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坐到朗淡平旁邊。
朗淡平本能地移動了位置,距離這位食人者更遠一些。
他在猜想,也許正是由於沈浪吸食了副班長的腦子,才導致院長無法將之復活。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院長並未努力作法的緣故。
他一直沒有機會向阿牛說這事。
“副班長光榮犧牲了,要不要我跟院長說說,讓朗兄接替副班長職位?比你現在的工資肯定高出很多。”沈浪說。
“不必了,我還是做辦公室文員比較合適。”朗淡平又退了一點,已經移到沙發的邊角處。
就目前情況看,他認爲保安班的副班長是個極不吉利的職位,根據經驗,用前仆後繼來形容倒也挺合適。
坐在椅子裡的阿牛說:“估計接下來院長會高薪聘請一位前特種兵或者專業散打選手來擔任副班長,朗淡平不合適做這個。”
“牛兄,有牙籤嗎?”沈浪問。
這傢伙確實需要認真剔牙,牙縫裡那些筋肉太明顯了,由此可見,吃副班長的屍肉時,這傢伙是多麼的貪婪和兇猛。
阿牛搖頭:“沒有牙籤,倒是有幾枚大頭針,你要不要?”
“行啊,拿來。”沈浪伸出手。
這時四名傻僕出現,他們擡着副班長的屍體,僅僅只是用一張毯子簡單包裹了一下,搬運的過程當中,血液不斷滴出來。
朗淡平心想此事處理得不太妥當,應該等待幾個鐘頭之後再搬運屍體,那樣的話血液已經凝固,不會流出來,打掃和善後就較爲簡單些。
扁院長下令:“把屍體砍成十幾塊,扔到鍋裡煮透,然後作爲你們的食物,骨頭啃乾淨之後砸碎了纔可以扔掉。”
朗淡平暗暗嘆息,前跆拳道冠軍就這麼完蛋了,並且屍骨無存,想來培養一名這樣的優秀選手並非易事,不知要流多少的汗水,有多少人爲此付出努力,如今,這卻變成了四名傻子的盤中餐。
世事之變幻莫測,殊難預料。
最近幾十天以來,朗淡平對此頗爲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