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我們從河清的口中不會在再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沒想到就河清的口中突然又蹦出來一個什麼鬼奴。
“你說說看!“莫小蘭好奇的問到,顯然莫小蘭對於河清口中所說的鬼奴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張成,你可還記得我給你第一次託夢的時候嗎?“河清突然問到。
我當然記得,當時我和莫小蘭從大娘家回來,莫小蘭早就發現了跟蹤在我們後面的河清了,不過她並沒有戳穿河清,直到小二死的那天,河清便給我託夢了。
我回憶了一下說:“我當然記得,不過後來不知道這麼回事你又突然消失了,我一出門就撞見了小二,一下子就把我嚇醒了!“
河清回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小二就已經被練成鬼奴了!“
莫小蘭疑惑的問到:“你爲什麼這樣說呢?“
“記得當天我本來想要繼續提醒一下張成,要他小心那個王先生的,然而就在我要說出王先生的名字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怨氣,將我給席捲了出去,我幾經掙扎才逃脫,而那一股強大的怨氣,正是小二的鬼魂散發出來的!“河清解釋說。
聽到河清這樣說,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於是就說:“你的意思是,小二的鬼魂被練成了鬼奴,然後又在夜裡跑來阻止你向我傳達消息?“
河清沒有回答,肯定了我的這種說法,不過,莫小蘭又有疑問了,即便是鬼奴,據你所說,那小二逼身上如此強大的怨氣又是從何而來呢?
河清又沉默了一陣,好像是在思索着什麼,然後語氣較爲肯定的說,我想這和你們村子的祠堂有一定的關係,姑姑在修習的這段時間,我經常遊蕩在你們村子各處,便發現了你們村子的那個祠堂被異常大的怨氣籠罩着。如果小二身上能夠有那麼大的怨氣的話,那麼來源也只能是那一座祠堂了。
河清一提到祠堂,我不禁想到了今天夜裡,突然出現的大娘的冤魂,大娘就是在我和莫小蘭被被引到祠堂說的時候,消失的,既然小二的死和那王先生有關係,那大娘的死多半也是那個王先生在從中作梗!
想到這裡,似乎就順理成章了,看來我們得好好調查一下村頭的那個祠堂到底有什麼古怪了,說不定可以調查出來那個王先生不爲人知的目的。
其實,說到村頭的那個祠堂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村頭的祠堂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很久之情是供奉村裡人的大戶的牌位的地方,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村裡的大家族越來越分散,於是祠堂裡的牌位都被取走了,只剩下了像是破廟一樣空蕩蕩的祠堂的。
在我們小時候,村口的祠堂就是陰森恐怖的象徵,事實也確是如此,由於經常沒有人煙,也確實怪陰森的。
不過那祠堂歷史也很久,所以成爲了我們村長宣佈一些大事小情的標誌性地方了。
“既然那個祠堂有古怪,那我們就從那個祠堂開始調查吧!畢竟,即使那個王先生是罪魁禍首,我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這個可能性。“莫小蘭說到。
探討了這麼久,已經是午夜了,耗費了一天的精力,我和莫小蘭畢竟只是血肉之軀,自然撐不住了,於是便決定好好休息一下,然後第二天就再次去調查一下那祠堂的事情。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而我旁邊莫小蘭也不在了,我瞅了瞅被放在窗臺上的燭臺,上面幽藍色的火焰已經熄滅了。
“河清?“
我衝着燭臺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而燭臺裡面卻沒有傳來回答我的聲音,我心想可能是這大白天的河清不方便吧!畢竟她現在也只是一個女鬼而已。
就在我這樣想着的時候,莫小蘭突然從外屋走進來了,看到我醒來之後,便問到,休息得怎麼樣?
我說還可以,然後就衝這她問到:“爲什麼燭臺裡的河清不回答我了呢?“
聽到我的問題之後,莫小蘭瞅了我一眼,然後就說到:“她已經走了。”
“什麼?!她怎麼就不聲不響的走了呢?”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感到既震驚又失望。
興許是看到了沮喪的表情,莫小蘭說道:“不走,她還能有什麼選擇呢?我勸你趁這段時間你最好想清楚,那個河清畢竟是那個老妖婆的人,即便是對你有再大的恩情,也不能掩蓋她幫助老妖婆作惡的事實。她遲早是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的。”
莫小蘭的這一番話說得很對,我也明明很清楚河清的所作所爲,但是潛意識裡我還是願意相信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她的所作所爲都應該是有自己苦衷的。
“喂!別想了,填飽肚子,今天趁着天還沒黑,我們去那個祠堂裡觀察一番!”莫小蘭一邊說,一邊給我扔過來一個饅頭。
我抱着饅頭便啃了起來,如同嚼蠟一般,內心深處卻還是心事重重。
吃完飯以後,我和莫小蘭便出了家門,趕往了村頭的祠堂,一路上村民見了我們兩個人,都指指點點,側目而視,甚至還有小孩子衝着我們兩個人丟石子。
不過,這也並不意外,畢竟他們已經被那個王先生矇蔽了,再加上昨天晚上我們救走了在他們眼中的村中害人的元兇。
不過,好在莫小蘭昨天當着村名的面擊退了那個王先生,所以他纔會更忌憚,纔沒有明目張膽的放肆吧!
不一會兒,我們兩個人便到了村口的祠堂,之間祠堂周圍掛滿了白綾,花圈,裝飾的像是一個靈堂,而且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裡面祭拜着,我們發現張老伯和王先生也在裡面。
“你們來着裡幹什麼?“張老伯發現了我們,並對着我們怒氣騰騰的吼道。
莫小蘭冷冷的回答他說:“我們來祠堂,自然是有我們的事情!”
這時王先生從張老伯的背後走出來,一臉冷笑的說到:“好沒有教養的丫頭!就算不相識,那張老伯也算是你的長輩的吧!你這是什麼口氣!”
王先生說得不無道理,即使在我看來,莫小蘭也有一點目無尊長了,於是我上前解釋說:“我們聽說村頭舉行喪葬事宜,是要過來看一看的。”
張老伯聽我們這一說,不但沒有讓開,反而被一下子擋在了我們的前面,說到:“小二和你大娘的葬禮,你的確應該是祭拜一下!不過,你昨天放走了殺死他們兩個人的女鬼,今天你又有何面目來祭拜呢?!”
隨着張老伯對我的訓斥,周圍的村民也越聚越多,於是我再次衝着王先生解釋說河清她不是惡鬼,大娘和小二的死和他沒有關係的!
王先生冷哼一聲,然後說到:“笑話,都說是鬼了,還說不是惡鬼!更何況那小二臨死之前還曾說過河清的名字,還有你堂哥的死她也有重大嫌疑,你居然還爲她爭辯!”
這樣說來,我確實不知道要怎麼樣替河清說話了,一時語塞。
王先生又抓着不放,說:“怎麼?回答不上來了吧!還有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不要以爲自己會幾分道門之術,就可以助紂爲虐!我不過是看你年紀尚小,不願意落一個欺負晚輩的名聲,才放過你的!下一次,你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莫小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也不爭辯什麼,然後再我的耳邊低語說:“走!現在不方便,我們晚上再來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莫小蘭擠開了人羣,回去了,打算晚上再來一探究竟。再晚一些還會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