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易凡記得那天譚月月手裡抱着的純白婚紗,也記得他們深入的話題。
只是,面對自己愛的人真的能說放棄就放棄?真的甘心嗎?
喬易凡活了二十七年,從沒有這樣熱切的愛過一個人,或者說他根本就未曾感受過因愛難熬的滋味,他急切的想要發泄,即使他曾真心的祝願過她,假意的真心……
酒吧裡氣氛高昂,每個人身上都帶着火一樣的熱情,DJ音樂嗨翻了天,茵茵的衣服漸漸淹沒在人海里,一件比一件少,誘人的軀體在空氣裡暴露,朦朧的燈光墜下,落在她美麗的酮體上,極致夢幻。
底下的人羣徹底沸騰,茵茵將長褲褪去,露出纖長的細腿,她繼續舞動,嘴角勾着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
她有預感,今晚,一定是她人生不一樣的開始,誰會是這個幸運兒呢?
茵茵的目光準確無誤落在醉醺醺的男人臉上,又滑在他身上,笑容更甚。
此時此刻,茵茵身上只剩一件布料稀缺的紅色肚兜,她下面只着了丁字褲,性感的一塌糊塗,她攀上鋼管,在所有人熱烈的呼喊中,拉開了脖子上的肚兜繩。
大紅肚兜隨風飄落,落在喬易凡的腳邊,他有些悵然,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羣人瘋狂的涌過來,要搶地上的紅布料。
喬易凡先人一步,將它拿了去,他打量着手裡的不明物體,一羣人惋惜搖頭。茵茵已經是半裸了,胸前搭着肉色裹胸,她微微笑,繼續翻滾兩圈,舞蹈到了這,也算是一曲作罷。
Dj音樂戛然停止,她屈身向前,衝大家鞠了一躬,隨後,淺笑着退場。
黑夜,寧靜的不像話,她的每一個腳步聲在人的心上都是那麼的清晰。
尤其是在,喬易凡的心上,底下的人呼喊着,要茵茵小姐再來一曲,可茵茵頭也不回的離開,接下來,音樂臺的主持人繼續打圓場,“那個,脫衣舞到這裡算是結束了,下面有請我們的領舞者們上場,帶大家度過最美好的夜晚。”
誰都不願意茵茵退場,可她就是瀟灑的退了。
喬易凡手心裡攥着紅肚兜,滿腦袋裡裝的都是譚月月那張臉,以至於將退場的茵茵也看成了譚月月。
尤其是,他現在手裡,還有肚兜,下意識的以爲,這是剛纔譚月月扔下的。
月月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跳這樣的舞蹈?她怎麼了?
藉着酒勁,喬易凡不去管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甚至不分對錯了,滿眼都是紅肚兜,都是譚月月的影子,他快要瘋了,下定的決心,總是輕而易舉被這女人打破。
喬易凡扔下手裡的肚兜,滿場迷離的燈光晃得他眼睛發疼發紅,酒吧的氣氛很快又被一羣領舞女郎熱起,男人女人在舞池裡擁擠着身體,曖昧的摩擦。
他轉身再次尋找,卻沒了譚月月的影子。
喬易凡瘋狂的尋找,他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甚至女廁所都被他一間一間翻遍了,還是一無所獲。
月月到底去哪了?
喬易凡隨手抄起桌上的酒瓶,沒去看是什麼酒,直接古拉古拉往嘴裡灌,味道苦澀的很,還泛着酸,他摒住呼吸,很快,一瓶酒已經見了底,他隨意丟掉酒瓶,隨意依靠在酒吧最偏僻的角落,四肢漸漸無力,他閉上眼睛。
再一次睜開時,譚月月出現在他面前,站在他的不遠處,身着短裙,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目光灼灼,面泛紅光,她暴露在空氣裡的肌膚,雪白光滑,抹着大紅脣彩的脣瓣,嬌豔欲滴,喬易凡喉結不自禁滾動兩下,他眼都看直了,大腦反映過慢,死機了。
任霧停在男人面前,纖細的手指劃上鎖骨,然後往上,慢慢爬過脖子,最後落在自己的脣瓣上,她笑,以前曾有好多好多男人對她露出這樣的赤裸裸的眼神,甚至還有毫不掩飾向她求歡的,她都是一笑而過,可今天,唯獨這個男人,他目光裡的赤裸裸,竟讓她覺得順眼,還有那麼點小欣喜。
完了,看來,自己最近真的是思春了。
任霧繼續笑,忽然手指落下,勾住男人半敞開的領口,滿身的汗味,嗯,有點男子漢的樣子。
喬易凡第一次見到如此主動的月月,不由得心動,他有些衝動了,平息了好多天的慾望,輕易被撩撥。
他深深看着面前的女人,緊接着,扯掉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直接蠻橫的攝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與自己的交織在一塊。
是了,就是這一瞬間,他覺得,他的月月,沒有那麼遙遠了,至少他們此時此刻,毫無半釐距離。
喬易凡輕柔的攝住她,輕柔的看她,忽然冷笑,手指加了氣力,他怨,他也愛,他以爲他此生再也不會去見她了,直到此時,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對她的思念,到底藏得有多深。
就算她幸福,就算她不需要他,他也一樣愛,一樣思念,沒有人能夠阻止精神的本能依戀。
喬易凡將自己此生所有的神情都灌輸在這一個眼神裡,他認認真真的看她,“想我沒有?”
任霧被他這麼一問,滿頭霧水,不過想了一想,有點明白了,這男人是在問她有無意向?
她瞭然的挑挑眉,隨後,仍由他擺弄着自個的下巴,有點疼,還有點癢。
等不到回答,喬易凡更急切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不知道。”任霧聳肩,得意的摸摸嘴脣,“要不你說說?”
喬易凡不再等待,一分一秒他都不願再等,轉身用力的抱住她,下巴磨研着她的頭頂,聲音沉悶悶的,一絲不苟,“你可不可以接受我一次,就一次,我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我想得到你,即使你已經爲人妻爲人母,我還是,一樣的愛着你。”
被熊抱,任霧已經夠沒頭沒腦,現在再聽到他的這番話,簡直呆住了,這男人,是在跟她告白?竟然都談到愛了?
她怎麼還覺得心頭甜蜜蜜的呢……明明和這男人相見不過一小時。
“
想讓我接受你?”
喬易凡點頭點頭再點頭,抱住就不願撒手,下巴直磨得任霧頭皮發疼。
她哈哈大笑,“接受就接受唄,咱都是成年人,談什麼愛不愛,那都是瞎扯淡,想玩一夜情?直說啊,我又不是什麼白蓮花,什麼大聖母,成年人,想玩就玩,這種年紀就該瘋狂,得,啥也別說了,姐今晚陪你,不對,姐今晚睡你!走着!”
喬易凡昏昏沉沉,早閉上了眼,耳朵嗡嗡亂想,也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只感覺,頭頂在震動。
任霧好久沒這麼高興了,一巴掌拍在男人寬背上,直把喬易凡硬生生拍醒了。
“走啊,你還要抱老孃到什麼時候!”
喬易凡扶住腦袋,皺眉,“走?走,去哪?”
“走,開房啊!”
脫離了酒吧的喧囂,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淨了,任霧無意識淘淘耳朵,每天在這種低俗的地方上班,必須得按時去醫院檢查,搞不好那天耳膜就震破了。
她站在酒店門口,深吸一口氣,外面的世界格外美麗,就連空氣都清新無比,她每天被胭脂俗粉包圍,感覺自己都快掉進麪粉缸裡了。
喬易凡跟在她身後,幻覺未曾消失,此刻,任霧就是他腦海裡深愛的譚月月,毫無任何差別。
兩人沒再多說一句話,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一夜情是多麼迅速的一件事情,前提是,必須你情我願。
任霧拿着房卡,唰的一聲開了門,兩人甚至連門都沒關上,就已經抱在了一塊,忘了是誰先抱住誰,又是誰先吻了誰,是誰先脫了衣服,到最後,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房門嘭的一聲被風帶死。
兩具軀體乾柴烈火,燃燒的極其熱烈,但兩人都是第一次,未曾遇到這種狀況,一時間,手腳不對,亂了分寸。
任霧緊緊的摟住男人,翻身欺上,這樣的方式是最容易,而且不費力的,她咬着男人的薄脣,身體最深處很快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不禁渾身顫抖,眼淚含在眼底,都說第一次疼,她還從沒想過,竟然會疼到這種程度。
喬易凡渾身緊繃着,即使喝醉了酒,也能感覺到一絲異樣,他不禁詫異,驚呼出聲,“你竟然是第一次!”
月月懷過孕,怎麼可能會是第一次?
任霧狠狠白了他一眼,“小子,是你賺到了!”
“今天晚上好好伺候老孃,好處費少不了你的。”
見喬易凡還處在驚詫之中,她腦門冒出三條黑線,俯身再次含住男人的脣舌,用力的啃咬,以此發泄身體上偌大的疼痛。
不過,據說,女在上的姿勢是最容易懷孕的,她應該會中獎的吧,生兒子好還是女兒好呢?要不,一起生了?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緩緩落進,秋日的早晨除了涼風以外,還有半暖的太陽。
大牀上的男人呈大字狀躺着,落在牀邊的手指頭微微動彈,不多時,男人的眼睛霍的睜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