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沈浪輕輕拍打秋水的肩膀,說懂得他的恐懼感覺,因爲自己也有相近的遭遇。
阿牛往霧裡扔出一隻空酒瓶,幾秒鐘過後,沉悶的撞擊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才緩緩傳來,聽起來有些怪異,和記憶裡的應該出現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果然有些邪門。”阿牛小聲說。
副班長往前走了幾步,把手裡喝掉一半的酒瓶扔往俘虜和屍體所在的位置,酒瓶擊中了張青的腰部,然後撞落到地上。
霧仍在往前涌,漸漸籠罩了俘虜和行屍走肉。
秋水顫抖着說:“等霧散之後,那些屍體肯定會發生變化。”
“它們全都被捆着,難道還能夠跳舞不成。”副班長平靜地說。
“繩索未必能夠束縛它們,這些怪東西可能會飛起來,可能會改變模樣,甚至可能變成妖魔。”秋水說。
“你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副班長說。
“唉,那些怪東西所做的事遠遠勝過你我的想象力。”秋水說。
霧緩緩迫近,六個人不斷後退,距離牆壁已經非常近。
院長所在房間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沒聽到到先前秋水的呼喊,令人不由得擔心,是不是裡面發生了什麼意外。
秋水不禁想,如果這些怨靈直接進入房間與院長展開較量,那麼自己和朋友或許就安全了。
然而危險已經迫在眉睫,誰也不知道如何霧氣籠罩整個房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一隻灰白色的手臂緊貼地面從霧中慢慢伸出來,秋水急忙指給副班長看,現在他覺得最可依靠的就是這位前散打冠軍。
副班長上前,舉起腳狠狠踩下去,皮鞋與手臂親密接觸,一聲清脆的‘咔嚓’傳出來,灰白色的手臂骨頭顯然斷了,下半截與上段之間呈現出一個怪異的角度,彷彿多了一隻肘關節。
怪異的手臂大概發現情況不妙,緩緩後縮,副班長趁勝追擊,上前一腳朝估計中的腦袋所在位置踢去。
腿掃入霧中,什麼也沒踢到,轉眼再看,手臂也不見了。
這時秋水頗爲欣慰地發現,霧居然開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