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蘇簡還是登上了階梯。
不用尋找,她一眼按到了交談的兩人,因爲他們包廂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誰都可以看見裡面的情況,姜卿小心一聽,不得了。
整個人都蒙了。
白沈書和柳氏合作對象正在討論,怎麼對於喻宣城,如果喻宣城安排她出現在這裡,只說明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白沈書計劃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一個恍惚,蘇簡撞倒了身邊的花瓶,包廂裡的立馬回頭,白沈書對於姜卿的出現,很意外,卻沒有表現出來,對着合作對象笑着道:“都是自己人,沒事。”
那人看向姜卿,詭異一笑。
隨即離開了的包廂,留下蘇簡和白沈書兩人。
姜卿的心情無比沉重,都沒聽見白沈書叫自己,“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看向白沈書關懷的眼神,姜卿不知說些什麼,如果他知道自己細心策劃的一切,都被喻宣城瞭解的一清二楚,會不會深感挫敗?
姜卿卻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直奔喻宣城辦公室。
“好玩嗎?”
喻宣城聳聳肩,“這麼快就回來了,合作沒談成?”
碰的一聲,姜卿資料直接刷在喻宣城辦公桌前,“你要是剛玩跟我玩,沒必要拐彎抹角,浪費大家時間。”
喻宣城冷哼一聲,直接將文件丟了回去,“我能讓你出入喻氏,也能讓你連門都出不了,這是你的仇,別拖累了白沈書,要不然他辛辛苦苦做下的一切,都要沒了!”
姜卿如蓄勢待發的豹子,壓低了身子,“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一起。”
喻宣城聽完拍手,“樂意之至,記得到時候通知你一聲。”
“你!”
姜卿怒不可遏,但喻宣城說的沒錯,她不能拉白沈書下水,於是,立馬找到白沈書商討這件事,於之一起的還有路鳴澤。
“你今天怎麼了,我還想着去找你。”白沈書擔心道,
而姜卿眼神卻落在路鳴澤身上,於那日相比,他頭上多了一個繃帶。
看來這就是柳婉兒身上血跡的來處。
緊接着,柳婉兒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白沈書和路鳴澤的神情越來越凝固,“我們必須改變策略,否則就被喻宣城一鍋端了。”
姜卿說完,路鳴澤和白沈書對視一眼,隨即搖頭,“我們之間的合作,他不可能知道。”
“爲什麼?”
路鳴澤反問一句,“如果你沒有見過你,你聽說了我的出現嗎?”
姜卿一愣,還真沒有。
可他昨天才跟柳婉兒見個面。
柳婉兒跟喻宣城又是最親密的關係,怎麼保證她不會泄密?
“你確定?”姜卿再問了一遍,路鳴澤也再次肯定,“因爲除了你們,沒有人知道我還活着。”
姜卿不明白,這到底什麼意思?
她都能調查到他的資料,怎麼能說沒人知道他活着?
“在大衆視野中我還活着,可是在名門中,我在六年前的那場大火中就已經死了。”
六年前,也是楚家大變,姜卿也跟着失憶,所以,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所以,只要你們沒有暴露我的行動,喻宣城就不會發現你的存在。”
姜卿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把自己的思慮說出來。
路鳴澤似乎知道蘇簡在想什麼,他否定了,“誰都有可能說,唯獨她不可能。”
姜卿更迷茫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們其他的變化都可以變動,但我們之間的計劃,不用進行調整。”
姜卿不語,似乎在考慮是否可行。
白沈書則道:“不改也可以,但是,我們需要一個備選計劃。”
路鳴澤點頭。
當房子裡只剩下姜卿和白沈書兩個人的時候,畫風變了,矛頭成爲了路鳴澤,“你覺得他有什麼問題嗎?”
白沈書點頭又搖頭。
路鳴澤的性格非常的多疑且縝密,按理說,有了今天這一個警告,他並不會堅持第一個計劃,至少會進行一些調整,可是他沒有。
儘管是備選方案,也是白沈書提出來的。
從這一點來說,路鳴澤就非常奇怪的。
但是,路鳴澤說的也沒錯,包括喻宣城在內,都不會認爲路鳴澤還活着,畢竟當年那件事,可是得到了多方的證明,他有這個底氣也不奇怪。
“如今,喻宣城在暗我們在明,所以先以不變應萬變,你也從喻氏回來吧。”
畢竟,喻宣城能讓姜卿親自去看,自然的知道她打的什麼把柄,再繼續,無非是自投羅網。
對比,姜卿只能同意。
然而,還沒等到姜卿去離職,就發生了一件大事,薑母的墳墓被挖了。
行兇的正是薑母的親妹妹,姜橙母親一家。
姜卿趕過去的時候,一家三口正悠哉的坐在碑前,一看到姜卿,姜橙的哥哥姜青救衝了過來,一把揪住起領子。叫罵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過來,要不然這屍體給你挖出來!”
“放手!”其平靜的外表下,是無盡冷漠。
“怎麼,不服氣啊,我妹妹死了這麼久,也沒見一個人過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怎麼不說?”
“她的事,我管不着!”
“呦,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公道,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姜橙在家,疼她的也只有母親一個,父親跟這個弟弟根本沒有絲毫感情,發生包養事件後,更是斷絕父女關係。
如今找到了屍體,不好好下葬,到這裡跟一個化成了骨灰的死者,鬧什麼!”
姜卿爲姜橙不由得感到寒心。
“我已經報警,如果你們再鬧下去,就等着吃牢飯吧!”
姜卿氣焰,沒有絲毫減退,“你報啊。我求之不得,我要告訴所有人,是你殺死了我姐,你就等着槍斃你吧!”姜卿一聽,眉頭緊皺,“誰告訴你的?”
姜卿以爲姜卿是心虛了,越發猖狂,“當然,大家都是親戚,我也不想大家鬧得太難看,兩百萬,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樣?”
姜卿沒有說完,扭頭看向身後姜橙的父母。
姜青說話的聲音不小,他們不可能聽不到,儘管如此。他們並沒有半分阻止的意思,呵,這算什麼狗屁親情?
討死人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