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小蘭馬上跟上前去,大黑的“狗魂”在前面奔跑很快,我很快就意識到,大黑帶着我們走的這條路,我們之前已經走過了。
跟着大黑的步伐,我們來南山腳下另一處比較平坦空地之下,而在空地之上有一顆大槐樹。
我一看就明白了過來,之前,李木匠和那穿着河清皮囊的老太婆打鬥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
大黑的影子在大槐樹下停了下來我,我們跟了上去,發現大槐樹下平坦的位置,種着很多株禾苗,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那禾苗竟然是枝葉竟然是紅色的。
大黑在其中一棵禾苗之下停了一會兒後,虛幻的形體就化作煙氣消失了。
我們走到那一株紅色的禾苗跟前,蹲下來然後仔細的觀察着,莫小蘭說:“你說大黑的意思是不是說,李木匠的屍體就是被埋在這裡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恩恩,很有可能!
莫小蘭很快就開始從那紅色禾苗的根部開始刨了起來,我也跟着挖了起來,不挖不會知道,這一挖嚇一跳,原來那禾苗的下面根鬚乍扎得很深,而且那根鬚竟然也是紅色的竟然像是人類的血管一樣!
越是出乎意料的發現,我和莫小蘭就挖的越來越起勁兒,終於我們在禾苗底下看到了一副骨架,那禾苗的根鬚盤根錯節的把整副骨架都給盤繞了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那一棵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是小禾苗下面的根鬚竟然如此發達,而且異常的鮮紅刺目,就像是纏繞在骨架上的血管一樣,觸目驚心。
莫小蘭又回頭仔細看了看其他的紅色禾苗,然後說:“恐怕這所有的禾苗之下都有這樣的一具屍體!或者說都有一副被吸乾的屍骸!”
我平復了一下內心的震驚,然後對着她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莫小蘭想拔離屍骸上那一棵禾苗,但是無奈那禾苗紮根扎的太過堅韌,所以她止汗從身上取出一道符咒,然後將它點燃以後,仍在了屍骸之上,火苗迅速在李木匠的屍骸之上蔓延開來。
奇怪的是紅色的禾苗的根鬚一旦遇見了火苗則是迅速的縮了回去,變成了一株乾枯的草。
莫小蘭把那一株乾枯的草收在懷裡,然後說:“這一株草拿回去讓大師兄瞅瞅究竟是什麼邪物!”
火勢滅了,莫小蘭又開始一捧一捧的將李木匠的骨灰收集了起來,表情顯得特別莊重,然後將收集起來的骨灰裝進了自己的揹包裡。
這個過程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就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們周圍開始有了窸窸窣窣的響動,我們警覺到向着四周望了望,發現我們的周圍竟然出現了四五個黑影子,並且成包圍之勢向着我我們步伐僵硬的走了過來。
“糟了!我說這個地方種着這種詭異的植株,怎麼可能沒有人守着呢?”莫小蘭說道,然後她從包裡拿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劍交到我手裡,讓我用於自衛。
我拿着桃木劍和莫小蘭背對着背,注視着那些離我們越來越近的人影。
等他們走進了,我們發現,那些影子竟然渾身上下血紅一片,鮮紅的頭顱之上眼睛圓圓地瞪得直直的,牙齒全都暴露在了外面,莫非這就是河清口中那老妖婆練的血屍?!
我來不及害怕,因爲一個血屍已經近身到了我跟前,我拿起桃木劍衝着他的心窩就是一劍,刺進去後,血屍發出了沙啞的低吼,血屍的力氣出奇的大,它用抓着抓住我的雙肩,並用力將我一甩,我就被重重的甩在了地面之上。
我感到自己渾身的骨頭好像被摔得散架了一樣,不過來不及呻吟另一個血屍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我,也張牙舞爪的衝着我過來了。
我趕緊起身用盡渾身的力氣,拿着桃木劍刺向了那個血屍,桃木劍沒入了血屍的胸口,但是它卻好像並沒有反應,而是張開血盆大口衝着我的腦袋咬了過來。
我反應不及,就要被咬上的時候,突然血屍的腦袋停住了動作,接着頭顱就滾落在了地面上,只見莫小蘭在血屍的後面拿着一把銅劍。
“你還愣着幹什麼?!跟着我快跑!”
莫小蘭衝着我說,我馬上跟着莫小蘭開始往村外跑,我們身後剩下的兩三個血屍也在我們身後追着,莫小蘭時不時的想着身後扔出一道符咒,來逼退追趕我們的血屍。
我們跑了不知道有多久,都已經跑出村了,終於我們一看身後的血屍沒有繼續追上來。
我們停在原地穿着粗氣,休息了一會兒後,我疑惑的說道:“爲什麼這一次我們沒有再大槐樹下看到那一個老妖婆呢?那不成是真的被那個王先生給收拾了?”
莫小蘭歇息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未必,不過有又血屍還不夠,要是再加上老妖婆,我們就別想活着逃出那裡了!”
沒錯,我和莫小蘭恢復了體力,開始往通完鎮上的道路走,像通過步行走到鎮上,那說不定得走一夜。走着走着我的體力就流失了很多,很快就被莫小蘭落下了一大截。
莫小蘭回頭看我,衝着我喊道:“喂!你怎麼回事兒啊!我們還差得遠到呢?這就走不動啦?!”
我發現自己練迴應莫小蘭說話的力氣竟然也沒有了,於是就自顧自的坐在了地上,莫小蘭見我沒追上她,竟然還坐了下來,就氣沖沖的衝着我走了過來。
她剛想開口罵我,走到我跟前居然驚呼了一聲,說:“你,你怎麼啦?!”
我順着他望向我的視線,恍然發現自己的肋部已經有三條觸目驚心的爪痕,而且鮮血還在不斷的流逝着。
我心想怪不得,原來流逝不僅是我的力氣,而且還有我的鮮血啊!
莫小蘭迅速從她的包裡拿出幾塊布,穿過我的肩膀,一邊替我包紮一邊說道:“你說你,身上有這麼大的傷口,你難道就不疼嗎?”
我苦笑了一聲,然後說:“怎麼會不疼呢?可能是剛纔淨顧着逃跑了,可能就忽略了!”
莫小蘭細心的在我身前爲我包紮着,我看到她子在剛纔的奔波之中已經大汗淋漓了,髮絲胡亂的沾在鬢角,我不由自主的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一時間,莫小蘭像是觸電般的停了下來,呼吸也粗重了起來,不知道剛纔還有點緊張的氣氛現在就變得曖昧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聲冷笑,我向着周圍一瞅,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紅色的影子。
“姑姑說得果然沒有錯,男人啊!都是薄情的動物!”
這句話我一聽就聽出是誰的聲音了,是河清,我馬上衝着河清的影子喊,說,河清?!你沒事吧!之前在夢裡我看到你被怪風給卷跑了!
河清裡我有一段距離,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片刻後她說:“何必還在這兒裝呢?你真的關心我,還是利用我呢?好再把我當成你逃離村子的工具?”
我聽她這樣說,心想她可能是誤會了,見到莫小蘭幫我包紮,而恰巧我又幫莫小蘭整理了一下發絲。
莫小蘭說:“你就是河清吧!我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說,不過張成他真的是很掛念你的!一直擔心你,還說要救你,就是因此我們才遲遲沒有離開村子!”
莫小蘭吧不卑不亢的解釋道,可是河清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對着我說:“可是你最終還是離開了村子,不是嗎?”
我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然後說:“我們只是想要找更厲害的人來搭救你,搭救村裡人,那你現在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呢?”
聽到我的乞求之後,河清冷笑了一聲,說:“走?!現在誰都不要想走了!”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