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菲打了兩次電話叫傅雅吃飯無果,直接刷卡進去,誰知道這姑娘一個人呆滯的坐在沙發上,房間也不開燈,好似傻了一樣。
“喂?”陸菲菲忍不住上前推了傅雅一把:“幹嘛跟自己過不去?電話不接,燈也不開。”
感覺眼前一陣刺眼的亮光,傅雅難受的用手捂住眼睛,只覺得眼睛酸澀難受,被刺得疼。
“漫漫,你晚上想吃什麼?”陸菲菲其實被傅雅的樣子給嚇到了,原本以爲她什麼事都沒有,結果看現在這樣子,她對自己的推測,再也不敢盲目自信了。
傅雅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就沒有改變過,陸菲菲進來,彷彿才恢復了一點感覺,頓了頓,還是搖頭:“算了吧,我不餓。”
“不餓就不吃嗎?”終於肯說話了,陸菲菲鬆了口氣,只要傅雅肯說話,事情就去了大半了,“你現在是不是恨透了雷子楓呀?你知道我功夫還是不錯的,要不要我發揮一下女俠的功夫,去將他胖揍一頓呀?”陸菲菲做出躍躍欲試的姿勢,頗有要找雷子楓拼命的感覺。
“不要。”毫不猶豫的,傅雅搖頭,“沒什麼事情你回去看劇本吧,你明天的鏡頭有點多,情緒分散,很難爲你,可是也是對你的演技提成最快的方式。”
“不是吧?到現在你還惦記的是工作呀?”陸菲菲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就算你現在惦記的是工作,也一定是被雷子楓給刺激的,大小姐,你放心,我這個朋友雖然不見得很靠譜,可是就雷子楓這麼一個男人,我相信我還是能行的。”
“你幹嘛?”從陸菲菲的口氣裡傅雅聽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彷彿陸菲菲要去做什麼似的,頓時臉皮子一白:“你可不要亂來。”
陸菲菲拍拍手,她剛纔在房間裡翻出了一點餅乾吃了,現在也還沒有吃晚飯,等傅雅等得心累。
而這一切都是起源於雷子楓,剛好今天雷子楓人也來了,她不去會會他多可惜呀?
“誰跟你亂來了?我是認真的好不好?”陸菲菲撇嘴:“好餓,我出去找東西吃了,你當真不要?”
傅雅一點飢餓的感覺也沒有,到現在腦袋都是暈乎乎的,“不要。”
陸菲菲從傅雅房間裡出來,貝齒一咬,一雙拳頭還沒捏上,差點撞進一堵堅實的肉牆。
“怎麼是你?”身子一歪,摔到之前被人扶住了肩膀,陸菲菲擡起頭纔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居然是雷子楓。
張曼已經下樓去了,剩下雷子楓剛準備敲門,沒想到陸菲菲從裡面出來了。
“嗯。”不知該怎麼去回答陸菲菲的問題,雷子楓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悶哼了一聲:“漫漫在裡面嗎?”
“……漫漫?”陸菲菲驀地想起傅雅要死不活的樣子,立刻雙臂環胸,保護領地似的敵對雷子楓:“漫漫在不在,跟你什麼關係?”
“我現在要找她。”剛纔他原本可以不跟張之文走,傅雅那點小把戲,他哪裡會放在眼中。
可是當看到她眼中驚慌的那一刻,他又忍不住心軟。
也許應該給她一點時間,問題的出現,並不是一個人的原因,儘管雷子楓很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着,可是想要跟傅雅長遠的走下去,兩個人才是關鍵。
“呵!”陸菲菲根本不吃雷子楓這一套,扯了聲冷笑:“你現在要找她,咱們漫漫就得出來見你是不是?你當是在接客吶?不過說起來你雷總裁的桃花運還真是好呀,漫漫爲你連飯都不肯吃,漫漫一走,回頭還有那麼多女人前仆後繼,你當是在玩過家家呀?”
陸菲菲的話說得直白了些,惹得雷子楓的臉色一陣難看,眼底一片漆黑。
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場,陸菲菲這樣的朋友,卻也難得。
雷子楓努力按捺住胸腔裡的怒火不讓自己爆發,儘量控制着情緒真誠的望着陸菲菲:“陸小姐,我現在就想要見到漫漫,這件事我必要當面跟她說清楚,請你幫我開門,好嗎?”這個時候他去敲門,傅雅根本不可能開門,想要進門,大概還得求陸菲菲幫忙。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陸菲菲曾幾何時見到過這樣低姿態的雷子楓,雖然之前他們見面的時候雷子楓對她也沒什麼架子,可是站在今天這個位置上,這感覺又全然不同了。
“陸小姐,我不希望錯過漫漫,而我,也是最可能給漫漫帶來幸福的人,請你理解,昨天晚上我不知道你們究竟看見了什麼,但是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人在場,我可以做解釋。”
雷子楓說的一本正經,讓陸菲菲都開始疑惑,詫異的瞅着雷子楓:“那你倒是說說,昨晚你都幹嘛去了?”
“這件事晚一點再說好嗎?”雷子楓現在更加擔心傅雅,“陸小姐,請相信我,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陸菲菲猶豫了一下,可是看見雷子楓的眼中都微微帶着祈求了,也就懶得再爲難他,隻手將房卡遞過去,小聲道:“你們好好說,可別因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鬧分手還是怎樣,漫漫只是一時想不開,而且你若是解釋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漫漫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站在朋友的角度,陸菲菲將雷子楓對傅雅的好都看在眼中,不說宋濤的原因,傅雅現在畢竟還太弱小,就在她一心爲了事業的檔口上,還有一個如此成功的男人甘願站在她身後,這已經很不容易。
陸菲菲一鬆口,雷子楓輕而易舉拿到了傅雅房間的鑰匙,目送陸菲菲回去自己的房間,雷子楓更是迫不及待的開了門。
“我說了不要了,一點都不餓。”陸菲菲一走,傅雅飛快爬起來關了房間中央的水晶燈,留下了牀頭兩盞小小的壁燈亮着昏黃的光芒,驀地聽見開門“滴滴”聲,不耐煩的扯過一隻抱枕將腦袋捂起來。
雷子楓進門後迅速關上了門,藉着牀頭的一點燈光看見傅雅用抱枕將腦袋捂起來縮在沙發中央,頓時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