佳位置,所以此時此刻,他們只需要打開帳篷就可以直接看到日出的景色。
安小夏靜靜地靠在他屋裡,看着暗黑色的海面,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有一種白天看不到的美。
微風吹來,安小夏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哆嗦一聲,縮進他懷裡。
顧亦澤把她摟緊。
其實安小夏也好睏,於是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同顧亦澤講。
顧亦澤一一應着,但他腦子裡又開始漿糊了。
他拍了拍安小夏的肩膀,打包票說:“你睡吧,我看着,到時間我再叫你。”
安小夏倔強地嘟起嘴,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我一定要親自塞到日出,不然沒有誠意。”
“那你看着,我再睡會兒!”顧亦澤說。伸手在安小夏臉上摸了摸,感受着她柔滑肌膚的觸感。
安小夏拍開他的手:“不可以!你怎麼可以睡覺,讓我一個人守着。”她的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
顧亦澤說話時舌頭都捋不直了:“那你睡覺,我守着。”
兩人都沒有什麼戒心,都覺得對方肯定會守着,然後……就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當中,他們二人成功地睡着了。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時,太陽已經當空照,花兒對着他們笑了。
安小夏怒氣衝衝地把顧亦澤弄醒:“你說好守着日出,叫我的呢?”
顧亦澤:“……”
他俊氣翻天的一笑,輕挑起安小夏的下巴:“美人,生氣容易變老。”漂亮的粉色脣瓣勾起一個輕挑的弧度。
那笑容欠抽極了,可是卻讓人心尖發癢,恨不得抱住他啃兩口。
安小夏:“……”真是夠了,又用美男計,明知道她會受不了!
真是敗給他了!
安小夏恨得咬牙切齒,在心裡暗暗發誓,這種事若是現有下回,她一定要給顧亦澤好看。
一定不要再被他的美男計給迷惑!
顧亦澤美男計成功,自然是在洋洋得意。
他一翻身便將安小夏撲倒在地,曖昧地道:“我答應你來看日出,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安小夏腦子裡立即浮現出昨天上山時,顧亦澤下流地要求她,他們要在這裡打野戰。
她的臉頓時羞得一片通紅。
她生氣地道:“憑什麼呀,我日出都沒看到,你還想點我便宜嗎?”
顧亦澤冷冰冰的臉上盡是無辜:“是你錯過時間,沒有看到。我並沒有不准你看啊!你可不能反悔!”
安小夏:“……”這個流氓大混蛋!
顧亦澤抱着她,狠親了幾口,竟然罕見地沒有再爲難她。
而是讓她出去做早餐,自己則開始收拾起帳篷來。
安小夏在外面溜達一圈,回來後神秘兮兮地問顧亦澤:“那兩個煩人的人怎麼不見了?”
顧亦澤一臉無辜:“我哪知道!你可比我先醒。”
安小夏也是一頭霧水:“還真是奇怪,剛纔我悄悄過去看,他們的帳篷還在,可是人卻不見了。”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擔心地往四處看了看,“你說他們是不是被野獸給吃掉了?”
顧亦澤噗嗤一下笑出聲:“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野獸?如果真有野獸來吃他們,他們兩個人難道不呼救嗎?我們不可能不被驚醒。”
顧亦澤拍了拍她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了,快點弄吃的,你想餓死你老公嗎?”
安小夏:“吃貨!”嘴上大咧咧地罵着,腳下卻跑得飛快去弄吃的。
生怕把她的寶貝老公給餓着了。
他們在山上吃過早飯,還了帳篷,便一起玩玩耍耍地下山。
又在山下休息了一天,他們便打道回府了。
來時只有一小箱行李,回去時,就生生多出兩隻行李箱來。
除了顧亦澤添了幾身必要衣裳外,其餘全是安小夏買的。
幾乎都是給親戚朋友的禮物,還有一些她自己喜歡的小玩意。
安小夏看着向大箱行李,直咂舌。
回去的旅程也很順利,林沖開車到機場來接他們回家,她看着神采奕奕的二人,會心一笑。
可他面部神經壞死,強扯出一抹笑來,簡直嚇人。
安小幫笑道:“衝叔,你學是別笑了,嚇壞路邊的小朋友。”
衝叔冷冰冰的有個浮出一絲可疑的紅雲。
方媽早在家裡準備好好吃的,等着他們回來。
安小夏還沒進門,就聞到從屋子裡飄出來的,她最愛的紅燒肉的味道。
她把包包一扔,就直接鑽進了廚房,給方媽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便迫不及待地揭開砂鍋蓋子,對着裡面已經成形的紅燒肉大流口水。
方媽被她這副饞貓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安小夏流完口水,一轉身便扭着身子往方媽懷裡鑽,撒嬌道:“方媽,你給我估管麼多好吃的,我會長成肥豬的。”她嘟起嘴,這一個月她已經被顧亦澤養胖五斤了。
方媽笑着說:“胖一點纔好,胖一點,就可以給我生個孫子玩了。”
安小夏:“……”臉上紅了一大片,轉身便出去了。
方媽樂呵呵呵呵的,安小夏比出去之前開朗了許多,看來這一個月時間他們相處得不錯!
讓傭人照看好紅燒肉的火,方媽轉身去了後花園,給牟老太太彙報戰況了。
白恩嫿早在房間裡聽到安小夏咋咋乎乎的聲音了。
她出來一看到安小夏歡天喜地的模樣,以及顧亦澤讓她不要跑,小心摔倒時的溫柔語氣,每一個小細節都像一把鋼刀似的,戳進她心裡。
她站在二樓姝,看着樓下恩愛異常的二人,心中涌出一股難言的酸澀!
爲什麼……得到他愛的人,會是安小夏,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