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丟開時鬱染，君宸回到了沙發上，重新點了一支菸。
這一次，他抽了幾口，但想要時衍等會可能會出來，又快速的將菸頭給掐滅了。
時鬱染慘淡一笑，不知道爲什麼，從君宸的口中聽到‘不配’這兩個字，她的心口會疼。
或許是再一次的意識到，自己身份卑微吧，時鬱染這樣想道。
她深深吸了口涼氣，才讓心緒平定許多，起身在客廳內找了幾張白紙和一隻水筆，遞給了君宸：“君宸，我們之間應該定一份協議，你要給一個期限，一個我可以離開你的期限。”
君宸沒有接紙和筆，而是看了眼時鬱染，淡淡的說道：“你定。”
時鬱染點頭，抓起紙筆就開始寫。
君宸看着時鬱染寫，第一條，不能碰她，第二條，分房睡，第三條，時衍帶來的負面影響消除後就離開。
“還有嗎？”
君宸從時鬱染身前扯過那幾張紙，她的字跡清秀俊雅，但內容他一點都不滿意。
時鬱染搖頭，可很快又補充了一句：“待補充，如果我想起來還有什麼，我……”
時鬱染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一次，是她的話被君宸打斷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剛剛把紙拿走的君宸，看着他當着自己的面，沒幾秒，就將她辛辛苦苦寫的協議給撕成了粉碎。
“君宸！”
時鬱染的心沒由來就慌了，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傻。
君宸明明就是惡魔，她居然會相信惡魔會遵守協議，還想和惡魔簽訂協議！
“時鬱染，你定的協議
無效。”
君宸一揚手中的紙屑，站起身，重新拿了一張紙，再一次遞給時鬱染：“我說，你寫。”
時鬱染站在原地，沒有接他遞來的紙和筆，沉默着沒說話。
惡魔定的協議，她能簽字嗎？
“時鬱染，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君宸不耐的說道，硬是將紙和筆塞進了時鬱染的懷裡。
“我知道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你不需要重複第二遍。”
時鬱染拿起筆，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君宸，等他說具體的內容。
君宸有點疑惑，看了看時鬱染好幾次，發現她突然變得聽話了，頗有點不適應。
可他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手靠在沙發的頂部：“第一，不能分房睡，一張牀。第二，離開的期限暫定爲時衍恢復正常，也就是他的自閉症治癒了，第三，我碰不碰你，是我的自由。”
寫第一條，時鬱染的手有些輕顫。寫第二條，時鬱染停頓了一會，寫第三條，時鬱染放下了筆。
什麼叫做，碰不碰她，是他的自由？
難道說，她連拒絕這個的權利都沒有？
“君宸，雖然我身份很卑微，雖然我坐過牢，但我，但我不是你的玩物！”
時鬱染放下紙和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君宸看着她沒說話。
同樣站起身，朝時鬱染走來。
“你……你幹嘛突然靠這麼近？”
時鬱染想要後退，可身後是沙發，等君宸靠近時，她已經被逼進了死角。
“時鬱染，一個男人靠近一個女人，能
做什麼事？”
君宸右手扣住時鬱染的後腦勺，左手順勢攬住了她的腰，下一秒，時鬱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吻上了她。
微涼的薄脣輕觸面頰，君宸慣用的薄荷香氣涌入時鬱染的鼻尖，她感覺到他俯身探了下來，結實的胸膛近在眼前。
她的睫毛輕顫，炙熱的氣息緊緊壓迫着她，根本就推不開。
“君宸！你放開我！你……”
時鬱染擡起腳，踹了好幾次都踹空了。
四年前，爲了顧明，她學會了臣服這個詞，可四年後，顧明已經死了，難道她還要再次臣服嗎？
“時鬱染，想踢到我，你還需要多練習幾次。”
相比較於時鬱染情緒的激動，君宸面對時鬱染的掙扎，全都不痛不癢的化解掉了。
他抽出一根手指，輕撫時鬱染的下脣瓣，眼睛裡帶着些許的黯淡。
這裡，他的記憶中，時鬱染咬過很多次。
在她曾經倔強的不肯道歉時咬過，在她爲了顧明糾結求不求他時咬過，而剛剛，他撕毀那份協議時，她也咬過。
時鬱染，我多麼希望你能夠反抗，而不是咬住自己的下脣。
“君宸，你是惡魔，我是多麼天真，纔會相信你，纔會和你簽訂協議！”
時鬱染又踢了幾腳，依然沒用，君宸鉗住她的腰，冷冷的笑道：“你才知道你天真嗎？時鬱染，我能撕毀的，可不止有協議。”
君宸俯下身，直接吻上了她的脣，在時鬱染雙眼瞪大的瞬間，他果斷咬住了她的下脣：“我能撕毀的，還有你卑微到塵埃裡的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