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完陸雲雨,靳燈回到了客廳。
陸晟面色深沉的看着靳燈,而陸寧夏的眼神則是恨不得在靳燈身上挖出倆個坑來。
霍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靳燈看着陸家的衆人,突然有種沒了儀仗的感覺。人的情緒真是奇怪,她和霍域在幾天前都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就因爲霍域先是救了她,然後又和她發生了關係,所以她就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和霍域是一路人,霍域就不會棄她不顧?
靳燈,你醒醒!你這還有一家子人需要應付,霍域什麼的,消失就消失吧!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靳燈在心裡給自己打完氣,對着陸家衆人露出一個微笑,聲音凜冽的說道:“現在事情已經完結了吧?我看霍總好像已經離開了,那我也先走了。”
“誰說我走了?”霍域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來,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有點皺皺巴巴的睡衣已經換成了深色的西裝,高大挺拔的身軀,逆着光,靳燈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不用看都知道他一定是如同帝王一般審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陸寧夏看着霍域,看的都有些發癡了。
但是她馬上就回神了,被父親當做坐上賓的男人,可不是她能隨隨便便招惹的。她陸寧夏可不是沒腦子的陸雲雨,要整靳燈多的是機會,如果拉上霍域,就會變成今天陸雲雨的樣子。
“好了。”陸震天的聲音有些冷,但是聽不出來喜悲,“你和霍總的事情,霍總已經和我們解釋清楚了。雲雨不懂事,一大早就打擾霍總休息,中飯已經準備好,我好好給霍總賠罪。”
平日裡,在陸晟和靳燈的“家”裡,陸晟什麼都是直接吩咐靳燈成習慣了,靳燈只想平平安安的過每一天,所以也不和陸晟計較,陸晟說什麼,她就去做。
所以,坐在飯桌上的陸晟,不停地吩咐靳燈做這做那。
“靳燈,去廚房看看,剩下的菜好了沒有。”
“這個菜是哪個廚師做的?開了,真是難吃。靳燈,給我那杯水來。”
“把雞湯分一下。靳燈,你聽見沒有!”
……
昨天折騰勒大半晚,今天早上就被嚇得不輕。靳燈現在已經疲憊不堪,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所以也難得沒和陸晟鬥嘴,陸晟說什麼,就去做什麼。
陸晟左一個靳燈,右一個靳燈的,霍域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暗沉,但是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看到霍域這個樣子,霍域身後的霍人都不禁覺得身體發寒!
可還沒等霍域有所行動,陸寧夏就放下手中的筷子,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大哥,你和靳燈小姐很熟?”
“哼,我和她不過是倆個陌生人罷了!”陸晟心裡對靳燈是一萬個不滿意。
她靳燈算什麼?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野丫頭,長的漂亮又怎樣?漂亮也不能當飯吃啊!真是不知道父親在想什麼。
看着陸晟有些不開心的樣子,陸寧夏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而陸寧夏的話點醒了靳燈,她居然被陸晟吩咐的形成了慣性,靳燈捏緊了手中的筷子,頓時一陣屈辱感像她襲來,讓她食慾全無。
“我去趟洗手間。”靳燈放下手中的筷子,對着衆人說道,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衝進了洗手間。
靳燈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苦笑一下,長的好看有有什麼用?這世上長的好看
的人多的去了,不差她一個。沒有媽媽的庇護,在陸家的她,就像是陸晟的貼身保姆,想想也是嘲諷。
靳燈!沒什麼的,等媽媽的腎源找到,這一切就結束了!
靳燈心裡纔剛剛舒服一點,一道黑影就閃了進來,將靳燈困在了自己和洗手檯之間。
“霍域!你這是做什麼?”靳燈滿臉通紅的等着霍域說道。
霍域直視靳燈的眼睛,強大的氣場讓靳燈本能的閃躲。
“呵呵,”霍域突然發出一聲冷笑,“現在覺得不好意思了?你早上可不是這樣的。”
靳燈對上霍域的眼睛,逞強的說道:“誰說我不好意思了?”
媽呀,這男人的眼睛怎麼可以這麼好看。眼神深沉的幾乎要將她吸進去。靳燈看着霍域,心裡突然有些小鹿亂撞。
“你和陸晟每天就是這麼在家裡‘過日子’?”
靳燈在和他發生關係的時候,是完璧之身,也就是這麼久陸晟都沒有碰過她。不過想想也說得通,天天費盡心思討好陸晟的漂亮女人多的是,陸晟沒必要找總是一臉不爽的靳燈。
“不用你管!”靳燈有些惱怒的瞪着霍域。
霍域看着靳燈倔強的樣子,突然很想好好的逗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好歹、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霍域伸出手,把住靳燈的後腦勺。靳燈先是覺的脖子一涼,但馬上就都是嘴脣於脖子接觸的密密麻麻的溫熱的感覺。
“霍域!你幹嘛!”靳燈想推開霍域,但是卻沒有一點作用。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靳燈,你是掉進廁所裡了嗎?這麼久都不出來!”
靳燈心裡一緊,陸寧夏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上廁所你都要跟過來,你是不嫌臭啊,還是屬蒼蠅的?
沒等靳燈分神太久,脖子上傳來得帶着一點點痛感的吮吸感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搞什麼!霍域是要在她脖子上種草莓嗎!
情急之下,靳燈用腿,對準霍域的某個已經支起小帳篷的地方狠狠地撞去,可是還沒等捱到霍域的衣服,就被霍域用大手擋回來了。
不過這一舉動,拉開了她和霍域之間的距離。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霍域俯在靳燈的耳邊說道。
靳燈馬上滿臉通紅的看着霍域,氣的說不出話來,拜託!請你將昨天的那一段從你腦子裡抹去好嗎!
門外的陸寧夏聽着廁所裡面半天沒動靜,沒好氣的說:“爸爸說有事要宣佈,你早點來啊!”
父親居然安排自己去叫靳燈那個小賤人,陸寧夏本來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又不敢當衆頂撞父親,只能前來,卻吃了個閉門羹。
“霍域!你鬧給夠了沒有?如果說你是以這樣對我爲樂趣,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大叫,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大家都不好收場,對不對?”
霍域放開靳燈,眸色深沉,“小妖精。”
靳燈的臉突然漲的通紅,好像昨天迷迷糊糊的時候某人也說過同樣話。
靳燈和霍域倆人一前一後的回到餐廳,靳燈的臉紅的更是像要炸開了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去洗手間練憋氣去了。
剛剛昏過去的陸雲雨居然頑強的又清醒過來,吊着半口氣非要來餐廳。
靳燈最後說的話讓她饒心抓肺,她必須要來弄明白!
看着傭人摻着陸雲雨出現在餐廳的如果處,靳燈真的是快要被陸雲雨的毅力所折服了。
“不好好在牀上躺着,來這兒做什麼?”陸震天看着陸雲雨這樣,心裡很是不悅,這個陸雲雨,真是太不聽話了!
陸雲雨含着眼淚,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因爲靳燈和陸晟的事情。
“爸,我真的用我的命發誓,昨天和霍總一度良宵的,就是靳燈,這樣的人是不能進我們家門的!”陸雲雨說的字字懇切,好像她是連續劇裡,被坑害的傻白甜女主角一般。
靳燈在心裡冷笑,這個陸雲雨,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說她蠢。陸震天是什麼人?商人,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他們怎麼針對自己,陸震天都是假裝看不見,而且有時候還希望她的性格不要那麼強硬。對待親身女兒尚且如此,這些養子養女們,更是他用來交換利益的籌碼。
陸雲雨針對她沒什麼,可是陸雲雨錯就錯在,她不停的想要拉着霍域,讓陸震天對倆人都做出懲罰。
“雲雨,既然你也在,那我公開靳燈的身份。”陸震天說的有些莊重,靳燈面色如常,但是心裡卻驚了一下,挑明我的身份?什麼身份?說我纔是你的親身女兒,而這些爬到我我頭上爲非作歹的,都是你的養子女?
還沒得靳燈的內心恢復平靜,陸震天又開口說道:“孩子們,這是你們大哥的未婚妻,也就是你們未來的大嫂。先前因爲靳燈年紀還小,所以一直都沒有公開。現在靳燈也滿十八歲了,這種事,也沒什麼好繼續隱瞞下去得了。”
陸震天話音一落,在場的人的表情都十分豐富。
而靳燈卻在心裡冷笑,她真的是對她這個物理學上的父親抱了太大的希望,居然天真的以爲他會當着所有人的面表明她的身世。她還是太嫩。
霍域看着靳燈,她完全沒有對陸震天公佈她的身份感到高興,反而眼底全是嘲諷的意味。他微微勾了勾脣,不置可否。
陸晟依舊是沉着臉,盯着靳燈沒有表態,但是他看見了靳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冷笑。這個女人,他是陸家的長子,以後陸家產業的接班人,多少女人哭着喊着要成爲他的女人,而她,居然是這樣的不屑,真的是給臉不要臉。
魯賓漢剛剛被陸寧夏派去拿果汁,端着果汁剛剛走進客廳,就聽見陸震天說出這樣的話,當下就震驚的幾乎端不住手中的托盤。
其實昨天靳燈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都快要認不出來。
平日裡,在學校,靳燈的打扮很一般,只能用整潔乾淨來形容,衣服穿的都是以前的舊款,即便是那張臉再怎麼好看,也給人一種太過平凡的感覺。
但是昨天的宴會上,靳燈的打扮真的是讓他眼前一亮,如果不是陸寧夏說出來,他還以爲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那長璀璨奪目,巴掌大的小臉,完全就是人間極品啊!
早上,陸寧夏很隱晦得告訴他,霍域房間發出的男歡女愛的聲音就是靳燈的時候,他心裡還隱隱有些遺憾。這麼可人的美女,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而是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呢?
但是等到早上,陸雲雨大鬧之後,確定不是她,他又有幾分竊喜,他還是有機會一親芳澤的。可是現在偏偏遊爆出她已經是陸晟的未婚妻了。
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以後大概是,睡不到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