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其實也就是被左霜霜的話說得難過了,無論是哪個女人,恐怕都不希望被人問“你覺得你受孕機率有多大”這種話,無論是以往還是現在,恐怕都沒女人願意被稱作不下蛋的雞。
季若愚也不例外,所以她就只是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如果自己真的難以懷上了,怎麼辦纔好呢?拖着陸傾凡一輩子,兩個人一起當孤寡老人麼?
雖然先前思緒紛紛擾擾的腦子裡一團亂,但是在歡i的時候,卻是一切都放空,沒有思考太多的,季若愚只是輕聲傲嬌着,感受着陸傾凡在自己的身體裡頭衝撞着,每一下都帶給自己無上的快感,彷彿墜入雲端一般,除了抱緊他,除了手指緊緊扣着他的肩膀擡起腰身來迎合他之外,季若愚做不出其他任何動作來。
陸傾凡的眼睛微微眯着,他每每在歡i之時,眼睛都會微微眯起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眸子中那些深邃的光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離的神采。
陸傾凡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季若愚甚至可以聽得到房間裡頭回響着身體碰撞在一起的啪啪聲響,聲響中還夾雜着些許水聲。
她短促地輕聲叫了一聲,指甲已經扣進陸傾凡的皮膚去,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終於被推上了最高峰。
每次歡i之時,陸傾凡最喜歡看到的,也就是她這個時刻的模樣,彷彿像是給他莫大的鼓舞一般。
在一陣猛烈的衝刺之後,陸傾凡終於是低聲在她耳邊發出了一聲類似嘆慰的聲音,然後盡情釋放在她的深處。
原本每次歡i過後,都是要去洗澡的,哪怕季若愚已經懶得走不動了,陸傾凡都會抱着她去洗,可是今天兩人似乎是都累壞了,做完之後,陸傾凡也懶得去想有沒有洗澡了,直接摟了老婆,兩人往枕頭一陷,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自然是依舊沉沉睡着,直到陸傾凡的電話響了,纔算是醒了過來,一看時間都已經十點多了,這估計是生活規律的陸醫生結婚以來的第一次賴牀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頭的號碼,是莊聽南打過來的,想着可能是科室有什麼事情,一接電話就聽到莊聽南在那頭帶着笑意說道,“陸傾凡,你是真的不打算上班了?整個科室丟給我了?搞搞清楚,我怎麼說也是你的上司,我是主任你是副主任,哪有主任坐班副主任休息的道理?”
陸傾凡輕輕咳了一聲潤了潤嗓子才說道,“喔,昨晚朋友出事,弄得太晚了,早上沒起來。”
他自然是不會說自己和老婆回家後翻雲覆雨了一般所以才睡得這麼遲的,季若愚在一旁依舊睡得沉沉,所以他說話聲音不大,莊聽南在那頭應道,“喔,我聽說了。怎麼樣?安朝暮沒事吧?”
莊聽南和安朝暮沒什麼交情,也沒怎麼見過面,只是隱約聽過木匠齊川和她的事情,但是畢竟也多少不是完全的陌生人,再加之也是陸傾凡他們的朋友,所以她關切地問了一句。
陸傾凡在這頭笑笑,“能有什麼事,齊川現在肯定寸步不離地守着,倒是不用擔心太多的,這兩人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從十幾歲到現在都三十歲了,還能再走到一起,也不容易了。”
莊聽南聽了之後輕輕嘖嘖了兩句,“先是你寸步不離在醫院守老婆,現在又是木匠,你倒還好有我幫你頂着科室,木匠那頭就麻煩嘍,誰去幫他頂啊。”
陸傾凡聽了這話之後,只是低聲笑了一聲,然後言語之中帶了些調侃的味道,“這個不用擔心,他還只是個主治而已,副高職稱都還沒去考的,骨外科缺了他也垮不了。”
莊聽南恍然大悟,在那頭樂得笑出聲來,他們兩人每次調侃齊川的專業,也就是齊川是個脾氣好的才次次都不和這兩人計較了。
笑完之後,莊聽南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得有些感慨,“我是在美國長大的,我一直知道中國的男人都是比美國男人要保守一些的,但是看到你們兩個人這麼癡情的,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你們這羣狐朋狗友的圈子裡頭是不是盡出些癡情種啊?”
看着陸傾凡寸步不離地守着季若愚,知道季若愚出事之後那六神無主的樣子,眼睛裡的悲痛,還有求她救救季若愚時的語氣,莊聽南甚至當時覺得自己都從來沒想過陸傾凡會有這樣的一面,她算是見識了。
而齊川和安朝暮的事情,她是聽嶽麓說的,原本心裡頭對那木匠還有些瞧不起的意思在裡頭,但是僅限於專業上,他和安朝暮的感情故事,也的確是讓人覺得感動啊。
莊聽南不由得想,自己若是這輩子能有一段這樣子的愛情,倒真是不枉活了這一遭了。
陸傾凡想到嶽麓那傢伙,聽着莊聽南這麼問,自然是懂得她的意思,最近嶽麓對她窮追不捨的,瞎子都能看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陸傾凡輕聲說道,“我們這圈子是不是盡出癡情種,我不好說,但是如果是嶽麓那傢伙,我能說的就是,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吃虧的,這傢伙長這麼大我就沒怎麼見他身旁有過女人,你甚至只需要注意一下他有沒有男同性戀的傾向就好,如果沒有,而他真要決心和你糾纏不清了……你就認了吧。”
莊聽南聽了他這話,在電話那頭竟是不由自主地臉微微紅了一下,但是語氣還是強硬,並且佯裝出一些不屑的語氣在裡頭,“誰說我是想問他了?那人就是個無賴!死纏爛打的,一點節CAO都沒有。”
陸傾凡眉梢挑了挑,想着這姑娘來中國沒些日子,竟是連節CAO這種詞都用得這麼熟稔了,不過說得也沒錯,嶽麓的確是個節CAO無下限的傢伙。
“i,其實我隱隱有種預感,你從小就那麼喜歡中國嚮往中國。你有沒有聽過,中國人很信一種東西。”
“什麼?”莊聽南在那頭問了一句。
陸傾凡低沉的聲音就在這頭回答了,“命。所以我有種預感,你或許,這輩子就註定要留在中國了,做箇中國媳婦兒什麼的,老約翰可能是要損失一個好弟子了,梅奧也會損失一名好醫生,但是你或許會得到一個好男人,所以,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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