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得意的昂起腦袋,繼續給方清舟治療。
但她這麼做全是爲了喬易凡,他要是知道她這麼盡心盡責,會不會很感動呢?
蒂娜臉又不受控制紅了,要是,他能對她笑一笑,那就,好極了。
兩個月後……
譚月月已經懷孕五個多月,肚子顯得特別明顯,整個人肥了一大圈,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窩在牀上沙發上,看電視,看書,看戒指。
陸開誠答應給她重新買一枚不一樣的婚戒,她正在選,目前還沒有任何頭緒,不由得說,現在的鑽戒都好漂亮,她眼睛都看花了。
在家呆膩了,她就跑到樓下,與鄰居串串門,偶爾再一起搓個麻將,生活那叫一愜意,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想幹什麼,只要吱一聲,立馬就有人送到手邊。
譚月月這回可真真正正當了回皇后,母憑子貴這句話還是有根據滴。
她得意的哈哈大笑,末了,吼一句,“五筒!”
她這邊逍遙自在,可苦了陸開誠,自從老婆懷孕以後,他辭了工作,變身成爲家庭煮男,專門流轉在老婆兒子身邊,每天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早晨送念念去幼兒園,回來給老婆做全身按摩,外加大跟班,二十四小時貼身守護,寸步不離。
問題是,他這樣貼心,他的親親老婆竟然還嫌他煩,要他滾遠點,看見就莫名噁心還想吐,陸開誠各種委屈啊,心想自己長得有那麼挫嗎,不過看老婆難受的樣子,他就有種恨不得換臉的衝動。
早知道懷孕這麼辛苦,他就不讓她懷了,折騰的親親老婆臉色都不好看,蠟黃蠟黃的。
陸開誠撓撓頭,將菜板上剁好的肉末下鍋,又撒上蔥花,還有青椒,熟練的翻炒,油煙味一下子從鍋裡瀰漫開來,他皺皺眉,想老婆想到竟然忘了開油煙機。陸開誠深感自己中了劇毒,身前綁着的碎花圍裙各種小清新。
飯菜全部準備好,端上桌。
陸開誠摘了圍裙,滿屋找小丫頭的身影,那那都沒有,不對啊,剛剛還在臥室裡畫畫的,這會兒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
他把屋裡上上下下的房間全搜了個遍,到處都沒有,陸大老闆怒了,死丫頭,竟敢趁他做飯的功夫出逃,看來他真的是太寵她了,都無法無天了。
陸大先生回屋,摸上電話,號碼已經撥出去,大門口默默飄來一串熟悉的手機鈴,他挑眉,握着手機慢慢走近玄關。
手機鈴戛然而止,緊接着防盜門被打開,門口小心翼翼探進一隻喜羊羊棉拖,然後是第二隻,接着是半個小頭顱,還有一雙滴溜溜轉的眼睛。
陸開誠繼續挑眉,不作聲,等小丫頭自個兒進來,自個認錯。
譚月月看了兩下,沒看見那道高大的身影,心下鬆了口氣,心想,先偷摸鑽進臥室,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好了,老公應該啥都還不知道吧……
於是,她貓着身子鑽進來,如同皮球大的肚子咯的皮膚有點疼,完了完了,現在真的是行動不便,以後還怎麼和親親老公玩躲貓貓。
某月拍
拍肚子,氣憤,“臭寶寶,就不能少吃點嘛,害媽咪這麼胖,身材走樣了啦。”
發泄完了,她擡頭,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一擡眼,就看見一張鐵青鐵青的俊臉,這臉,怎麼這麼熟悉……
哎呀,老公!
譚月月穿着棉拖的腳丫子在裡面拱了兩拱,已經時刻準備開啓狂奔模式,她尷尬的呵呵大笑,前腳剛邁出去,後腳就被人連衣服帶人拎起。
她凌空掙扎了兩下,就納悶了,她現在懷孕五個多月,連寶寶加自己,可足有120斤,這廝怎麼還能這麼無難度,甚是輕鬆的就把她拎起來了呢?
她家老公到底是什麼做的?
“去哪了?”
腦後飄來一聲超級陰暗的聲音,衣領上的手指好像在響,譚月月身上毛孔瞬間張開,吸收了許多冷氣,她尷尬的笑了笑,兩隻小腳丫踢翻拖鞋,裹着襪子在空中晃啊晃。
“那個,那個,老公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先放我下來嘛。”
陸開誠不聽,有氣又惱,他這麼小心翼翼,就怕她出個什麼意外,這丫頭怎麼還跟沒事人似的,依舊該瘋瘋該玩玩,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麼?
見陸開誠不說話,譚月月知道他生氣,只好服軟,癟着嘴,裝的那叫一委屈,就差兩眼淚汪汪了,“好嘛好嘛,我說我說,人家只不過是無聊,出去打了一局麻將嘛……你別生氣……”
“……”陸開誠提溜着某人,轉了一圈,把她腦袋正對自個兒腦袋,四目相對,譚月月都能看見裡面噴射出的滔天怒火,哎呀,完了,又惹怒老公了。
“我怎麼能不生氣?早知道你會迷上,當初我就不該教你打麻將。”
話是這麼說,但當他看見自家老婆可憐兮兮的眼神時,心還是不受控制軟了下去,只能無奈的撇開眼,“下次不許這樣,聽見沒,沒有我在,哪兒都不準去。”
“好啦好啦,聽見了。”某月狂點頭,當然得好好哄自家老公了。
陸開誠這才作罷,鬆了手,把寶貝老婆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快去洗手吃飯。”
譚月月卻賴在原地不肯走,還拉着老公的手,也不讓他走,“可是,那個,我還有事沒說完……”
陸開誠回頭,皺眉,“什麼事?好事壞事?”
譚月月訕訕的笑,腳丫子踩在毛茸茸的白地毯上,即使隔着襪子,還是感覺渾身上下都暖的不可思議。
“那個,應該算壞事……”
“那就不要說了。”
陸開誠捏住她的臉蛋,往後一扯,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只聽好消息。”
“不要這樣嘛。”
某月拍掉他的手,嘟嘟嘴,小臉蛋紅撲撲的,甚是可愛。
末了,不敢直視自家老公的眼睛,低下腦袋,攪着手指,十分不知所措,“那個,老公,我剛纔打麻將,輸了隔壁張阿姨一千塊,我沒有錢給,老公你可以借我一千塊嗎?”
“輸了一千塊?”陸開誠嘴角抽搐,“你們打的一千塊一局?”
“不是啦,是十塊錢一局,我每次都輸,加在一起,現在有一千塊了……”
陸開誠是該誇老婆聰明還是聰明還是聰明?輸成這樣還如此熱衷麻將,大有東方不敗的精神。
看他不說話,譚月月還以爲他是小氣不願意掏錢,一下子,更委屈了。
陸開誠揉揉某人的腦袋,直將短髮揉成一團,被她的表情逗得是又好氣又好笑,“先吃飯,吃完飯,老公給你發零花錢,順便陪你玩麻將,都幫你贏回來好不好?”
“真的嗎?”某月眼睛放光,她家老公可是一向都不愛玩麻將撲克的。
“你覺得呢?”某狼反問,伸手將某隻小白兔揉進懷裡,“乖乖吃飯。”
“老公,你真好。”小白兔甜甜微笑,親親老公每個月都會發零花錢,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的工資卡在她手裡,哈哈,老公果真是萬能的賺錢機器。
大灰狼跟着小白兔一塊笑,陰暗的心裡想着的是,等小白兔生完小小白兔,他該怎麼折騰小白兔呢,按在牀上,先睡個三天三夜,叫她不聽話,哼!
陸大總裁就是這麼愛記仇,特別愛記老婆的仇。
小白兔開心窩在大灰狼懷裡,兩隻坐在餐桌旁,大灰狼端着碗,一口一口吹涼了喂小白兔,小白兔學大灰狼,也反過來,喂他。
兩人你儂我儂,不甚甜蜜。
可等聞見羊肉湯的味道時,小白兔突然鼻子一酸,喉嚨也一酸,胃裡猛地抽搐了下,竟然就要吐,她忙跳出大灰狼的懷抱,跑進衛生間,抱着馬桶各種吐,剛纔吃進去的飯全被吐得一乾二淨。
“咳,嗚,好難受……”
這種感覺,就和當初懷上小回憶時,是一模一樣的,沒吃兩口就要吐。
畫面似曾相熟,陸開誠連忙丟下筷子,奔到老婆身邊,幫她順氣,遞過一杯漱口水。
“媳婦,沒事吧?”
譚月月搖搖頭,呼吸略微急促,吐完稍微好受了一些,她漱漱口,被陸開誠從地上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邁開,直奔臥室。
小白兔吐完好受,臉就不自禁紅了,老公還是這麼霸道,好害羞。
“你放我下來。”
她戳戳某狼的胸膛,摸到一塊硬硬的胸肌,瞬間轉移了注意力,“老公,你的身材好棒。”
“你才知道?”陸開誠把她的小腦袋抵在胸膛上,“我以爲你一直都知道。”
譚月月自動腦補出他們以前各種滾牀單的畫面,那叫一激情四射,不由得,把頭塞得更低了,“老公,那我的身材棒不棒?”
譚月月忽然轉移話題,手指頭戳了戳自個兒的肚皮,悶悶加上一句,“我是說,忽略這個肚皮,以前我的身材,棒不棒?”
陸先生非常誠實的搖頭再搖頭,“不棒,有了這個肚皮,才棒。”
“唔……你亂講!”
之後,小白兔的抗議就全停止了,被大灰狼丟在主臥室柔軟的大牀上,她縮縮身子,窩進暖綿綿的娃娃堆裡,陸開誠頭也不回的離開,把她丟下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