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秋水閉上了眼睛,隨即脖子上的皮膚感覺到一陣涼意,然後是刺痛。
原來死亡是這麼簡單和容易的事,他這樣想,估計很快魂魄就會離開身體,必須儘可能設法逃脫,鑽入地下,或者飄到某個隱秘處所躲藏,當然這樣的設想建立在能夠暫時擺脫大惡棍魔爪的前提下。
李公子突然厲聲問:“小夢在哪裡,老王的頭又在哪裡?快說。”
秋水依舊閉着眼睛:“我已經快要死了,再忍一忍就可結束,幹嘛還要告訴你。”
“你還活着,沒死呢。”李公子說。
“我不相信,脖子都被割開了,我怎麼還能活。”秋水說。
“我只弄破了一點皮,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我不相信你,也許現在是我的魂魄在跟你交談。”秋水仍然不肯睜開眼。
“看來你是不肯配合了,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肯睜開眼,一刀捅破你的心臟。”李公子咬牙切齒地說。
“真麻煩,我睜眼還不行嗎?”秋水說話的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並沒有被血污染紅,而脖子的刺痛依舊,並沒有熾熱的液體沿着衣領往下流淌看樣子確實只是劃破了一點皮。
“再問你一遍,小夢和老王在哪裡?”李公子舉起刀。
“反正都要死,幹嘛告訴你。”秋水說。
“說了之後可以死得爽快點,否則我會叫這幫餓漢把你生吞活剝了。”李公子說。
聽到這話,旁邊幾保鏢嘴裡滴下的唾液更多了,地板上一灘灘的清晰可見。
“我不認爲這有什麼不同。”秋水說。
李公子舉起了刀:“說出小夢和老王頭顱的下落,我饒你不死。”
秋水再次閉上眼睛平靜地說:“沒人會相信你,別費事,趕緊動手吧。”
與小夢分別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安排,無論秋水和阿牛的行動是否成功,都必須另找地方躲藏,過些日子以後再設法聯繫。
現在秋水也不知道小夢和老王的頭在什麼地方,因爲怕被魂魄術洗過腦之後把這一切交待出來。
阿牛大聲吼:“臭狐狸精,我操你祖宗。”
李公子平靜地說:“那是你跟我祖宗之間的事,與我沒關係。”話剛說完,臉色突然變了,像是被誰從背後捅了一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