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俱樂部的凌語芊、馮採藍和肖逸凡三人,也是各有所思。
馮採藍激盪振奮的心情尚未完全平復,忍不住又歡呼喝彩,“今天真是太爽了,想想那幾個極品吃憋的樣子就好笑,她們估計要好幾天都無法消氣,感謝主!”
相較於馮採藍的大快人心,凌語芊依然難掩擔憂,她還是很擔心李曉筠不肯就此罷休,害怕李曉彤會因爲嫉恨而失去本性,然後給馮採藍帶來不良的後果和傷害。
肖逸凡看得出凌語芊的內心想法,馬上安撫出來,“語芊,別多想,不會有事的。”
凌語芊定神,迎着他溫柔而關愛的眼神,心一緊,倍覺感動。
這時,馮採藍也才留意,也趕忙道,“哎喲語芊,你怎麼還在爲我擔心,我剛纔對她們說的那番話,雖然有威脅她們的意味,但也是事實啊,她們要是真打算對付我,我是不會怕的,大不了,和她們兩敗俱傷,我就不信她們這些金碗捨得來碰我這個塊爛鐵!”
“不錯,這次的事是她們理虧,她們自是不敢亂來。”肖逸凡也附和着。
凌語芊來回望着她們,便不繼續這個話題,緩聲詢問,“你們等下打算去哪?”
馮採藍先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我答應了陪我媽去買幾張新椅子,差不多時間了。”
肖逸凡正想說自己沒節目,不料手機突然做響,是他總監打來的,有事叫他回錄音室一趟。
迎着他歉意的眼神,凌語芊微笑,“沒關係,工作要緊,反正我們這次也聚得差不多,下次方便的話,我們再一塊。”
“語芊,那你呢,你等下是回家呢,還是……對了,今天星期六,賀煜怎麼不陪你?”馮採藍突然問。
凌語芊略略一怔,撒謊道,“他……他臨時有急事需要回公司,這週末是向大衆的,他的作息時間沒有這麼規範。”
“也是,自己當老大,肯定不同的,那你是回家了?你要不要叫司機來接你?”馮採藍記得凌語芊有孕在身的情況。
“語芊,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反正順風車。”肖逸凡也迅速提議道。
凌語芊則搖頭,呵呵笑,“不用了,我沒你們想象中那麼脆弱了,我……我打算去公司找賀煜。”
“噢,原來某人想着老公呢。”馮採藍立馬取笑出來,調皮地朝凌語芊眨眨眼。
凌語芊嫣然淺笑,其實,她還是不放心今天的意外,想去找賀煜幫忙。她視線再次轉向肖逸凡,提醒道,“逸凡,你快去吧,免得總監等你。”
肖逸凡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不忘叮囑凌語芊保重身體和萬事小心保重身體,隨即先行離去。
凌語芊和馮採藍也不多說,又是讓採藍先走,她則先打個電話給賀煜,可惜又是得不到迴應。
難過傷悲之情,再次涌上心頭,她恨不得,立刻坐車回家,不想再理他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然而想到採藍有可能會惹上官司,便只好忍住悲傷,打給池振峰。
池振峰真是個好人,馬上接了,語氣還非常愉快,“Yolanda!”
“振峰,我想打擾你一下,你知道賀煜在哪嗎?他……是不是在公司?”凌語芊小心翼翼地問着,生怕引起他的懷疑,她還故意撒謊,“我剛纔打他電話,但是無法接通,所以……我想到找你問問,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關係,不打擾,不打擾。嗯,總裁在公司,今天有個客人要簽約,他臨時回來了,我也在的,對了,對了,要不要我去叫總裁給你回個電話?”池振峰如實相告。
凌語芊趕忙阻止,“呃,不用了,不用了振峰。我……我問問而已,其實……沒什麼事的。”
池振峰也不疑有它,“那行,你還有事的話,隨時找我。”
“嗯,謝謝你,那……那先這樣。”
“不用客氣,再見!”池振峰溫潤的嗓音一直維持着親切和友好。
以致凌語芊收線後,忍不住感到淡淡的失落,怔愣了一會,收起復雜的心情,乘坐的士前往公司,下車後,在公司附近的一間麪包店買了些小蛋糕,有賀煜最愛吃的香草咖啡味。
她提着小蛋糕,步履輕緩地踩在閃閃發亮的大理石上,一步步地朝賀煜的辦公室邁進。本來,她想再打一次電話給他,但考慮到他可能還是不接,便也作罷,心中只希望,等下他見到她親自過來,會高興,恢復到常態。
只可惜,老天爺這幾天似乎睡着了,對她的祈禱一概聽不見,當她來到賀煜的辦公室,帶着甜甜的笑推開那扇氣派的玻璃門時,整個人頓如掉入了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只見那象徵着至高無上地位的總裁辦公大椅上,坐着高大霸氣的他,然而除了他,還有一個女人,是的,那是一個女人,從那柔美的身段,那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斷定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女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和他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和他正在火熱地狂吻着!
鏗——
手上的蛋糕,從她手中轟然滑落,美麗的盒子被砸開,那一塊塊精巧美味的小蛋糕濺了出來。
早上他在家門口說,只要他想爽,大把女人供他上,她還以爲他只是開玩笑,只是一時意氣,想不到,他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曾經,那一次,在酒店的3018總統套房裡,她看到他和李曉彤交纏在一起,她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如今,她看到他和另一個女人在……痛,亦然,可還有更多的憤怒和憤慨。
賀煜,你好狠!你好可惡!你這個大騙子,不守諾言的大騙子!一次又一次地叫我相信你,事實上你卻一次又一次地違背誓言!
凌語芊知道,自己不該哭,至少,別在他的面前!可是,淚水根本控制不止,像是遭到催淚彈襲擊似的,任憑她如何努力,結果還是嘩啦嘩啦地涌流出來。
視線模糊了,可她依然清晰看得到,辦公桌後的那對男女是怎樣地吻得渾然忘我!
她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個女人從他身上拉起來,然後,狠狠地扇女人一個耳光。但,打了又如何?打了能改變這一切嗎?何況,說不定還會招致他的侮辱和踐踏,帶來的,只有更多的痛。
所以,她決定轉身,決定在他發覺之前,帶着僅存的一絲力氣和尊嚴,悄悄地離去。
奈何,卻是這個惡魔不打算放過她,就在她剛轉過身子,還來不及擡起如萬斤重的腳步時,背後猛然響起一道幸災樂禍的冷笑,“怎麼不繼續看了?怎這就走了?我還以爲,你會過來抓姦呢?”
全身的血液,彷彿徹底地凝固了!抓姦!呵呵,他也曉得他在出軌嗎?凌語芊使勁掙扎了一番,然後,轉回頭去!
這也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
她還以爲,那會是一張千嬌百媚的容顏,但實際上……女人五官的確不錯,不過氣質是剛中帶柔,和……李曉彤是同一類型的。他,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女人!
“終於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吧,終於知道你的價值,你的魅力沒那麼大吧!”賀煜推開懷中的女人,站起身來,緩緩地朝她走近,深邃詭異的黑眸一直緊盯着她。
看着他慢慢地走來,高大挺拔的身軀仍是那般霸氣強勢,俊美絕倫的容顏仍是那般令人心動,全身上下,都魅力四射,引人沉淪,然而,再也勾不起她的心悸,變了心的他,她不想再去愛。
凌語芊咬牙切齒,冷冷地看着他,幾乎想朝他這樣吼出來,“我從沒說過你非我不可,我也沒說過我的魅力和價值有多大!這一切,也只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自己說離不開自己,不管是曾經的天佑,還是現在的賀煜,你都說很愛很愛我,不能沒有我!”
只是,吼了又如何?他想佔有你身體的時候想**的時候,什麼甜言蜜語都會說,的確,那些都不過是男人在歡愛時的甜言蜜語,是自己傻,切身處地地把它當成愛的誓言,當成永恆。是自己傻,愛上這個無心的男人,明明傷害不斷,卻一次又一次地心存僥倖,想給他機會,怪只怪,自己太貪戀那些虛無縹緲、曇花一現的所謂的幸福!
完全麻木了的身體,重新轉了回去,凌語芊依然不吭半句,準備離去。
毫無知覺的手臂,卻驀然被抓住,這次,是他把她轉過身去,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那雙曾經把她深深吸引的眼眸,此刻讓她看到的,只有如冰潭般的幽冷,冷到了她的骨髓去。
他黑瞳略微一偏,朝散了一地的蛋糕不屑地瞧了瞧,焦點隨即重新定在她的臉上,發出輕蔑的嘲笑,“與其用這些破玩意來討我歡心,倒不如像以前那樣,用你的美色來蠱惑我?噢……當然,那些都是過去,你已經知道我不會再上當,再也不感興趣了。呵呵,你還挺聰明的呢!可惜,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我是賀煜,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上當,再也不會!”
聽着這些不是人話的話,凌語芊越覺得全身都在發冷,她脣齒不停抖動着,悲憤持續膨脹着,然後,她毅然揚起手,準備狠狠地打在他這邪惡的臉上。
但是,她還沒碰到他,就被他給逮住!
“放開我,放我走!”凌語芊無力地發出了掙扎,“是的,以前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中了邪,想盡辦法誘惑你,蠱惑你,如今,我不想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所以,你放開我吧,放我走吧!”
凌語芊本是自暴自棄、心灰意冷的話,然而在賀煜聽來,卻是不同的意思了,他覺得,她這樣說,正印證了她是高峻派來迷惑他的人!
所以,他面色更沉,目光更幽冷,下意識地加大了力度。
凌語芊頓時更痛,本就沒斷過的眼淚,繼續揮如雨下。她已經無力去掙扎,只是高高地仰着滿是淚水的臉,定定地望着他。
而賀煜,對上她這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好象中了邪似的,心中感到莫名的揪疼,他暗暗咒罵自己一聲見鬼,赫然鬆開手。
凌語芊並沒立刻爲這重獲自由而給出反應,繼續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突然,手擡起,來到脖頸上,抓住那璀璨依舊的鑽石項鍊猛扯,用力使勁地扯,一會直到感覺痛了,她才曉得伸手到釦子上,解開釦子。
沉甸甸的項鍊,一點一點地抽離,她感覺脖子像被拔掉一層皮似的,帶出了難以言表的痛!她拿着項鍊,顫抖地伸到了賀煜的跟前,美目呆呆地望着他,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動,項鍊從她指尖滑落。
“賀煜,還你,我們再也不拖不欠!”
在項鍊砸到地上的那一刻,凌語芊嘴裡發出了這句心碎的決裂,空洞而呆滯的眼,最後給這男人深深一望,扭頭,徹底地離去。
賀煜整個震住了,內心裡,猛地竄上一股慌亂!
“小東西,這條項鍊代表着永恆,以後你要一直戴着它,直到我送另一件同樣代表着永恆的項鍊給你,知道嗎?”
“嗯,我不會解下它,這輩子都會帶着它,當然了,假如哪天我真的解下來了,那就代表,我不愛你了!”
那就代表,我不愛你了!
呵呵,她從來就沒愛過自己,那些所謂的愛,不過是她用來魅惑自己的手段,是謊言!然而,爲什麼他會感到慌了,爲什麼覺得心裡莫名的難受,莫名的氣憤。
瞪着她頭也不回地離去,賀煜心中更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他這才低首,看向地面的鑽石項鍊,越看,越想起她剛纔的決裂。
賀煜,還你,我們再也不拖不欠!
好一句不拖不欠!
賀煜無法控制地咬牙切齒起來,擡腳,準備狠狠地朝鑽石項鍊踩去。
不過,有個人影及時衝過來,快一步地撿起來項鍊,嘖嘖聲中帶着抱怨,“賀大總裁,我知道你大爺有錢,但也不帶這樣浪費的,這鑽石項鍊至少要好幾百萬吧,你竟然想就此毀了它?用不用這麼暴殄天物啊!”
“放下它!”賀煜眸一冷,沉聲叱喝。
“纔不!”女人聳聳肩,繼續端詳着項鍊,“對了,既然你當垃圾扔了,而我又剛好撿到了,那不如就歸我了,算是……我配合你演這齣戲的額外獎勵嘍!”
原來,這個女人是基建集團的主席千金霍美思,一年前留學歸國,接手父親的生意,與賀氏合作期間,跟賀煜彼此相中上了,當然,僅只工作上。
今天,她本是來談公事的,不料忽然被賀煜提出一個請求,叫她幫他演一場戲,而他承諾會實現她一個願望。“當”一次小三,成功換取一份1千萬的工程合約,何樂而不爲?
霍美思正對着項鍊思忖着,忽見眼前一閃,一隻大手猛然伸來,拿走了璀璨閃耀的鑽石項鍊,緊接着,高大的身軀已回到了辦公桌後。
她定了定神,趕忙跟過去,嚷道,“喂,賀總裁,你幹嘛搶我的項鍊,快給我!”
“你的項鍊?”賀煜眯起眼,冷哼出一聲。
霍美思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迎着他那駭人的目光,硬着頭皮道,“是你……是你剛纔要毀掉的,既然毀掉,那不如便宜我唄!”
“就算毀掉也不會給你!”賀煜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癡人說夢話,低下頭,重新注視着手中的項鍊,這項鍊,專屬於她,誰都別想指染!
切——
霍美思不禁藐了藐嘴,盯着他那冷峻的容顏,忽然計上心來,決定戲弄他一把!
她略微調整一下思緒,一副委屈的樣子,“賀大總裁,我覺得我吃了一個大虧,剛纔你說只要我幫你演好這場戲,你會和我合作那個項目,可是,我們本來就說好今天簽約的呀,不管我幫不幫你演這場戲,這合同都會籤的,所以……我要額外討個人情!”
賀煜眸光一晃,視線從項鍊中擡起,一會,淡淡地道,“你想要什麼人情?今天是週末,但我還是回來和你簽約,這已經是對你的一個很大的特例。”
“切,你爲什麼不想想,假如你不回來簽約,你能如願’傷害‘到嫂夫人?哎呀,說不定你是故意的!你之所以來,就是爲了這事,簽約,只是個幌子!”霍美思稍頓,開始問出心中的好奇,“對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嫂夫人!”
賀煜怔然,不語。
“你知道嗎,女人最痛恨的就是丈夫出軌,剛纔嫂夫人的反應也說明了,所以你這次有點玩大了哦!不拖不欠!這四個字你懂什麼意思吧?”霍美思又道,眼中閃着狡黠。
賀煜內裡的痛正被挑起,整個面龐,不覺又是一沉。
“我跟你說,女人是娶來疼的,而不是娶來傷害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剛纔爲什麼要那樣傷嫂夫人的心,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們英俊帥氣、睿智能幹、霸氣側漏的賀大總裁,你接下來的日子可有好受的了,我們女人,除了是個脆弱的動物,同時,也非常記恨,如果我是嫂夫人,肯定不會輕易原諒你!我還會去另找男人報復你!”
另找男人!
明知這只是霍美思的想法,可一聽這樣的話,賀煜便抑不住惱怒,壓根忘了那小東西根本就不是真心愛自己,忘了自己和她之前,根本就不是一對正常的夫妻。
霍美思一直暗暗留意着他,見他動容了,於是繼續煽風點火,刻意擺出一副凌語芊上身的樣子,氣咻咻地嗤哼,“你不是說我凌語芊價值魅力不大嗎?那我就找個不比你差的男人,證明給你看,你不懂欣賞,多的是人會欣賞!”
賀煜眼中怒火,燒得更旺,瞪着霍美思,也忽然把她看成了凌語芊,以致恨不得,要掐死她。
霍美思內心更加涼快,嘿嘿,看着向來淡定冷靜的他抓狂崩潰,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嘛!
“嫂夫人天生麗質,貌若天仙,最主要的是,長得嬌嬌滴滴,我見猶憐,就算她不開口,也能得到無數男人的青睞,更別提,她檀口一開,那些男人還不狂蜂浪蝶般地衝涌過來……”
“廢話少說,合約呢,還想籤就快拿出來!”賀煜終於做聲,猛地打斷她,低沉的嗓音透着不盡的狂躁。
霍美思見好就收,知道不能再胡鬧下去,便也嘟一嘟嘴,勉爲其難地停止話題,回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從公文包中取出合約,遞給賀煜。
賀煜依然寒着臉,接過合約,仔細翻閱了下,隨即拿起金筆,龍飛鳳舞,簽下他尊貴的大名,完畢,不急着遞迴給霍美思,而是擡眸,盯着她,漫不經心地問,“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霍美思頃刻爲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震住,這……這……他該不會真的受到打擊了吧?
賀煜俊顏漸露窘迫,心中又是一陣狂躁,不錯,經由凌語芊的背叛,他對自己的魅力,起了懷疑!
爲了掩飾自己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賀煜快速調整一下心情,故作調侃,“剛纔那樣的機會,通常很多女人都恨不得順水推舟,唯獨你另類,我不禁在懷疑,你是否真的是女人。”
“女人……我貨真價實!不過呢,不會讓你驗證。”霍美思也開始接話。
“那怎樣的條件的男人才符合你?”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但絕不是你。”霍美思又是毫不客氣。
“呵呵,你三番四次提醒,不怕傷我的心?”賀煜繼續興味地道。
“你……傷心?會嗎?就算是,也不是爲我吧?”霍美思沒好氣地哼,準備再問他爲什麼那樣對凌語芊時,卻見他把合約給回她,還下逐客令。
“接下來的細節,池特助會跟進,你到時直接與他聯繫就行。”賀煜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情,公事公辦地道。
霍美思一愣,若有所思地對他注視了一會,便也接過來,辭別離去。
賀煜視線下意識地追隨着她,待她利落的身影消失於玻璃門外,他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轉向桌面的鑽石項鍊上,重新將它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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