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堅持站在鐵欄杆面前,冷冷地看着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張青。
楊排風已經退開,站到鐵籠子中部,彷彿這樣能夠更安全。
李沉舟躲在阿牛身後,把臉貼在阿牛的背部。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張青若無其事地把水果刀放回口袋裡,然後摸出一盒撲克牌,平靜地說:“長夜漫漫,我們來玩牌好不好?”
楊排風說:“好啊,玩什麼呢?”
阿牛說:“你們把老子的錢都搜走了,現在用什麼做賭注?”
張青說:“用手指,輸了就切下來。”
“我不玩。”阿牛乾脆地回答。
“你還有什麼可以用來跟我賭?”張青說。
這時腹部受傷的保安悄悄退向門口,想要溜走。
阿牛倒也希望這傢伙能夠逃出去,然後帶着其它保安進來,因爲眼前這位張青非常不對勁,已經不怎麼像人。
“這樣好不好,咱們賭錢,我輸了寫欠條給你,我的人品有口皆碑,從不賴賬。”他繼續說話,希望能夠掩護受傷的保安逃出去。
然而張青的耳朵似乎很靈光,他轉過頭去,盯着已經溜到門口的保安,鼻子裡哼了一聲。
保安低下頭,苦着臉走回來,雖然用手捂住傷口,可是血仍然不斷從指縫中溢出。
張青回過頭,對阿牛說:“好吧,你輸了寫欠條。”
於是牌局開始,隔着鐵欄杆,五個人玩大老二。
賭注顯得很環保,張青說每張牌一元錢。
楊排風小聲嘀咕,說村裡的老頭玩的都比這個大。
開始摸牌,一局結束,腹部流血不止的保安勝出。
李沉舟的手顫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把牌拿起來,握在手裡的牌也不時掉下。
受傷的保安由於劇烈的疼痛而不時哼哼,這聲音顯得很煩人。
第二局張青贏了,他得意地笑。
看着這傢伙心情似乎還不錯,楊排風趁機提問:“哥們,你真的邪靈附體了嗎?”
“是啊。”張青乾脆地回答。
“怎麼稱呼你?邪靈先生。”楊排風說。
“還是叫我張青好啦,這個名字用了二十幾年,習慣了。”
“我很好奇,想知道目前你處於什麼狀態,在你的身體裡是哪一個起主導作用,張青還是邪靈?”楊排風說。
“兩者均有。”張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