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料到安小夏做起事來如此粗暴,如此不顧情面。
顧氏法務部的員工更是覺得臉上被人狠抽了幾耳光。
而顧氏的那些老狐狸更是千算萬算,沒料到安小夏會這樣作!
而那些合作公司,若是有意刁難,她就直接另找新路子,找別人合作去,有合約,行,我不跟你解約,每月給你一丁點零頭,讓那些之前給安小夏甩臉子的人急得乾瞪眼。
總之她纔不管這些新提拔上來的人能不能做事,做不做得好事,她更不在乎‘顧氏集團’到底是盈利還是虧空,反正她怎麼爽怎麼來。當時會議室裡就吵翻了天,安小夏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緩聲說:“你們有什麼話,直接找我的代理律師,夏律師。”她把麻煩挑子一甩,大搖大擺地便走了。
氣得夏天在後面恨得牙癢癢。
一時之間‘顧氏集團’被她搞得烏菸灰障氣,一片愁雲慘淡。
安小夏也不急,反正這公司又不是她的,誰愛急誰急去,誰讓這些老傢伙依老賣老地欺負她。
而公司裡的的高管人員也是人人自危,就怕這位少奶奶什麼時候心情不爽,就拿自己開刀。而那些小管卻個個翹首以盼,恨不得上面的人被安小夏開了,自己好頂上去。
而那些普通員工則全在一旁看熱鬧。
安小這幾天一直在觀察,發現顧氏內部還真是一盤散沙,能維持到現在沒垮掉,也算是幸運。
顧亦澤給楚清歌放了一週的假,緊接着就把白恩嫿調給她了。
安小夏看着出現在她辦公室門口,笑得燦爛如一支花的女人,眉毛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安總,顧總,早上好啊!”白恩嫿擡手向他們打招呼時,順便還挺了挺胸。
穿着緊身連體毛衣的她,身材傲人。
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唯我獨尊的氣勢。但總給安小夏一種她在賣騷的感覺!
安小夏‘呯’的一聲摔上辦公室門,把她關在外面。
她沉着臉看着顧亦澤:“她怎麼來了!”
“我給清歌放了一週的假,這段時間你一個人怎麼行?別看白恩嫿平時討厭,他做事厲害着呢,肯定能幫得上你!”顧亦澤拉着她的手,擡頭望着她說。
安小夏扯回自己的手,說:“我不需要,我跟她這樣的人處不來,我寧願自己一個人。”
“聽話,沒人幫你,會很累的。”
安小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張口就道:“你到底是在心疼我,還是在心疼楚清歌啊!”
顧亦澤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說:“安小夏,你是不是在吃醋?”
安小夏臉騰地一下紅了,粗魯地甩開他的手,有一種被戳穿心事的慌張:“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吃醋了!”
顧亦澤笑起來,心裡說不出的開心:“好吧,你沒吃醋。”
他這樣一說,她反而更加生氣,瞪了他一眼,轉身便出去了。
顧亦澤心裡像吃了蜜似的甜,然後又慢慢轉爲苦笑,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控制了。
楚清歌並沒有休息一
周,在家休息了兩天就又瘸着腿繼續上班了。
這段時間白恩嫿看她的眼神,總有些不對,有一天安小夏竟然生出‘她不會是看上自己了’這樣恐怖的想法。
現在楚清歌一回來,便迫不及待地讓白恩嫿滾蛋。
這幾天跟在安小夏身邊,楚清歌看着她大手筆的在公司裡大刀闊斧的瞎搞,看得觸目驚,想阻止卻沒辦法。
安小夏把每天工作上要處理的事全扔給她了,她根本無暇他顧。只能讓秘書把安小夏的所做所爲收集起來,然後彙報給顧亦澤。
不曾想顧亦澤聽到後,只是淡淡一笑,說:“她愛玩,就讓她玩好了。”
楚清歌:“……”
真是兩個瘋子。
‘顧氏集團’的事搞得滿城風雨,顧亦澤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身邊還有一個楚清歌,她可是顧亦澤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一舉不動還不全都進了他的眼裡。
而這幾天,顧亦澤也有意無意地向媒體啊,外界啊,透露出自己對顧氏的擔憂。
不過一眨眼又說只要顧氏不到萬不得已,他就還會袖手旁觀。
另外又對着媒體對自己的妻子大大誇獎了一翻。
只說什麼顧氏陳規陋習太多,給公司拖了後退!
雖然安小夏非科班出身,但她是極聰明的。
現在如此大刀闊斧,不顧衆人的誤解與漫罵,並且把她的愛妻折騰得不輕,他好不心疼之類之類的。
一時之間,外界對安小夏的評論是時好時壞,但統一的都對顧氏擔憂起來。
某天晚上,顧亦澤又懶在安小夏房間裡不肯走,懶懶地癱在她牀上,催促安小夏趕緊上牀休息。
安小夏抹了點護手霜在手上,便爬上了牀,突然想起公司的事情,說:“我可給你提個醒,我已經讓你另外找人來當這個執行總裁,是你自己不肯,要是我把‘顧氏集團’搞垮了你可別怨我!”
顧亦澤傾身過來在她粉嫩得能掐出水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只要你玩得高興,別說是‘顧氏集團’,就是‘亦天’我也肯給你玩兒。”
小夏一把將其拍開在她臉上亂蹭的嘴,一陣無語:“……”
心裡更在想,顧亦澤不會是個變態吧!
她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對顧亦澤經常到她牀上蹭睡,以及顧亦澤動不動在她身上亂蹭的這種親密行爲,已經可怕的習以爲常,不再拒絕了!
不過顧亦澤的話倒是提醒了安小夏,顧亦澤想讓‘顧氏集團’走上的終極道路是什麼!
被他利用的不悅感覺,再次在心裡瘋長。
這令她非常不爽!一口咬在顧亦澤伸過來要摸她臉的手臂上。
顧亦澤頓時痛得悶哼一聲,捏在她下巴上要迫使她張開嘴。
可以一對上她憤怒的眸子,他手上的使勁就泄了,緩緩鬆開,任由她咬了。
起到嘴裡嚐到淡淡的血腥味,安小夏才鬆開他,還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腳。
只可惜牀太大,沒把人直接踹下牀,反而被他一把抓住,順勢一拉,便將她摟在懷裡。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敢咬我
,看我怎麼收拾你。”看着她勾人的嘴脣,他真想一口咬回去。
但知道時機不對,只能忍下。
在此之前,他還未確定自己對安小夏的感覺,所以總對她動手動腳。
現在他清楚知道自己心中所求,就更不敢貿貿然去再對她做出輕浮舉動。
正是因爲喜歡,所以要更加珍重!
修長好看的手已經在被子裡伸進她的胳膊窩,一陣輕撓。
安小夏頓時癢得大笑不止,在牀上打滾。
兩人鬧得累了,才捂着被子腦袋挨着腦袋睡覺。
安小夏在公司這樣亂搞,當然不可能一帆風順。
那些老狐狸之前按兵不動,就是在等着她給到他們足夠的把柄,可以將她一擊斃命。
供應商這件事,簡直就是安小夏自己在給他們創造機會啊!
前天晚上跟顧亦澤鬧得兇,今天就多睡了一會,來公司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楚清歌在她辦公室裡等着她,她一進來就表情凝重地看着她:“他們有行動了。”
安小夏當然不會以爲,自己鬧得這樣厲害,那些老狐狸會沒有半點行動!
她早等着這一天了。
立即興奮地拽着楚清歌問:“他們想幹什麼?”
楚清歌說:“這次玩兒得有點大,恐怕他們會集體投票廢除你這位執行總裁。”
安小夏聽後,笑着說:“原來是這樣啊!雖然沒有我想得嚴重,不過也蠻有份量的。”無所謂地笑了笑,問,“現在顧亦澤握有顧氏多少股份?”
不就是股東大會嗎?
那就是拼支票額的羅!
楚清歌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便說:“真正操控在手的只有百分之十,但顧畢朋那邊委託的有百分之三十。”
安小夏皺起眉頭:“那還差百分之十怎麼辦?”起碼也要有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支持票,不然自己這次鐵定被刷下來。
明知道前路荊棘危險,安小夏卻覺得興奮無比!
其實安小夏對能不能繼續當這個‘執行總裁’並不在意,她只是不想這樣被人灰溜溜地趕走,那樣太沒面子了。
而且她已經把顧氏當成自己的遊樂場了,只要她不玩兒的了,沒有這些人把她趕出去的道理。
就算要走,也要等到她把這些企圖將她拉下王座的人一一消滅乾淨,治得服服帖帖的,才大手一揮瀟湘離開。
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纔像她安小夏的作風嘛!
就算咬得一嘴毛,她也要狠狠咬一口咬過她的瘋狗!
不過現在好難辦,她手上沒這麼多股票啊!
現在再去別人手裡搶,似乎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那羣老狐狸纔不會讓她如願呢!
安小夏歪着腦袋,趴在巨大的辦公桌上,嘟着嘴一抽一抽的發現奇怪的聲音,腦子裡則飛快地轉着。
那要去哪裡再弄百分之十一的支持股權呢?
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壞笑起來:“顧遠正手上有多少股票?”顧遠正就是顧亦澤那個二叔,安小夏對他的心裡陰影面積,已經求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