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蜜雅走了之後,容淵突然開口問佟笑笑。
笑笑偏頭想了想,然後笑着搖了搖中指:“沒有啊。我沒有說過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呀。”
“那你想怎麼做?”
容BOSS難得有了如此強烈的好奇心。
笑笑嘴角的笑意像是盛開怒放的肖葉菊,明媚又並不刺眼:“我覺得依她的姿勢很不適合做空姐,我應該幫她另外選擇個更適合她的職業。”
這話的意思是讓她丟了空姐這個飯碗?
嗯,夠狠。
容淵瞥了她晶亮如辰的雙眼,沒有再說話。
“我這個人呢,脾氣不是很好,只要別人傷害我一百,我能還他一千,如果傷我一萬,我就還給他十萬。”
容淵聽到笑笑如此直白的自我剖析,倒是對她有些另外的新的認識。
“你倒是跟其他女人不太一樣。”他隨口說了一句,卻引來笑笑的好奇。
“怎麼不一樣了?”她歪過頭看着他,一邊用剛剛保鏢送來的溼毛巾擦着頭髮跟額頭,因爲衣服溼了的關係,她連斗篷都脫了,只留下一身米白色的過膝蕾絲長裙,顯得人淑女又甜美。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一定會哭着找旁邊的人求助,但你不一樣。”
“唉,這個世界上呢靠別人遠遠不如靠自己踏實。雖然我也想找一個人依靠,但是捫心自問,容大少爺,你會讓我依靠麼?”
雖然笑笑只是隨隨便便一個玩笑話,但是聽在容淵的耳朵裡,卻感覺不是那麼個意思了。
他的神色嚴肅起來,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你在做白日夢麼?”
“呵。”笑笑攤手:“我就知道。”
所以啊,既然他不會讓她依靠,爲什麼她還要自作多情呢?
她佟笑笑可不是那麼一個人呢。
這個世界上,太多的分手戲碼在上演,由最初的深信不疑,到最後的情非得已,分道揚鑣,每一個人的故事都不一樣,但是卻都無聲的驗證了一個道理,靠別人,遠遠不如靠自己。
從孤兒院,到薔色園,這個道理,一直被她信奉爲人生的座右銘與信仰。
笑笑拍拍容淵的肩膀,即使被他很快躲開,卻依舊沒有任何尷尬的神色:“剛剛解決了那個犯人的蒼蠅,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地方,記得喊我哦。”
說着,她果然就閉上了眼睛小憩去了。
容淵望着她晶瑩潔白的側臉,雖然只是一秒的功夫,卻讓他不由得怔忪失神了一下。
真奇怪,他最近怎麼失神的次數越來越多?
這跟他以前的行爲習慣很不符的。
他是一個注意力很集中的人,可現在。。
容淵揉了揉眉心,因爲佟笑笑的消息,原本聒噪熱鬧的四周頓時變得一片安靜,他閉上眼睛,也休息起來。
也許是因爲身旁坐着一個人的關係,他現在休息起來,感覺要變得簡單多了。
不似之前的難以入眠,只是淺淺的小憩,現在,他竟能安然的入睡,即使在震盪雲行的飛機上,也可以安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