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女郎想罷,開始在賀煜身上動手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絲毫不顧有旁人在,不顧她那羣“姐妹”並不像她這麼猴急,不像她這麼豪放。
也是,如此完美的男人,單是外表就足以迷死人,這副體魄一看便知是個牀上悍將,更別提這賀氏繼承人的頭銜有多尊榮和富貴!
要是能吊到這麼棒的男人,享受極盡**的魚水之歡是首要,接着再努力一些,讓他迷戀沉淪,爬上正主兒的位置,那就是極樂登仙了!
美豔女郎越想越心花怒放,春心蕩漾,趁着燈光暗下,大膽跨坐到賀煜身上去,那姿勢,正好讓她某個地方對準他某個地方。
這一碰,賀煜當然有了知覺,醉眼一亮,睥睨着眼前的尤物。
的確,站在男人的角度來看,眼前這個女人是個極品尤物,然而,再勾人的尤物也比不上時刻把他心房沾滿的小女人,他的小東西,纔是真正的小妖精小尤物,勾他魂,懾他的魄,令他沉淪不可自拔。
留意到賀煜目光起了迷離,美豔女郎以爲她的豁出去總算有了回報,心頭猛然大喜,烈焰紅脣湊近過來,魅惑低吟,“賀總裁,不如帶妮妮出去開個房間,讓妮妮好好服侍你?”
賀煜一聽,性感薄脣一勾,鄙夷冷笑。
妮妮滿懷烈火頓時冷卻不少,面容因窘迫而泛紅,柳眉緊皺着,纖纖玉指忽然朝他某個地方緩緩移去。
賀煜目光銳利,立刻就看到了,即時對她射出一道凌厲的寒芒,下賤的女人,這個地方是你能碰的嗎?除了本大少的小女人,任何人都不得沾染,更別提你這下賤的女人!
收到賀煜發出來的冷光,妮妮感到一股毛骨悚然,不寒而慄渾身哆嗦,手已經赫然停止。
賀煜薄脣繼續倨傲冷酷地微揚着,並沒將她從身上推開,而是長臂一揮,在矮桌上端起酒杯,先是輕輕地搖晃着,鷹眸嗜血藐視着她,見到她兩眼瞪大露出驚恐本能地欲起身逃離時,他迅速舉高酒杯,對她當頭淋下去,還很有技巧地讓紅色的液體全部潑到她的身上,自己則絲毫沒沾到。
“啊——”
淒厲的尖叫聲即時響起,那妖嬈性感的身軀也隨之從賀煜身上跳離,依然佈滿恐懼的雙眼,委屈地看向昊宇。
昊宇無動於,回了妮妮一個暗示的眼神,似乎在跟她說,假如賀煜想做什麼,都由他做,只要他高興就好!至於你,月底的工資會補上一筆獎金。
妮妮更是欲哭無淚,不禁後悔自己的癡心妄想,她就知道,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根本不是自己能俘虜的!
她迫切希望逃離,然而老闆不頜首,她不敢走,故只能繼續看向賀煜。
惡魔更加邪魅,眯眼斜視着她,終於張開金口,卻是將人打入地獄的話語,“不是想貼過來給我玩嗎?來,我陪你玩。”
這個玩,當然不是她要想要的那個“玩”,妮妮幾乎想跪地求饒。
可惜,賀煜已經魔鬼上身,繼續壞壞地道,“身材不錯嘛,趕緊脫下衣服,讓我們評價評價,假如真符合我的標準,我會讓你如願以償。”
這樣的言語要是昨天之前說,妮妮必定欣喜若狂,可現在,她清楚這不是男人的真心話,男人叫她脫衣服,並非因爲色性,而是想侮辱她,不錯,這幾個男人都是人中之龍,她願意當衆給他們欣賞,但在場的還有幾個女的,她纔不願意自己的身體被這些同行給看光看透!
“好了,都出去吧。”昊宇總算做聲,令退幾個女人。
妮妮彷彿地獄裡重生,大大鬆了一口氣,給昊宇一個無限感激的眼神,首當其衝跑出去了。其他幾個女人本想看好戲的,故略帶失望。
偌大的房間漸漸安靜下來,連帶那些刺鼻的香水胭脂味也慢慢散去,昊宇、李承澤、池振峰和肖逸凡都很有默契地相視一下,眼中均是無奈的神色。
再一次,失敗了!
其實,這幾人的“詭計”,睿智的賀煜怎會不懂,但他刻意沒去理會,像現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端起酒來繼續喝,這次,還是直接用酒瓶來灌。
李承澤百無聊賴,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碟片上重播的是昨天的XX水上樂園比基尼小姐比賽的情景,作秀模式千篇一律,李承澤看了一會,正想關掉,忽聞右側傳來一聲呼喊,“等等,停在那裡!”
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爲之一振,只因這叫喊的人是在愁悶賣醉的賀煜!大夥的視線於是紛紛朝電視畫面看。
賀煜更是衝到電視機前,吩咐李承澤倒帶。
李承澤有點納悶,不過也照做,約兩三秒鐘,在賀煜再度喊停時,他及時按下暫停鍵。
只見超大液晶屏幕上,一個女人佇立水中,一身淺藍色的泳衣襯托出玲瓏有致的身段,膚如凝脂,圓潤滑膩,胸部波濤洶涌,豐滿得連泳衣都快要擋不住,白皙的手臂如粉嫩的蓮藕,細若水蛇的蠻腰幾乎不堪一握,往下更吸引人的是白得反光、美到眩目的長腿,讓人一看就覺得口渴舌燥,慾火焚身。
酥胸qiao臀,長腿細腰,儘管不是很高,但身材比例非常好,完美得無可挑剔,用魔鬼身材來形容一點不爲過!
如此妙曼迷人、勾人心魂的嬌軀,搭配的又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可惜,她微微低首看着水面,瀑布般的烏髮正好擋住她的容顏,只隱約看到,嫵媚陽光照射下肌膚白裡透紅。
衆人無不目瞪口呆,李承澤更是忽然嘆息一聲,“難怪那些選秀節目越來越沒人看,參賽者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真正高質素的卻在一旁當觀衆,照我說,要是這個迷人小尤物參賽,收視率必會高出幾個點!”
昊宇則看向依然目不轉睛的賀煜,遲疑道,“老大喜歡她?或者我們派人去查查?說不定能找到。”
“昊宇……”池振峰迅速翻了翻白眼。
不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希望總裁能從Yolanda的魔咒中出來,過上正常男人的生活,但也不至於這樣的。看到一個完美女人就去搶,咋就那麼篤定人家同意了?萬一人家是良家女子,萬一人家已經名花有主,那和古代的帝王任意擄掠有何區別!
“這麼美麗的女人,肯定早有男朋友或嫁人了吧。”肖逸凡也發表出看法。
賀煜彷彿沒聽到大家的話,深邃的黑眸繼續炙熱地盯着電視畫面,他甚至蹲到電視機前,伸手撫摸上那抹令他感到異常熟悉、禁不住神魂顛倒的倩影。
結果,大夥都被震得目瞪口呆,老大……這是怎麼了?
時間就此悄然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池振峰走過去,“總裁,起來吧。”
賀煜不語,對周圍的一切仍毫無知覺。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明天上午還要開股東會議的。”池振峰伸出手,準備扶賀煜起來。
肖逸凡也過來了,傷感的語氣一針見血地點破賀煜的沉迷,“她不是語芊,語芊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
賀煜終於有了反應,本是沿着電視機撫摸的手指赫然停止,古銅色的俊顏也即時像是被抹過一層粉,一片慘白。
池振峰與肖逸凡相視一下,分別扶住賀煜的一隻胳膊,扶他回到沙發上。
賀煜先是神思恍惚地呆坐片刻,拿起酒來繼續喝。
“總裁,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池振峰再度勸解。
“是兄弟就別妨礙我,你先回去,你們通通都回去,把酒搬來給我就行了。”賀煜也再次甩開池振峰伸過來的手。
衆人見狀,又是一陣無奈,唯有跟着一起狂飲,後來,賀煜喝醉了,衝進洗手間大吐狂吐,每吐一次,嘴裡都發出飽含深痛的呢喃,“小東西,你真狠心,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我,讓我生不如死,你做到了,做到了!”
緊跟服侍的池振峰見此慘狀,更是無限心酸和疼痛,不由也在心裡默默抱怨,Yolanda,你可好了,在天堂過得平靜安寧,愛你的人卻在人間生不如死。假如真有在天之靈,你託夢給我吧,告訴我怎樣才能讓這個深愛你的男人恢復正常。
“振峰,還記得今天那個小男孩嗎?如果沒有那場空難,琰琰應該也這麼大了吧?琰琰會不會也像他那麼聰穎、淘氣和調皮?我想一定會的,琰琰是我和她的兒子,一定比今天那個小男孩還漂亮和聰明。”賀煜冷不防地低吟出來。
原來,他無意間摸到一直放在口袋的那條手繩子,拿出來正着迷地看着,“你知道嗎,看到那小男孩的時候,我以爲是琰琰,以爲自己做夢,可惜他不是,他叫簡凡,他爹地叫野田駿一,媽咪叫大美女,他不是琰琰,不是她爲我生的愛情結晶。”
瞅着小巧精緻的手繩子,池振峰的思緒也回到了白天,其實,乍一看那小男孩,他也有種奇特的感覺,一度認爲那就是琰琰,不過轉念冷靜下來便知不可能。
只可惜,賀煜不像他這麼清醒,以致做出各種破例反常的舉動。
當時他只靜立一邊觀看,沒有出面勸止,就是爲了讓這個被思念悔恨折磨得令人心疼的男人從中得到些許撫慰,想不到一天過去了,賀煜還是沒有從中出來。
“振峰,我真笨,我應該問簡帆要聯繫電話的,我想見他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他,我竟然就這樣收着繩子,我果然笨,果然是個蠢蛋。”賀煜說着,驀然揮出拳頭,重重地打在牆壁上。
幸好,這是牆紙,不至於手破血流!
但池振峰還是急忙勸阻,心疼地安慰,“總裁,別這樣,你們有緣分的話一定會相見的,我看那簡帆也很喜歡你,他有你的卡片,會來找你的。”
“會嗎?他才那麼小,他曉得自己搭車嗎?他家人放心他出來嗎?對了,昨天他在電話裡和他母親的交談,好像他母親急得哭了,由此可見很疼他,下次必定更小心謹慎,不會讓他再偷溜……”賀煜說着,胃裡忽然又是一翻滾,再次嘔吐。
池振峰也又是紙巾又是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清理乾淨,待他情況徹底穩定下來,扶他離開洗手間。
一碰到沙發,賀煜龐大的身軀撲了下去,不久緩緩閉上了眼睛,粗促的呼吸聲蔓延到衆人的耳際。
幾人陸續圍了過來,看此情景,不約而同地嘆息出聲。
“大嫂到底是個怎樣的獨特女子,能讓老大如此難忘,當真長得很美,身材很正點嗎?”李承澤問出曾經好奇過無數次的困惑。
因爲賀煜不想讓人看到凌語芊的相片,即便他和昊宇是賀煜的好兄弟,也沒眼福,昊宇是個成熟男人,對此並沒多大糾結,倒是李承澤,老是放不下。
肖逸凡側目,迴應李承澤,“見過小精靈嗎?她很美,像個超凡脫俗的小精靈,清純溫柔,蕙質蘭心,十八歲就跟了賀煜……”
“哇,那豈不是八年了?”
“嗯,不過他們之間的愛不僅是靠時間衡量。那種刻骨銘心,大概只有當事人才體會得到,這也是爲什麼總裁一直放不下。”池振峰跟着悲情低嘆。
“我就說嘛,平時見老大那麼酷,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還見到這麼多次,我是打死也不相信老大會對感情如此投入。”
“有的人,一旦愛上,便是不可收拾,便是一輩子!”肖逸凡再次感嘆。
“哎喲,你愛情戲演多了,說話那麼肉麻。”李承澤注意力轉到他身上。
肖逸凡一怔,不由也揶揄,“你個小屁孩,哪懂什麼是愛情。”
“喂,我警告過不準再用這個稱號說我,什麼小屁孩?本帥已經26歲了,老早毛就長齊了。”
“是嗎?那給我看看,驗證一下是否真的長齊了。”肖逸凡說着,做狀要脫李承澤的褲子。
李承澤死命護着,“喂喂,其他地方可以看,這裡絕對不能,那是給我未來老婆的。”
“未來老婆才能看,噗……還說不是小屁孩!”
“什麼啊,人家寧缺忽濫不行嗎!哪像你,每演一部戲就和一個女主角搞緋聞。老二更不用說了,換女人如換衣服,至於池特助嘛,嘿嘿!看來看去還是老大好,老大能忍住幾年不開葷,真不得了。”
“我說纔不是,沒聽過男人的那個東西如機器嗎,長期沒有性生活,那地方會像機器長期不上油,會生鏽的。”昊宇不由爲自己的花心和濫情脫罪。
李承澤聽罷,鬼點子又來了,不懷好意地瞄着賀煜胯下巍然突起的地方,“咦,不如我們看看老大的生鏽了沒,反正他醉得厲害睡過去了,不知道的。”
池振峰立刻在他伸出來的手臂敲了一下,“你還想讓你未來老婆看到你的寶貝東西,那就迅速給我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總裁有點和你挺像,這個地方,也是隻能他的小嬌妻才能飽眼福,至於你……”
“可是……大嫂都已經……那豈不是……oh,my—god!”李承澤大手改變方向,一掌拍在自個天靈蓋,做出一個無奈死灰的舉動。
其他幾人先是本能地笑了笑,下一秒,剛好轉些許的心情再次陷入沉重。
再過一陣子後,昊宇提出解散,大夥在俱樂部門口分道揚鑣,依然昏睡中的賀煜又是由池振峰和保鏢負責護送回賀家。
美輪美奐的臥室,一如既往的寧靜,籠罩在一片悲愁和哀傷當中。
池振峰安排賀煜在牀上睡下,回頭環視着周圍,目光觸到牀頭那副巨大的婚紗照時,俊顏即時重現惆悵和傷感。
承澤問,她到底有多美,能將賀煜迷得如此不可自拔。
其實,任何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她,她的美已經到了難以言表的程度,再加上一顆癡情純真的心,天底下任何男人都無法招架。就連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着迷,只不過,因爲情況受阻,自己沒有陷入太深。自己只是一時的迷戀和淺愛,就已經如此深痛,何況是經歷過刻骨銘心愛戀的賀煜。
賀煜和Yolanda的事,是這幾年陸續從賀煜口中得知,從而也知曉,拍這張婚紗照的時候,Yolanda是怎樣的悲悵心情。然而,她依然笑得很自然、很甜美、很滿足,那是發自內心的一種幸福,儘管當時總裁那樣對她,可她還是義無反顧,毅然勇往直前,珍惜她多年來的夢想——嫁給他,陪伴他,與他一生一世。
可惜,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維持不到兩年,她由希望轉爲失望,由深愛轉爲絕望,帶着她唯一的依託,遠走他鄉,這一去,成了永別。
快要三年了,這裡的一切佈置沒有改變過,可以的話,賀煜估計恨不得連Yolanda的氣息也凝注,那就可以永遠陪着他吧。
其實,令賀煜痛苦的不止是愛,還有深深的悔恨和遺憾。兩人相愛雖說已有八年,但真正幸福快樂的時光並不多,真正“兩情相悅”的恐怕只有賀煜還是楚天佑那短短几個月時間。後來,因爲失憶、因爲各種外在因素的干擾,他給她的是無盡止的傷害,就連離婚,也是由於愛她,卻不得不傷害她。
賀煜做了一連竄的美好計劃,暫且送走她,主力對付高峻團伙,然後好好懺悔,跟她賠罪,重獲她的芳心,與佳人天長地久。
可惜誰知道再也沒有機會,那一別,讓他徹底地、永遠地失去了妻兒,這叫他如何不痛苦欲絕,如何不生不如死。
在外人的面前,他是一個高高在上、倨傲自大、冷血無情、強勢能幹、意氣風發的賀煜,只有知情人才理解,他也是一個被愛情折磨得悲慘悽切的可憐男人。
“嘀——嘀——”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將池振峰從沉思中喚了出來。
是昊宇打過來的,問賀煜的情況。
“嗯,已經睡下了,沒什麼事,我也準備走了。”池振峰簡單扼要地相告,結束通話後,再次回到牀前心疼注視賀煜片刻,隨即走向房門口,正式離去。
一夜宿醉,最痛苦的莫過於醒來的那一刻,不過,這樣的痛已非第一次,賀煜早就習慣,他先是躺在空蕩蕩的牀上呆愣少頃,環視着空曠無人的周圍,獨自承受着孤獨寂寞的吞噬,待折磨夠了,才起身梳洗,消除頹然晦暗,恢復容光煥發,提着公文包下樓。
“阿煜,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酒能傷身,你怎麼還是酩酊大醉。”季淑芬心痛又無奈,氣急敗壞地輕備出聲。早上她已從保姆口中得知賀煜昨晚又喝醉了。
賀煜似乎沒聽到,在餐桌坐下後,接過保姆呈上來的早餐,默默享用。
季淑紛更是又急又惱,然而又無法停止關心,稍作停頓後,繼續開口,“對了,我在政協那邊認識一個委員,她女兒剛從國外留學歸來,正進入家族集團學習,鼎盛集團知道吧,就是那個集團主席的千金,不如你抽個時間,陪媽去和她們吃頓飯?”
賀煜依然充耳不聞,加快速度把碟裡的食物吃完,隨意抹抹嘴巴,拎起公事包朝大門口走。
被兒子當透明已是無數次,但季淑芬還是無法看開,望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漸漸走遠,她注意力回到老公身上,幾乎哭了出來,“你看你看,他這算什麼嘛!怎麼說我也是他媽媽,那禍害都死了這麼久,他怎麼還記恨我,再說我也就是平時惡待她而已,又不是我害她遇上空難的,失去琰琰我何嘗不是心痛如割,眼看我那些朋友都陸續抱上孫子,有的還上了幼兒園,就連呂妮娜那不生蛋的母雞也出現奇蹟,肖婉儀昨天才跟我示威,叫我記得爲她一週歲孫子準備生日禮物呢!”
“羨慕吧?妒忌吧?你沒孫子,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現在就痛苦了?再痛苦的,還在後頭!”一聲無情的冷哼出其不意地響起,賀煜不知幾時猛然折了回來,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季淑芬,冰冷的眸子閃爍着幸災樂禍的神色。
頃刻間,季淑芬更如五雷轟頂,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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