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命懸一線

傅殊言的語氣低沉,卻是充滿了恨意的,伴隨着她用力的一推,謝臨安腳步不穩,整個身子就往後傾倒,她的肩膀擋在欄杆前,卻未曾料想到了欄杆居然鬆動了。

謝臨安整個人都往後墜,也便知道了這都是傅殊言設計好的,就爲了讓她死。

就在謝臨安以爲自己就將這樣墜樓的時候,傅殊言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似乎想要奮力將她拉上來。

謝臨安整個身子都懸掛在外,腳下就是花園,月季開得絢爛。

仰頭看向傅殊言,謝臨安忍不住問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傅殊言的臉上滿是愜意:“你死了,我高興。”

“如果是爲了蘇珩,那大可不必。”

“死到臨頭了,你還以爲你能說服我?”

謝臨安皺眉,這個時候她只要大喊救命,傅殊言就會鬆手,而她便會墜樓而亡,憑傅家的勢力,只會將這樣一場謀殺案包裝成意外墜樓,至於傅殊言,她曾“努力”救她,可是力氣不濟,沒有能救下她,也因此可以洗脫嫌疑。

她謝臨安的死就那麼無關緊要了,所謂的真相也不過是任人包裝而已。

謝臨安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大意了,居然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傅殊言給設計了。

“可還有什麼要說的?我給你交代遺言的時間。”

若是可以,謝臨安很想讓傅殊言和她一起陪葬,但事實卻是,這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在滿月宴這天害死我?畢竟,這對傅家來說,有害無益。”

“傅家?傅家是傅家,卻不是我傅殊言的家。他們不把我當成傅家人,我又何嘗把傅家當成自己的家?我就是想讓傅家身敗名裂,讓他們也嚐嚐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傅殊言的臉因爲恨意都變得有些猙獰,看得出來她隱忍得有多麼厲害。

謝臨安心想,她看人的本事可一直都不太好,當初差點都被傅殊言的假象騙過。若不是因爲她在她和傅如安的婚禮上設計了她,她或許還會一直被她矇騙在鼓裡,可是謝臨安還是沒有想到傅殊言已經喪心病狂了。

“嗯……我想,其實,傅家沒有辦法就那麼繞開你的死吧?畢竟,現在上面查得厲害,傅家也不例外,你說你的死會不會成爲引火索,讓傅家陷入一蹶不振的境地?要知道,你和傅家可是關係匪淺啊,這媒體一寫,輿論一引導,你說,傅家還能應付得過來麼?要知道啊,人們可是仇官又仇富的,傅家還一下子就佔了這兩樣,在沾上人命官司,可真是洗不掉了。”

原來如此,謝臨安沒有想到傅殊言居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她還真是小看謝臨安了。

她的死無關緊要,傅家的倒下才是傅殊言真正的目的,她這可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啊。

謝臨安苦笑,她還是明白得太晚。

傅殊言鬆了鬆自己的手說:“謝臨安,你怕麼?”

“怕有用麼?我怕的話,你會放過我麼?不,只會讓你覺得更加得意而已。”

傅殊言瞭然一笑:“是啊,你說得還真是對啊。”

說着,傅殊言露出勝利的笑容,鬆開了謝臨安的手,而謝臨安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痛,便鬆開了傅殊言的手,整個人直往下墜落。

“救人啊!”傅殊言大喊。

耳旁有風在呼嘯而過,謝臨安以爲自己就要這樣死了,可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去做,她不想死!

一瞬間,她的手突然被抓住,她仰頭一看,才發現是蘇珩。

蘇珩一手拉住了謝臨安的手,緊接着就又伸過自己的左手:“來,把手給我。”

謝臨安這個時候無比順從地把手交到了蘇珩的手裡,眼見蘇珩整個人都探出了半個身子在欄杆外,而欄杆早就被損壞,蘇珩甚至也有可能隨她一起墜落。

謝臨安有些看不懂蘇珩了。她仰頭看着蘇珩有些吃力而痛苦的臉,對他說:“放手吧,不然你也會掉下來的。”

“不,我不放。”

謝臨安笑了笑說:“你說,我一個掉下去會不會死?或許可能死,也或許不會死,可是你若也掉下來,那我肯定會被你壓死。”

見謝臨安還有心情開玩笑,蘇珩便道:“是麼?壓死你?我可不希望是用這樣的一種方式。”

謝臨安無言以對,沒有想到蘇珩這個時候也不忘佔自己口頭上的便宜,但就是這樣,他纔是是珩啊。

“你爲什麼要救我?”

“你見着我像是見死不救的人麼?”

“但你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誰說我要把自己的命給搭上的?”蘇珩蔣謝臨安的手拉得更緊了些,雖然有些吃力,卻沒有鬆開過分毫,“誰讓我喜歡你呢?搭上命,我也願意。”

有些話,謝臨安一直不願意去相信,但這個時候她有些遲疑了。

蘇珩笑了笑說:“如果我這個時候要你答應以身相許,才救你,你願意麼?”

謝臨安也笑了,和以往的笑截然不同:“好啊,我答應,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那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

見蘇珩的臉色這樣好,謝臨安覺得自己好像中計了。

此時,有人被傅殊言先前的喊叫聲驚到,趕了過來,指揮人過來了幫忙。

可即便如此,蘇珩還是沒有鬆開自己的手,任由消防員進行援救,即使自己有些體力不支。

在衆人的合力下,謝臨安終於被拉了上來,而她纔上來,就被蘇珩緊緊地抱在懷裡:“太好了,你沒事!”

謝臨安有些尷尬地被蘇珩抱着,衆目睽睽之下,推開他不是,不推開他也不是。

被蘇珩抱着,謝臨安纔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傅殊言,惡毒的眼神不加掩飾地朝她射過來。

謝臨安心裡一悸,鬆開蘇珩的懷抱。

蘇珩反應過來,護着謝臨安就躲過了衆人的視線,這個時候救護車趕來,現場有過一陣騷亂,但好在維持秩序不亂,所以,只有蘇珩和謝臨安坐上了救護車,而現場的熱鬧,很快就被掩蓋過了這一場小插曲。

坐在救護車上,謝臨安看了一眼蘇珩說:“你的手怎麼樣了?”

從方纔開始,蘇珩的右手臂就一直垂在那裡,而他的左手不時地撫上他的右臂。

“應該是肌肉拉傷了,不礙事。”

謝臨安看了一眼蘇珩,心知他的手絕不止肌肉拉傷那麼簡單,卻也沒有點破。

“你呢,哪裡有傷着?”

謝臨安搖頭,她並沒有傷着哪裡,若說有的話,也就是一些擦傷而已。而她只不過不想繼續在酒店待着,也想理一理自己的思路,想想自己應該怎麼提醒傅如安關於傅殊言的事情。

“蘇珩,我和傅殊言之間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

“全部。”

謝臨安立馬明白了過來:“所以說,你一直都在旁邊看着?”

“不然,你以爲傅殊言沒有安排好人不靠近陽臺?那些救援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趕過來?”

所以說,謝臨安還真怪不得蘇珩,但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所以說,你是故意的?”

“你說的故意是什麼?”

謝臨安差點脫口而出,對上蘇珩有些奸詐的眼神,她才反應過來,乾脆閉嘴。

“怎麼不說了,你不是答應了我,要以身相許的麼?”

“那不作數!”

蘇珩挨近謝臨安說:“怎麼就不作數了?”

“你,你趁人之危!”謝臨安知道自己臨時反悔很不地道,可是那個時候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蘇珩左手撫在心口,一臉痛心地說:“你這話可真讓人心碎。”

“你就繼續你的表演吧。”

謝臨安哭笑不得,沒有想到蘇珩居然會這樣死皮賴臉,真讓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你可別想就這樣甩開我。”

謝臨安轉過頭,心裡想着卻是傅殊言接下來會怎麼做。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蘇珩突然開口,一臉嚴肅。

“我不知道。畢竟,我不知道傅殊言還有什麼後招。”謝臨安突然一臉壞笑說,“說起來你還是傅殊言的前男友,按理說,你應該比較瞭解她纔是。”

“怎麼了,你吃醋了?”

謝臨安呸了一聲說:“吃醋?怎麼可能?說正經的吧,你覺得傅殊言接下來會怎麼做。”

“不動聲色。”傅殊言接着說,“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傅殊言真的想害死你,並且想要整垮傅家。”

謝臨安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傅如安或許會因爲她的話,而警惕傅殊言,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傅殊言還會怎麼對付傅家。

“所以,你有什麼辦法?”

蘇珩笑了笑說:“怎麼,你在擔心傅如安?還沒有放下?”

“我只是不想讓傅殊言得逞而已,畢竟,她想要害死我,我怎麼可能讓她的計謀得逞?”

蘇珩湊到謝臨安的身邊,伸手撩了撩她的頭髮,還饒有興致地把玩着。

“要對付傅殊言,有的是辦法。”

謝臨安躲開蘇珩的手,差點扯斷自己的幾根頭髮,她不由得吃痛,片刻之後才道:“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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