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語芊今非昔比,可是再也不受這些妥協和誘惑,抱琰琰到腿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賀煜叔叔是個大企業家,有很多事情要忙,通常夜晚都要辦公的,故我們不能妨礙叔叔,懂麼?”
琰琰懂得,都明白,可他不想怎麼辦?只見那興致勃勃的小臉兒轉眼間就垮了下來,這表情,像極了某個時候的某人。
凌語芊眼角於是順勢掃向某個人影,暗示意味地輕咳了兩聲。
賀煜自然收到她的意思,略略沉吟後,便也對琰琰道,“琰琰,叔叔雖然不能和你一起睡到天亮,不過叔叔可以呆多一會,等你睡着了再走,嗯?”
說罷,他也眼神特異地迎向凌語芊,學着她,輕咳兩聲。
凌語芊勉爲其難,擁住琰琰躺下,柔聲哄道,“來,媽咪唱歌給你聽。”
琰琰卻是拉了賀煜一把,讓賀煜躺在他的右邊,烏溜溜的雙眼左看右看,欣喜重返心頭,這樣子,是不是也代表跟叔叔、媽咪一塊睡了呢?
小傢伙這點小心思,凌語芊身爲媽咪豈會不清楚,她忍住笑意,像以往那樣,邊看着他,邊唱起歌來,盈盈水眸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越發溫柔和慈愛。
她儘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琰琰身上,故沒有對那邊的男人多加留意,不久琰琰睡過去了,她也從中回過神來,這才往賀煜看過去,卻見他閉着眼,一副睡着了的樣子。
俊美的面容,因此平緩柔和了許多,凌語芊出神凝視片刻,躡手躡腳地爬起身,從琰琰的腳下走過,附身輕喚,“喂,起來了!”
無奈,賀煜無動於衷。
她不禁皺了皺眉兒,繼而整個身子趴了下去,繼續細聲叫喚,甚至伸手去輕輕搖晃他的手臂,“賀煜,你幹嗎了,別睡了,快起來吧,琰琰已經睡着,你也該回去了,賀煜……啊……”
男人總算是睜開了眼,那如黑夜雄鷹般凌厲暗沉的眸瞳,出其不意,霎時把凌語芊嚇了一跳,而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喂,放手,放手了!”凌語芊用力敲打着他的手臂,氣惱低嚷,這男人,剛剛纔說遵守她的警告呢,一下子功夫而已,又毫無預警地把她壓在身下欺負了。
面對她的掙扎,賀煜視若無睹,帶着剛小睡片刻養精蓄銳的勢力,對她狠狠狂肆一番,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渾身滾燙,才停止。
“混蛋!大色狼!”凌語芊羞惱低斥,情潮未退的美眸給他一瞪。
面若桃花別樣紅,紅潮緋緋極生魅,薄衫半露,玉體襲人,千嬌百媚,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毛孔都散發着誘人的幽香。
賀煜簡直移不開眼!這小東西,怎能長得這般勾人魂魄,而自己,又怎麼可以如此沉淪得不可自拔!
體內的熱望,並不因爲攻略的動作停止而消退,反而越發深狂,持續高漲,賀煜真心希望,能拋開一切思想就此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愛一回!
呼——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幾乎是拼盡全力來平息着心中的熊熊慾火,牢牢鎖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仍然沒有半點挪移。
凌語芊當然明白他那是怎樣的目光,心猿意馬之餘,急忙拉好睡衣,催促道,“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賀煜依舊一言不發,好一陣子過後,總算是壓住那蠢蠢欲動的**,忽然伸手進褲袋,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
好美的盒子!
凌語芊立刻被那粉紫色的小錦盒震了震,遲疑地接過來,打開一看,更是滿眼驚豔和閃耀。
好漂亮的冰淩水晶石!
“喜歡不?”賀煜低聲輕問,磁性的嗓音不再帶有半點**,整個人可算是恢復過來了。
凌語芊重重地點頭,語氣透着喜悅,“哪兒買的?”
“意大利。”
意大利?他最近去了意大利嗎?
“半年前出差時,參加一個拍賣會,一看到它就想起你,然後,買了下來。”
他輕描淡述着,她卻聽出了蘊藏裡面的強大情感。半年前,當時自己還沒回國,對他來說是已經身亡,可他依然時刻記着她,看到美好的東西還爲她買了下來。
努力地吸了吸氣,帶着濃濃鼻音的嗔怪之語從嬌豔的紅脣間逸了出來,“賀煜,你好壞!”
賀煜抿脣,伸手撫上她光滑嬌嫩的小臉,心頭百感交集,這幾年,無論何時何地,他總會想到她,從沒忘記過她,興許,他內心一直不接受她離開人世。
“小東西,以後我可以買更多的禮物,好看的都買給你!”他長臂一揮,快速將她納入懷中,埋頭在她頸窩瘋狂汲取着,再次體會那種失而復得的珍貴和欣喜。
凌語芊像只小貓咪似的,溫順安寧地窩在他寬闊強健的胸前,先是靜靜享受一會他的愛,隨即也摟住他精壯的腰腹,承諾出來,“賀煜,我答應你,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一定會的。我已經委託駿一的母親,一旦聯繫上他,讓他打電話給我,然後我立刻跟他說,請他向野田宏求助,儘快把問題解決。”
這無疑給了賀煜一顆定心丸,聽罷心裡頭頃刻又是大大一陣狂喜,有力的雙臂更緊更牢地摟住她。這小東西,今晚實在太乖了,給他一個又一個驚喜,這才應該是她嘛!
兩人就這樣相互擁抱,不說話,不動作,但比以往都心靈相通,靈魂交纏,一世永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直到賀煜的手機響起來電震音,彼此才從意猶未盡中出來。
是季淑芬打來的電話,估計又想問他怎麼還沒回家吧。賀煜並不接通,而是靜靜看着手機屏幕上的號碼跳到自個停下,之後,視線重返凌語芊的身上,談起另一件事,“這週末肖逸凡的演唱會,你會去的吧?”
“啊……還不確定。”凌語芊含含糊糊地答。
前幾天,肖逸凡有跟她提過這件事,誠邀她和琰琰去觀賞,她本打算去的,誰知野田宏忽然出現,還帶來那麼棘手的驚人秘密,讓她不禁生起猶豫了。
賀煜卻是心頭一凜,急忙摟住她,霸道地道,“你一定要去。”
凌語芊頓時爲他那莫名緊張的模樣噗嗤一笑,“呵呵,你這樣子,我還以爲是你開演唱會呢。”
“嗯,是我開,一個人的演唱會,只唱給你聽的。”賀煜也耐人尋味地應。
不過,凌語芊只當他又在甜言蜜語,不大在意,繼續嬌笑着,“那我寧願看逸凡的,怎麼說人家也是大歌星,效果鐵定比你好,好很多倍。”
“是嗎?那拭目以待啊!”
拭目以待!拭什麼目什麼以待什麼!他該不會想去卡拉OK和肖逸凡來場PK吧?但怎麼看,他都不像會去那種地方的人,她很難想象,這麼酷的他,拿着一隻麥克風,唱出深情動人的情歌……
噗——
凌語芊又是淘氣頑皮地衝他笑了笑,瞄到牆壁上的掛鐘,提醒,“你要不要走了?”
他當然不想走!不過,他不走的話,她估計也不會睡吧。所以,儘管很不願意與她分開,他還是跳下牀去,對還在酣然熟睡的琰琰輕撫一下,再次與她眼神癡纏片刻,高大的身軀朝陽臺方向轉了過去。
凌語芊及時喊住他,訕訕地道,“從……正門出去吧。”
賀煜劍眉一挑,調侃的語氣,“不怕被你媽知道?”
“她……她應該睡了,來,快走吧。對了,等下記得把腳步放輕點。”說罷,她拉住他的手,打開臥室的房門,靜悄悄地走了出去。
賀煜任由她握着,隨着她的腳步走,到大門口時,他猛地捧住她的臉,深情熱切地狂吻一番,然後,緊緊地抱住她。這小東西,他怎麼抱都抱不夠呢!這又不是生離死別,他怎麼整個心都揪起來了!
“芊芊,記住你剛纔對我的承諾,別讓我等太久,不準再給我任何痛苦的滋味,知道嗎?”他大手急促地在她脊背上撫來撫去,真心不想跟她分開。
凌語芊靜靜聆聽,靜靜感受,不禁爲他的患得患失覺得好笑,但同時,也爲此感到很是心疼,纖細的藕臂牢牢環住他的腰腹,盡情呈現對他的依戀,“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我食言,那就任你處置!”
“好,任我處置!你說的哈!”賀煜語氣馬上曖昧起來,又是摟着她磨磨蹭蹭了一會,終橫下心,將她自懷中輕輕一推,打開房門,高大的身影跨了出去,同時,幫她拉上門。
周圍已經安靜下來,凌語芊愣愣地呆着,腦海盡是他的影子,盡是他對她的綿綿愛語,對她的呵護和寵愛,直至到,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呼叫。
“芊芊,芊芊?”
是母親!
凌語芊花容一變,遲緩地回頭,只見母親定定看着她,詫異的眼神中,似乎閃爍着什麼。
“怎麼了?”凌母繼續道,神態一如既往的溫柔和慈愛。
“我……突然想來看看門關了沒。”凌語芊快速調整好慌亂的思緒,撒了一個謊,說話間,來到凌母面前,“媽您呢?怎麼出來了?”
“沒,想去廁所呢。正好看到你在門口那。”凌母眸光又是複雜地閃了一下,提醒道,“那你趕緊去休息吧。”
“好!媽晚安!”凌語芊便也不多說,趕忙逃回臥室,關上門,倚在門板上,微微喘氣。
媽媽應該是剛出來的吧?應該沒看到賀煜的吧?沒有問,那就代表真的不發覺嘍。她在自我安慰着,但不知爲什麼,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踏實,又總覺得母親似乎知道一些事。
“嘀——嘀——”
忽然,手機有來電,她從納悶中出來,疾步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上的三個大字,本是蹙起的眉兒立刻舒開,染上了一抹欣喜,迅速接通。
“你回到了?”柔柔的嗓音帶着對情人的眷戀。
“嗯,我回到了,不過落下了一樣東西在你那邊,很重要的東西。”賀煜同樣情意綿綿,溫柔無比。
嚇!落下很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呢?他剛纔好像都沒帶什麼過來,送給她的那個冰淩水晶,還是從褲袋裡拿出來的。
“我把心落在你那了。”低沉的嗓音,帶着絲絲興味,繼續緩緩輸送過來。
凌語芊恍然大悟,立刻嗔了出來,“壞蛋,壞死了,害人家還以爲是什麼呢。”
“不是嗎?我說的是事實啊。”好一副無辜的樣子,這男人說起情話來,果然是無敵的,難怪當年能把她吃幹抹淨,讓她一下子就沉淪,再也無法脫離。
凌語芊則又是嗔了他一句,隨即將剛纔母親忽然出現的情景告訴他。
賀煜沉吟片刻,模棱兩可地道,“放心吧,她應該沒看到,再說,看到也好啊,她沒生氣,也沒責罵你,代表她已經接受我,默認我們在一起了呢。”
凌語芊聽罷便也覺得有理,慌亂的心徹底平復了下來,“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賀煜卻沒有照辦,繼續通過電話與她纏綿細語,凌語芊被哄得心花怒放,便也不抗拒,一會還舉着手機上牀躺下,邊重新拿起他送的水晶石觀賞,邊聽着他好聽迷人的低吟,最後,再一次在他的滿滿愛意中沉入了夢鄉……
翌日,賀宅,華韻居。
昨晚撥打賀煜的電話沒人接,且等了又等不見賀煜歸來,季淑芬幾乎都睡不着覺了,今天一大清早就醒來,直奔賀煜的臥室,見到華美尊榮的房間裡一片沉寂,並無期盼中的人影時,她更是氣得七竅冒煙,本就緊繃的臉容即時變成了豬肝色,難看極了。
她怒騰騰地沿着各個角落再跑一遍,然後衝出去,奔回自己的臥室,抓起手機再次撥打賀煜的號碼,而這次,根本就直接關機狀態!
可惡,可惡,可惡!
氣急敗壞的她,就那樣將手機摔了出去,砰的一聲作響後,手機摔成幾塊,仍在清夢裡的賀一航也因此被吵醒過來了。
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他惺忪睡眼陡轉明晰,皺着眉頭不解地問,“又發生什麼事了?誰一大清早把你激怒成這樣?”
“誰?除了那小賤人,那小禍害,還有誰!”季淑芬怒火未退,擡腳往沙發用力一踢。
賀一航也已經下牀,走近她,依然滿懷困惑,“你是說……語芊?你見到她了?她來了家中?阿煜帶她回來了?”
“沒有!假如帶她來纔好呢,那我正好狠狠教訓她一頓,最好把她打個半死,看她以後還怎麼迷惑阿煜!”季淑芬恨得直咬牙,切齒怒目地低吼。
“那你怎麼……”
“阿煜沒回來!昨晚我打他電話,他不接,剛纔我去他房間,一個人影也沒有,他通宵不回!”
賀一航總算明瞭,沉吟數秒後,勸撫道,“會不會是他有應酬?又或者,他其實已經回來過,但有事一大早出去了?”
“不可能!那些牀褥都好好的,根本沒人動過。他肯定是和那小賤人一起,這兩天都和那小賤人鬼混在一塊了!”季淑芬越說越暴跳如雷。
賀一航愛莫能助,先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往衛浴間走去。
對丈夫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季淑芬這些年來已經見慣不慣,氣惱之餘便也不寄於希望,她先是坐下思忖了一會,在賀一航從衛浴間出來時,急忙走進去,快速梳洗一番,換好衣服,不顧賀一航的追問,離開睡房,直奔賀雲清的住處。
賀雲清剛晨運回來,正在修剪着大盆栽裡的四季常綠富貴竹子,見到媳婦兒這麼早過來,不覺心生納悶,但也不動聲色,默默看着她,等待她稟明來意。
季淑芬先是若有所思地對他注視一會,遲疑的語氣,開口試探,“爸,據說當初你找過那個……凌語芊,希望她能離開阿煜,她有沒有答應你,當時她是怎麼回覆的?”
賀雲清一聽是關於此事,眸光倏地晃了晃,依然不語。
季淑芬見狀,便決定不再拐彎抹角,儘量語氣平緩地明說出來,“爸知不知道阿煜他……這幾天都和那個凌語芊在一起?昨晚,他還直接在外面過夜,我想……那個凌語芊是抓住他不放了。”
賀雲清又是重重一震,握住剪刀的手,即時僵住。
季淑芬趁機發出懇請,聲淚俱下,“爸,算我求您了,您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讓阿煜醒悟過來吧,那個凌語芊,她都已經嫁做人婦了,不是我們家應該招惹的,先別說會讓世人笑話,就且說人身安全方面,鬼子的本性如何,爸您是清楚的,我真的擔心阿煜他會有危險啊!”
這下,賀雲清的臉色直接大變,他想到了野田駿一,那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
“爸——”
“好了,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吧。”賀雲清總算是開口,沉沉的嗓音因爲極力壓抑,聽不出任何感想。
季淑芬儘管苦惱,但也暫且消停,再說,她不是傻子,剛纔她可是一直審視留意着,覺察到老爺子的情緒被牽動着呢。於是乎,她繼續擺出愁眉苦臉、憂心忡忡狀,對賀雲清鞠了鞠身子,辭別離去。
賀雲清這也才卸下僞裝,面色深沉,眉頭緊皺,鑲嵌在凹陷眼瞼下的黑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碧綠閃眼的富貴竹子,直到背後傳來一聲低低的呼喚。
“爺爺!”
是高峻,高大魁偉的身軀站在門口處,目不轉睛地看着賀雲清,英俊的面龐上,關切之情盡顯。
賀雲清快速收起原本的神色,衝他微微一笑。
高峻緩緩走進,佈滿關切的藍眸依然不偏不離地注視着賀雲清的臉,訥訥地道,“剛纔二嬸和您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頓時之間,賀雲清脊背僵直。
高峻則繼續意味深長地問,“爺爺,你真不打算接受芊芊了嗎?”
“你覺得呢?換成你是爺爺,你會怎麼做?”賀雲清不答,反問,直盯着高峻那出奇平靜的面容。
詭異的精芒在高峻眼中稍縱即逝,佯裝若無其事地道,“我……我不是爺爺,故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不過,我覺得其實最主要的是芊芊想怎麼做。”
“她想怎麼做?她有資格來決定嗎?”賀雲清不由得冷哼了一句,手中剪刀往桌面重重一擱,轉身走向窗戶那。
高峻便也不再吭聲,沉靜下來。
一會,賀雲清回頭,淡淡地道,“你等等爺爺,爺爺和你到公司一趟。”
“公司?爺爺……要去找賀煜?”
“嗯。”賀雲清說罷,已經進入衣物間,利用十分鐘時間着裝完畢,事不宜遲,與高峻走出華清居,踏上前往公司的路。
這一路上,他都不做聲,陷入沉思。
高峻邊開車,邊默默注視着他,同樣心海不寧。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中華大酒店,賀雲清並沒跟去停車場,而是吩咐高峻直接讓他在園內下車,然後自個沿着花園走了起來,不過走着走着,猛被一幕吸引了視線。
只見前面一老一少,兩個人影在起爭執,不,確切來說,是客人在批評訓罵酒店的員工!
由於客人背對着,賀雲清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首先爲那討厭的日語皺起眉頭,一步一步地走近去,威嚴有加地喊出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員工見到賀雲清,彷彿找到了救星,趕忙求助,“賀老先生,您來的正好,請您幫幫我,幫幫我!”
這時,那客人也聞聲回頭,看清楚賀雲清的樣子,老臉陡然一變!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一個用中文,一個用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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