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當初她偷偷離開的時候的樣子,當初逃離的時候只覺得如釋重負,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如今竟還有再回來的一天。
終究是有太多的恩怨牽扯,一切的一切都該有個結局。
逃避也或許真的不是辦法吧。
小喬被她問得有些害怕,但還是開口回答道:“柳小姐,其實……您不在的時候,先生總是心神不寧的,經常發火,但是您回來之後好像都不一樣了……”
“嗯?真的嗎?”姜卿有些難以置信,喻宣城這種男人,怎麼會因爲她而心情變好?
小喬也有些不大確定,只能支支吾吾地道:“也許是您回來的時間還不夠久,先生還沒表現出來吧。”
“也是。”姜卿想了想也是,便不再開口了。
從喻宣城別墅裡出來的柳婉兒最終還是走到了他的公司,手上還提着她給喻宣城帶的“愛心便當”。公司的員工早就認識柳婉兒,沒人敢攔着,她便直接坐電梯直達了喻宣城的辦公室。
“宣城,你在嗎?”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 她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結果剛剛走進去,她就後悔了。
這個房間裡的氣壓,不太對。
也許是剛剛她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姜卿可惡的樣子,沒有注意到那些落荒而逃的高管, 直到走進來,他才發現地上一片狼藉的文件和喻宣城那張黑如鍋蓋的臉。
看樣子,是那些人又惹他生氣了。
那他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離開的道理,不管怎麼樣也就只能硬上了。
她輕輕的咳了咳清了一下嗓子,優雅的邁步走到他的身邊,將手中的便當盒放下,十分溫柔的道:“宣城,吃飯了嗎?我幫你帶了便當,要不要嘗一嘗。”
喻宣城此刻正屬於極度怒火之中,又被他不打招呼就擅自闖進來的舉動,弄得很惱火,便沒有理她。
見沒有得到迴應,柳婉兒又放低了身子,將自己胸前的隆起碰到他的胳膊,聲音更是放得十分嬌柔撫媚:“宣城,坐着太累了吧?我幫你揉揉。”
說着就自作主張的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喻宣城的肩膀上。
結果他的手纔剛剛放上去,喻宣城就好像被觸碰到開關的機器人一樣,猛的揮手將她的胳膊打掉,“別碰我!”
如果此刻不是礙於柳婉兒有身份,恐怕喻宣城說了就要是“滾開”了。
然而柳婉兒卻完全不會想到這一層,他的腦子裡此刻都是喻宣城粗暴的舉動,淚珠在眼眶裡打轉,眼睛都紅了一圈。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柳婉兒很傷心,他不明白爲什麼他又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爲什麼要擅自進來?出去!”喻宣城原本就被那些人搞得很惱火,現在又看到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此刻變得更惱火了。
“宣城……”柳婉兒滿面委屈,還想跟他撒嬌。
“我讓你出去你沒聽見嗎?難道你要讓我叫你滾你才肯離開嗎?”
現在姜卿又不在,難道柳婉兒這個傻女人真的當自己把她當回事兒了嗎?
柳婉兒十分委屈的抽噎了一下,又回頭不捨的看了他兩眼,拿起自己的包,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了。
她纔剛剛出門,就又聽見辦公室裡傳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看來是喻宣城又發火將她特地讓人排隊從某餐廳準備的便當給扔到了地上。
眼看着她走出去的喻宣城也更是惱火,那些該死的公司董事們,居然敢對他的舉動指手畫腳,還明明白白的指出要他和白沈書合作,怎麼,這羣人是忘了公司說話的人是誰了嗎?
可偏偏這時候,柳婉兒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又過來火上澆油,真是令人煩不勝煩。
被趕出去的柳婉兒更是心煩,剛剛她還想借着撒嬌的機會好好在喻宣城面前參上姜卿一本呢!結果現在倒好,居然不僅沒說成話,反而被罵了一頓,真是可惡!
喻宣城一個人冷靜了一會兒,秘書才小心翼翼的過來收被她灑落到地上的文件,這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忽然開始浮現姜卿那固執的面容,便冷不丁來了一句:“把姜卿給我叫來。”
秘書愣了一愣,立刻鞠躬道:“是,總裁。”
於是一個電話的功夫,姜卿的房間門就再次被敲響了。
“什麼事?”進來的是一個保鏢,姜卿疑惑的看着他,心裡隱隱有一些不祥的預感。
“姜小姐,我們先生請您去公司一趟。”保鏢看起來很尊敬她,不過話語間卻滿是不容拒絕。
去就去,見個面而已,怕什麼?難道他還能吃了自己嗎?
姜卿自言自語着,作勢便要跟着那保鏢離開。
這時候,小喬卻叫住了她:“那個,姜小姐。”
“怎麼了?”姜卿轉過身來。
只見小喬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提議:“姜小姐,您需不需要換身衣服,化個妝?”
雖然小喬不知道她跟喻宣城是什麼關係,不過心裡總覺得她這樣出門有些太草率了。
“不用。”姜卿一副全然無所謂的樣子,他可不希望某人會對她做出什麼,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跟他一點關係都不要產生。
要她打扮得那麼好看去勾引他?怎麼可能!如果可以,誰願意去他的辦公室。
不情不願的走到車上,不一會兒,她就到達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姜小姐。”秘書看見她,竟然露出了一副極爲欣喜的樣子,“姜小姐,你可算來了,總裁在裡面,你快進去吧,不過,他現在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要小心。”
姜卿聽着秘書的話,脣角泛起了一抹冷笑,怎麼搞的?他好像是要去奉勸發怒的皇帝一樣?嘖嘖,他喻宣城配嗎?
姜卿連門都沒有敲,不由分說將總裁辦公室的門推開,徑直走了進去。
她今天連高跟鞋都沒有穿,小白鞋踩在地上沒有聲音,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一進去就引起了喻宣城的注意。
喻宣城見到姜卿就如同野獸見到了他的獵物一樣,眼眸之中開始釋放出似乎都能將她吞噬掉一樣的光芒:“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過來見他,居然連妝也沒有化,還穿的那麼樸素,搞得好像他的女人已經窮的連好看的衣服和化妝品都買不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