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澤也是一顆商業頭腦,所以一瞬間幾乎能想到幾年後陸氏將和嘉禾能源發展到怎樣的一個巔峰階段,北方啊,那麼大的新市場……
他就說麼,普通家庭怎麼可能養得出程嘉泱這種怪物來?
說怪物怪物就到,他們剛說完這個話題,程嘉泱就已經和陸曼走進了包廂來,他一進來目光也沒在其他人身上多逗留,只直接落到了陸傾凡的臉上,“傾凡,這包廂還滿意麼?”
他倒是直接就把稱呼糾正了過來,這個是必須得糾正的,因爲陸傾凡說了,他們以後是一家人了,陸曼身邊的一切,他都願意去遷就
。
陸曼其實覺得有點兒緊張和尷尬,因爲哥哥們似乎都在等着她說話,她和嘉泱一進來之後,場面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程嘉泱能夠注意到大家打量他的眼神中,多少帶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神色,他不傻,自己的身世想必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陸曼輕輕地挽了他的手,這個動作讓程嘉泱原本被目光打量的不自在瞬間就消失掉了。
“我給你介紹介紹吧?嘉泱哥哥。”陸曼擡眼看着程嘉泱,問了他一句,而程嘉泱微微勾脣對她笑了笑。
這一笑莊澤就知道陸傾凡爲何那麼篤定了,陸曼真是好手段,陸家真是賺大了。
“齊川,男,30,醫生,骨外科,長順人民醫院,畢業於霍普金斯,從初一到大學一直是傾凡的同學。”他的聲音平靜而有淡然,就彷彿在讀着資料上頭寫着的東西一樣。
“莊澤,男,31,商人,澤遠電子科技有限公司老闆,畢業於上海財經政法,從初一到大學一直是傾凡同學。”
他只這麼說了兩個,陸曼就已經笑了起來,“好啦,知道你記憶力好,我不給你介紹了還不行麼?”
陸曼說完,轉頭看向幾人,“哥哥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程嘉泱,我未婚夫。他性子安靜老實,你們別欺負他。”
莊澤覺得自己的雞皮忽然就這麼冒出來了一層,渾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程嘉泱?老實?那這世界上還有狡猾厲害的人麼?
不過好在,像程嘉泱這樣的男人,沒有他做不到的,只有他不想做的,所以眼下自己既然已經走進了陸曼的圈子,總不能繼續對着她圈子裡頭的朋友們一副對外人的那種公事公辦的態度。
所以他態度改了一些,讓衆人吃驚的同時,也的確是看出來了程嘉泱這個男人的不簡單,這是第二個陸傾凡,簡直是翻版的一樣。
沒有他不知道的,沒有他不能聊的,而且他那功夫是什麼,過目不忘?
只是在場的男人,也都是優秀的男人,沒有草包。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大家在一起,聊得還算融洽,程嘉泱雖然話不多,但是說出來的話都不會是那種沒營養的廢話,而且聊了一會兒之後大家發現其實他也是能開得起玩笑的,氣氛一下子也就和睦了不少。
“煤礦現在已經越來越不景氣了,所以目前能源業的基本都將目光投放到新能源上面,所以,其實給我扣煤老闆的兒子這個帽子的話,多少有些有失偏頗了。”
程嘉泱的聲音淡淡的,這樣說着,很是隨和,他泡茶的功夫一流,讓莊澤這個愛茶之人讚不絕口。
莊澤輕輕喝下一盞茶,似乎有些享受,“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煤礦不景氣應該也只是一時的,未來對於煤炭的需求還是會增多的,而且新能源發展需要一段時間,煤礦還是有不錯的勢頭的,再說了,你家不是還有其他的方向麼?貴金屬?”
嘉泱輕輕抿了抿脣,看上去似是笑容,“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
男人們聊的自然是男人們的話題,女人們對這些話題都是不怎麼感興趣的,所以幾個女人坐在包廂的另外一邊的……呃,自動麻將機邊。
陸曼,喻文君,季若愚,汪清若,正好湊了一桌,莊聽南對於麻將並不太熟,所以先在一旁觀望着。
程嘉泱的目光會時不時地朝着陸曼那邊瞟過去,想到她之前打麻將慘敗的情況,他似乎是思索了片刻,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對幾個男人說道,“稍等一下。”
然後就朝着陸曼走過去,他的動作倒也簡單,就走過去,輕輕摸了摸陸曼的頭髮,然後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錢包來,放在她的手邊,“別輸太狠了。打開心點。”
陸曼仰頭對他笑,小兩口甜蜜的模樣被衆人看在眼裡,程嘉泱只是把自己錢包送過去之後,就折返回男人堆裡頭繼續聊。
而莊澤看到先前那一幕,臉上盡是笑容,“嘖,又是個被女人套牢了的。”
這話說得好像他自己就不是一樣,雖然莊澤感情觀有些淡薄,但是和汪清若確定關係在一起之後,基本上也是被汪清若管得好好的,甚至還不需要有送錢包這個過程,他的錢包,老早就在汪清若的手裡了。
而女人們那邊自然是笑顏如花,大家都調侃着陸曼。
“曼曼啊,姐姐們羨慕你啊……”喻文君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這位程先生看上去淡淡的,倒是懂事得很啊。”
陸曼臉色稍許紅了一下,低頭下去,喻文君打出一張牌來,陸曼趁機倒牌,“胡了。清一色碰碰胡。文君姐,給錢吧。”
喻文君咋舌,看了一眼她的牌面,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麼?運氣都不一樣了?還是這丫頭跟了程嘉泱之後,有了打牌的天賦了?
男人們聊天喝茶,女人們聊天打牌,時間過得倒也快,到飯點的時候,程嘉泱出去讓服務員上菜,沒過一會兒菜餚就已經紛紛上桌。
程嘉泱是真的很懂的,菜色都是營養的,色香味俱全自然是不用說,並且儘量避開了煎炸的菜色,考慮到了兩個孕婦。
大家都吃得很開心,而且都是熟識的老友,相談甚歡,觥籌交錯,就連不喜酒精的陸傾凡,作爲壽星,都淺淺喝了幾杯。
壽麪也已經端了上來,嶽麓準備的蛋糕也已經拿了上來,尺寸挺大的冰淇淋蛋糕,一早就讓酒店先拿去冷藏了,一端上來季若愚的眼睛中就亮起了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