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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醫生的協助下,凌語芊開始着地走路,越走越自然,醫生於是宣佈,她的腳徹底復原,可以隨時“出院”。
賀煜沒有再來,也不打電話,她不禁憶起他昨天說過的那句話:除非公事,否則我不習慣給人打電話。
所以,她心中又禁不住地悲愁和鬱悶,當天下午就退了房,當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時,池振峰出現了,還堅持送她。
一路上,他都不吭聲,凌語芊則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直到下車,他送她到家門口,她注視着他,沉吟地道,“振峰,你沒話跟我說嗎?”
池振峰面色一怔,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指責和規勸還有用嗎?自己興許能勸住她,賀煜呢?賀煜對她的佔有慾,他可是非常清楚。因而,他只微笑着道,“記得好好休息,休息夠了,回公司上班。”
他尚未知道她辭職的事。
凌語芊也沒明說,回了一個淡然的淺笑,叮囑出來,“路上小心!”
她沒有邀請他進屋,是覺得還不適合,目送他走下樓梯,她纔打開家門。
見她終於回來,母親欣喜不已,又見她走路有點不自然,心頭一凜,“芊芊,你的腳……”
凌語芊不馬上回答,環視着整個屋子,柔聲問,“爸和薇薇呢?”
“你爸從中午出去還沒回來,薇薇跟鄰居的小敏去了孤兒院做義工。”凌母扶住她,一起走到沙發那。
凌語芊緩緩坐下,凝望着母親憂心忡忡的樣子,繼續猶豫片刻,毅然說出了整個情況。
凌母彷彿聽到一個震撼人心的大奇聞,霎時被震得目瞪口呆。
凌語芊依然滿腹傷感和無助,繼續幽幽地道,“雖說我和天佑相愛在先,但他畢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天佑,他忘了我,還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又那麼好,還對我有恩,所以……我不忍心傷害她,但是,我又放不下天佑。本來,我打算放棄了,可他又突然出現,我便忍不住再次蠢蠢欲動起來。媽,我真的不清楚老天爺到底要做什麼,每當我絕望到心如死灰想放棄時,它總又給我希望。”
凌母激動的心情已慢慢平復,握緊凌語芊的手,帶着慈祥的意味梳理着她略微凌亂的髮絲,然後,語重心長地說出想法,“孩子,你要是想的話,不妨順着心去做,別人之所以覺得你是第三者,那是因爲他們不瞭解你和天佑的關係,只有你自己清楚整個情況,也就知道怎麼做。”
“媽的意思是,我應該抓住機會,應該爭取?”
“是的,你要爲自己着想一下,你爲天佑付出太多了,這些年來一直尋找他,等候他,這份癡心,是該收到回報了,其實,老天爺讓你們相遇,還讓他和你發展成這樣,這代表你們緣分未了,代表,老天爺也在憐憫你,在撮合你,在補償你!假如……你和天佑是命定的伴侶,那麼,你們會修成正果;萬一,你們真的註定有緣無分,這次是個徹底了斷的機會!”凌母繼續分析鼓勵道,這幾年來,女兒過得太苦,儘管自己曾勸她放棄天佑,放下過去,但其實心裡很明白,那麼刻骨執着的愛,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不然,女兒不會這麼痛苦和折磨。興許,這是一個時機,不管結局如何,即便結局會是壞的,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徹底死心也未嘗不可,至少,不用再遙遙無期地堅守下去。
凌語芊不再吱聲,神思恍惚開來。
凌母也靜靜陪在一邊,一陣子後,打破沉默,“你累了吧,不如先去躺一會,媽煮好飯叫你。”
凌語芊回神,頜首,小心翼翼地起身,在母親的攙扶下,回到臥室。
母親出去忙了,她徑自走到靠窗口的牆角邊,定定凝視着架子上的花制長裙,還伸手,輕輕地撫摸。一會,她回到書桌前,拉開最底層的抽屜,取出畫冊和錦盒。
這些東西,恐怕又不能深藏櫃底了!她翻開畫紙,一張接一張地看着上面的男人,腦海隨之想起了美麗動人的往事,接着還想起賀煜昨天的擁抱、熱吻和那些破例的解釋。她於是笑了,蒼白的容顏頓時變得更美更迷人,她繼續看,脣角繼續往上彎,越來越翹,越來越深……
接下來的幾天,凌語芊都在家中休息,池振峰、賀熠都有給她來電。賀煜,竟也打來了,不習慣主動談私人電話的他,第一次打來,這樣說,“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對於他的不解風情,她賭氣,提起辭職的事。
他聽後,語氣驟冷,“我說過,不準,不准你辭職,所以,你儘快給我回來上班”,然後就掛了。
第二天晚上,他又打來,還是開口便問她什麼時候回去上班。這次,凌語芊或許是想多聽一會他的聲音,便答打算多休息幾天,誰知道,他只哦了一聲便結束通話。
等到第三天,她期待他的來電,他卻沒再打來。
所以,第四天,正好星期一,她便回去上班。剛到公司,突然接到他的內線電話,說有事找他,要她立刻到他辦公室。
她心悸又納悶,思忖着他找她是爲公事還是私事,然後匆忙趕至。
像往常那樣,他正低首案前忙碌着,那嚴肅認真的樣子,令她十分着迷,於是二話不說,靜立辦公桌前,靜靜地望着他。
少傾,他擡頭,黑眸炙熱地注視着她,忽然叫她過去。
凌語芊怔了怔,腳步不由自主地移動,緩緩來到他的身旁,她尚未站穩腳,猛被他拉了一把,硬生生地跌入他的懷中,而後,他迅雷般地吻住她。
她怔愣着,美目下意識地瞪大,結果,他伸手,撫上她的柳眉,緩緩往下掃,讓她眼睛給閉上。
他的脣舌沒絲毫的停歇,肆意吞噬着她口腔內的每一寸芳香,令她無法剋制地給出了迴應。
她柔若無骨的手無意識地圈住他的脖頸,整個身子緊緊依附在他健壯的身軀上,眷戀着迷地承受着他給予的熾熱和狂野,不知過了多久,她忽覺身子凌空飛起,睜眸之際,見他已從辦公椅上起身,抱着她,走出辦公桌,走向……旁邊的休息室,然後,她被放在牀上,他高大魁偉的身軀趨壓過來。
他繼續挑弄撩撥着她,大手開始除下她的衣裳,很快,她身無寸縷,他也身軀半裸。
他埋在她的胸前,深深汲取着她的甜蜜,不斷地用自己炙熱精壯的身子摩擦她嬌嫩細白的嬌軀,同時,大手已尋到她的秘密花園,直驅而入。
正沉迷陶醉中的凌語芊,頓時更是全身酥麻,下意識地收緊雙腿,無奈他不允,用手臂撐開之後,繼續恣意搗動着她脆弱嬌嫩的棲息地。
一**的愛慾情潮,久違和熟悉,**和蝕骨,讓她不由憶起和天佑一起翻雲覆雨過的情景,看着他那刻骨銘心的如希臘神像般俊美絕倫的面容,她心跳得飛快,既羞澀,又期待,情不自禁地迴應,像以前那樣,大膽地迴應。
對此,賀煜有點納悶了,她大膽的迎合與渴求,是男人都喜歡的,然他又覺得,她是個清純乾淨的女孩,應該有着處子般的羞澀和矜持,爲什麼她懂得這樣迴應?莫非,她已經做過?她對誰做過?她還在誰的身下放蕩和嬌吟過?
一想到此,他似被一桶冷水當頭潑來,高漲亢奮的慾火,瞬間冷卻。
凌語芊感應到了,睜開迷離的水眸,不解地看着他,卻見他眸色深沉,深不見底,她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接着,她看到他從她身上起來,一股濃濃的失落即時蔓延她的全身,沖走了那淡淡的、羞羞的**。
他默不作聲,靜靜扣着襯衣鈕釦,那深邃迷人的眼眸,沒有再朝她這邊看來。
凌語芊心中疑惑持續上升,也緩緩坐起身,撿起衣物一件件地穿上,她還來不及穿好,他就已經出去了。
他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他爲什麼突然間變成這樣?凌語芊小臉幾乎皺成一團,加快速度穿戴整齊,不顧下體微微的不適,不顧腳傷纔好,快速衝出休息室,準備找他問個清楚時,卻發現,偌大的辦公室一片靜寂,空無一人,再也尋不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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