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難過,溫暱丹絲就這樣呆呆的坐在車裡。
“我做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眼裡,你都只是嘲笑而過。”
“溫暱丹絲,我真的很用心,很努力的在爲你做着每一件每一件事情。可是,我得到的,全是你的不贊同。我想,我們之前,要麼是你出了問題,要麼,就是我真的不行。所以,我現在……只想給自己冷靜的空間。”
這二句話,反覆的在腦海裡面回放。
看着滿城的煙花,還有全城的汽球,她慢慢的下車。看着,這所有的一切。
“好漂亮啊,天吶,今天是什麼日子吶?全都是汽球,還有煙花。”
“啊啊,我看見那個汽球上面還有字啊。”有一個男人用隨身攜帶的望遠鏡在看着。
他一字字的念出來,“然然,我愛你。”
“溫暱丹絲,我永遠愛着你……”
“然然,有你真好……”
“溫暱丹絲,然然……我會一直哄着你……”
男人每念出一句話來,溫暱丹絲就會難受一分。
他一直在說要帶自己上樓去,上樓去。爲的,就是想上樓去看那一場煙花,這一場汽球雨的吧。可是,她都做了些什麼呀?
她把他給傷了,傷的體無完膚。是,他誠然做的不好,誠然,是按照他自己的方式方法來的。
可是,她有……諒解過他麼。
除了打擊,還是嘲諷
。
什麼時候,她變成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什麼時候,她變的,再也看不見他的溫柔,他的好……他爲自己,做出的一切……
心酸酸的,眼睛沒來由的就流出一溼溼的液體。
“啊,這個溫暱丹絲和然然,是同一個個人吧,天吶,這個女人好幸福哦。要是我的男人也這樣向我求婚,多好啊。啊,不對,這不是求婚啊,這只是向她宣佈主權,說他愛着她。真早一個多情的男人,這男人,怎麼能這麼的好呢?”
有人感嘆着,溫暱丹絲聽不下去了。
她難受,她把那也是個男人傷了。
她是不是,應該把他找回來。
對的,一定,一定要去把他給找回來。
想到這裡,她擡手抹乾臉上的淚水。
慌亂的要去找回自己的男人,並沒有往深處想,只是想要單純的,去把他找到。說,她是在乎的,是喜歡他所做的這一切的。
可是,成開步子了,她才發現,自己,要去何處找尋他人?
他的人,現在哪裡?他去了何處?
這些年,他一直一個人呆着。而自己從來不曾去關心過他。
他傷心,他難過的時候,會去哪裡呢?
跺腳,溫暱丹絲往他公司去。
“不好意思,這裡下班了。”
守門的門衛,很有禮貌的攔截了她。
“雷皓明有沒有在裡面,我只想要找到他。”驚慌失措的她,忙亂的問那個年輕的保安。
“雷皓明,雷總很早就走了,今天公司沒有人加班。”
保安看着一臉慌亂的她,有些疑惑,也跟着,緊張起來
。
“哦,這樣的呀,我自己去找。”
象只沒頭蒼蠅似的,溫暱丹絲再次往另外的方向去找自己的男人。
想要把他找到,想要和他說,我們不鬧騰了,我們在一起。想要說的話,好多,好多。
真的好多,這麼久的掙扎,在這一刻,也是時候要解開了。
可是,她找不到,她找不到自己的男人。
他去了哪?
他應該在哪?
掏出電話,打家裡,問媽媽,有沒有看見隔壁亮燈。
接到電話的杜琴文,輕聲的嘆氣,“溫暱丹絲呀,沒看見你們房間的燈亮着。我到是看着了滿城的煙火,還有無數的汽球。咱們這小區也有好多這樣的汽球,上面,全是你的名字,真不敢相信,這一切,全是你們搞出來的。”
“媽,我現在找皓明,對不起媽,我要找到他……”
沒心思和媽媽一起說這麼多,她慌亂的掛斷電話。
再一次的去尋找那個,因爲自己的嘲諷而跑掉的男人。
跑遍了半邊城,所有應該打的電話,溫暱丹絲全打了一遍。就算是拉蔓兒,她也打了。
原本還在調侃着她的拉蔓兒,聽着她氣喘吁吁的樣子。也嚇的閉了嘴,幫她出起主意來。
“親愛的溫暱丹絲,我覺得,一個男人在生氣之下,最會幹的事兒,就是上酒吧喝酒去。要不,我帶着人去酒吧間幫你找人吧。”
這話,一下子就提醒了溫暱丹絲,是呀,自己有了事兒,也會想着去酒吧裡面喝死得了。
這會兒氣憤難當的雷皓明,肯定也跑酒吧去了。
如此一想,她便挨着酒吧一間一間的去尋找
。
就如拉蔓兒和和她所想的那樣,雷皓明,此時真的正在酒吧喝酒呢。
進入酒吧的瞬間,蘭悠悠就看見了這個明顯是在買醉的男人。
她斜着風情萬種的眼睛,把手往身邊的男人肩膀搭去,“呶,你看見那個男人沒有?那個,可是本城最年輕有爲的男人呀。”
和她一起進來的中年男人,掃一眼雷皓明。
突然間眼睛一亮,“雷皓明……他,他也在這裡喝酒。”
蘭悠悠咧開嘴巴笑了,笑的陰邪,“沒錯,要不,我們來一出仙人跳。讓這個男人到我的房間裡去,再把他和我的相片,一起拍下來,最後,我們再威脅一下這個男人?”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他鄙視的掃一眼蘭悠悠.“妞,你就說你是想要這個男人啊。哼,一個色女,看着一個帥氣的男人就想要人家。也不看看,人家會要你麼?”
這麼輕蔑的話,聽的蘭悠悠當場就舉起了手。
手被男人一把握住,眼鏡男人狎笑着看着她光滑的臉蛋兒。“行了,你想要,我就幫忙唄。不就是一個男人麼。再說了,到時候我們還能有好事兒呢。不過,威脅這種男人,可靠不?可別搞的到時候我們羊肉沒吃着,反倒是惹一身的腥了。”
男人畢竟人到中年了,這會兒做起事來,顧忌,還是多了幾分的。
蘭悠悠輕蔑的哼哧一聲,“怕什麼,聽說他現在正在追求一個女人,我們把那些相片往他面前一擺,你說,他能不服軟?”
中年眼鏡男人嘿嘿一笑,伸手,在蘭悠悠的胸前摸了一把,“行,你說了做數。”
蘭悠悠看着遠處的雷皓明,輕輕的笑了。
她掠了下頭髮,慢慢的走到了雷皓明的身邊。
“雷皓明,好久不見了呢。”這個男人,她一直沒征服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她心裡永遠想要踩在腳下的傢伙
。
今天,是個好機會。
“滾……”頭也沒擡,雷皓明直接就吼出聲來。
蘭悠悠呆了一下,不過,她並不生氣。這個雷皓明,若是一開始就這麼容易搞定,,她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還這麼空對着他感嘆的嘛。
把一瓶酒放在雷皓明的面前,“來,我陪你喝,只是喝酒,你敢喝麼?”
在酒吧混了這麼久,蘭悠悠對於各種男人的脾性到也能知道一些了。再說,在生意場上,也混了這麼久了,對於男人,她現在就跟了解自己身上的器官一樣的瞭解。
沒有理會她,雷皓明仍然一個人喝着酒。
他鬱悶,他置氣,他就是不明白了,爲什麼自己做什麼事情,在溫暱丹絲的眼睛裡面,都是不可取的。
那些人做的對的,在他做出來。就是不對了。
人家是一擲千金,豪邁。可若是他做了,就是一個擺闊氣,一個沒情調的傢伙。
喵的,他雷皓明,何時也淪落的如此的悽慘的。
這事兒,讓他想不能,只是覺得心裡堵塞的慌。
“喝酒。”
一聲吶喊,雷皓明再灌下了一大口酒。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耐煩的回頭。
看着那個眼睛似笑非笑的女人,他第一反應,就是噁心。
“滾。”
“皓明,是我,悠悠,你忘記了麼?我們還曾經有過一段情的呀。你怎麼能忘記呢?”
當年,我們倆還訂過婚呢。只不過,新婚之夜,你可送了好禮物給我呀。
心裡冷冷的笑着,在和雷皓明算着當年的帳,蘭悠悠的臉上,溫雅的笑着
。
甩了甩頭,雷皓明才嘀咕一聲,“賤貨。”
手一緊,蘭悠悠氣的眼睛都瞪圓了。
這個男人,到現在,還在叫她賤貨。
她氣的冷哼一聲,坐在一邊,一個人喝起酒來。這個地方原本就是喝酒的地方,他雷皓明可以坐,她蘭悠悠同樣可以坐的。
“雷皓明,你憑什麼罵我?”
喝到一半了,蘭悠悠的酒勁兒一上來,就控制不住的責問雷皓明。
同樣喝的暈乎的雷皓明,呵呵的笑了。眯縫着眼睛,輕蔑的掃一眼她,“在我的眼裡,你一直就是那種貨色。”
拳頭再一次捏緊,蘭悠悠氣的鼓起了眼睛。“一直?雷皓明,你這個豬舍一樣的男人。”
“怎麼着,我當年沒要你,你很不甘心?再回去,我一樣不上你,蘭悠悠,你知道麼,在你在人前扮演那種乖乖女的時候,我就看穿着看透了你。你這樣的女人,骨子裡面,就是風騷到極點的一個女人。
當年我沒要你,是因爲我看不起你,是因爲我看見你明明和m大一起,偏偏,還裝做清純的和我約會。你不知道,當時我看着的感覺,只是感嘆,這就是現代社會的所謂名門的淑女。”
蘭悠悠的拳頭,倏的攥緊。
她擡頭,紅紅的臉上寫着滿滿的震驚。
“那一次醉酒,我和m的事情,你看見了?”
一直以來,她不明白,爲什麼雷皓明那時候,就會如此的討厭自己了。
按理說,那時候的自己,多乖巧啊。怎麼就招的他那麼的討厭自己的?
就因爲這樣,所以她想不通,也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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