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桌子上的婦人開始唱歌,嚴重跑調兼五音不全,聽起來有些像是驢在叫喚。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啊咱們倆是一條心啊——”
扁曉雀被弄得心煩,手上加大力氣,殺豬刀準確無誤地刺穿了婦人的心臟,然後迅速抽出刀刃。
一股血箭狂噴而出,山莊經理立即用盆子接住。
歌聲停住,再也唱不下去,扁曉雀心想這會總該安靜了吧。
血嘩嘩直流,壓力漸漸減弱。
山莊經理手中的盆裝了一半的容量,看樣子婦人的血還真是多。
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
跪倒的人羣開始了劇烈的條件反射,一個個狂吞口水,目光緊盯着裝了血的盆子和桌上的婦人。
扁曉雀樂呵呵地說:“不必着急,人人有份,如果不夠的話還有後備成員。”
這時沉默了半分鐘左右的婦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高聲喊:“天人萬歲——”
“安息吧,別影響我們吃你。”扁曉雀沒好氣地說。
大概是迴光返照,婦人居然又喊出一句口號:“信天人得永生——!”
這時血已經漸漸乾涸,從傷口緩緩滴出,只有一根棉線那麼粗,並且時斷時續。
有幾滴血撒到地上,傻僕立即趴下,伸出舌頭舔食。
婦人大聲喊:“天人,再見了。”
扁曉雀心裡也感覺到納悶,不明白爲何婦人老也不肯死透。
難道她變成怪物了?
確實有些可能,婦人的血分明已經流乾,不再滴出,卻仍能夠大喊大叫。
“天人最偉大,天人最完美。”
扁曉雀拿起殺豬刀,割斷了婦人的頸動脈,卻發現流出的血很少,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而婦人仍然具備語言能力,再一次唱起了歌:“當年我打起腰鼓訴說心願,翻身的土地汗浸血染,心靈在播種着富強的夢幻……”
扁曉雀忍無可忍,一聲令下:“開動啦。”
跪在地上的人紛紛站起來,按照級別高低列隊上前,從山莊經理手中接過一杯血,喝光之後走到屍體旁邊,告訴持刀的傻僕想吃哪個部位,傻僕會立即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