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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滿腔困惑地看着阿牛,心想爲胖乎乎的扁院長貢獻生命真有那麼光榮嗎,居然把他弄得欣喜若狂。

朗淡平與阿牛握拳,相互注視,目光堅毅。

怎麼才能把兩位朋友安全帶離這兒?此事讓秋水頗爲犯難。

沒得選擇,只能繼續努力策反和提醒,希望能夠讓這兩位院長粉絲儘快明白過來。

“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你們應該珍視自己,至少像普通人一樣混過這輩子,娶妻生子,爲父母盡孝。”秋水苦口婆心地說。

“就因爲生命無比寶貴,所以我們才希望能夠把最有意義的玩藝兒獻給偉大光榮的扁院長。”阿牛說。

“再這樣混下去,我們恐怕都會死掉。”秋水沮喪地搖頭。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也高,若爲院長死,一切皆可拋。”朗淡平昂首大聲念。

“可是這樣的死毫無價值,甚至沒人知道咱們怎麼掛掉的,以後也不會有人來咱們墓前流眼淚,因爲根本不可能有墓,唯一下場就是像保安班長那樣,被碎屍敲骨,扔去餵食堂養的豬。”秋水說。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朗淡平舉起右手,聲情並茂地念叨,“爲院長犧牲是多麼光榮的事,至於死後屍體扔哪或者被什麼東西吃掉,我認爲完全可以忽視。”

秋水明白只能繼續等待機會,看什麼時候這兩位才能稍稍清醒一點點。

如果獨自往逃跑,就目前情況看並不困難,堅固的玻璃幕牆早已經完蛋,走廊就在眼前,一溜煙往前衝即可,然而無論如何放心不下這兩位扁粉。

秋水擔心如果自己逃走,這兩位轉眼之間就會成爲所謂的烈士。

還是盯着他們比較好,如果發生危險,努力保護他們就是。

這邊正在交談,旁邊卻又出了事。

一名保安大聲吼:“小二,你幹嘛呢?”

秋水轉頭一看,發覺一名保安抱緊了副班長的脖子,咧開大嘴往其腦袋上咬去,副班長的一隻耳朵血淋淋的,後腦勺的頭皮上有正在流血的傷口。

另外兩名保安使勁想把名叫小二的這位揪開,但是無法成功,這位發狂的傢伙蠻力十足,兩隻胳膊彷彿鐵箍一般緊緊固定在副班長身上,無法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