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豪一回來就跟跟宣誓主權似的直接在辦公室調戲我。
他挑着我的下巴,笑道:“晴兒我不在的這幾天有想我嗎?”
辦公室裡這會兒人不多,我想這正好是撇清關係的機會,上次我在程世容的辦公室裡待的時間太長,回頭就聽到幾個女人聚在一起討論我到底在他辦公室裡幹了什麼。
我是周舒豪硬插進來的,大部分人都相信我是周舒豪的人,這下週舒豪故意跟我玩笑,不如我直接應了他,還能讓那幾個瞎說的女人閉上嘴。
於是我故意撒嬌說:“想啊,可想了,舒豪你好壞,出去玩了那麼久,都不聯繫人家一次,你帶了那麼多女人出去,多帶我一個就不行嗎?”
周舒豪被我這麼迴應頗是驚訝,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驚訝閃過去後,他從善如流地攬過我的腰,道:“是我不好,沒想到我的晴兒竟這麼想念我,那今晚就讓我好好安慰一下你吧。”
周舒豪故意說得很誇張,周舒豪一直是個花花公子,在公司裡也沒少幹調戲小姑娘的事情,他既是老闆,長得又風流帥氣,與他調戲一番,也算不得是吃了虧,也有女同事好跟他開玩笑,工作也順利了許多。
做到這個份上,一直看着的幾個人也知道是玩笑話了,都笑了起來,我也笑了出來,本來我就擅長演戲,這回直接獲得好評,我怎能不高興。
可是我沒高興多久,下一秒就看見程世容從會議室出來,大家都嚇得噤了聲,自從上次罷工事件後,大家對程老闆都忌憚起來,只有他在的時候連話都不敢大聲說,這回難得周舒豪來上一次班,大家才高興了這麼一會兒,就被程世容嚇了回去。
我感受到程世容冰冷的視線,忍不住縮了一下,一低頭才發現周舒豪的手還放在我腰上,我驚了一下,忙把周舒豪的手拿下來了,周舒豪也沒惱,在我耳邊低語一句後轉身離去,回他的辦公室裡玩消消樂去了。
我更加不敢看程世容的臉,忙低着頭回自己的位置上做事去了。
我一個上午都提心吊膽的,程世容的辦公室現在總是緊緊拉着窗簾,不讓人看見裡面是什麼樣,我像是對那緊閉的空間有了心理陰影,連從外邊看一眼都不敢。
好在程世容一個上午都沒有找我,我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午飯後竟被他堵進了廁所,隔間的空間比辦公室還狹小,他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我連大氣都不敢出,那氣味是毒,稍微一點就能讓我全身麻痹。
程世容不知爲何呼吸有點急促,他把我壓在牆壁上,氣沖沖地問我:“你跟周舒豪到底是什麼關係?!他今天跟你說了什麼?”
我有點好笑,似乎同樣的問題我在同一個地方回答過他,我笑道:“這個問題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我是周舒豪花錢買下的人……”
“既然是他買下的人,那爲什麼會在我身下?”他壞笑着,這時已經拉開了我的雙腿,毫不留情面地擠了進來,我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連我都沒有想到我的身體現在竟然有這麼敏感,光是被他碰一下就腿軟得站不住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自問自答道:“因爲你是個婊子,只要是個男人就可以上你。”
“不、不是的!”我急忙反駁,身體卻不聽使喚,我本來穿的就是裙子,他的手很容易地鑽了進來,他哼道:“怎麼不是了!都這個樣子了還說得出口不是?”
說着將我翻了個身,從後面分開了我的雙腿,毫不猶豫地闖了進來,我猝不及防,忍不住叫了一聲,我嚇了一下,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卻被他用力一撞,頭撞上牆壁,我疼得“唔”了一聲,他卻硬是扯開了我的手臂,在我耳邊誘惑我道:“不用堵着,叫出來,讓所有人都聽到你是怎麼被男人乾的。”
我羞恥得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卻更加興奮了起來,一直到兩點多才放開我。
我精疲力盡,程世容竟還有體力,丟下如同爛泥一般的我,他整理好衣服就出去了。
我坐在馬桶上喘氣,這已經是第二回,第一次是我主動,但這兩次都是他主動,甚至帶點強制的味道,但是不管每次,我都深陷其中,那流過全身的快感,幾乎叫我滅頂。
周舒豪下午翹班了,大家習以爲常,沒有他在大家繼續工作,我過了一會兒纔敢回去,身上曖昧的印記又被添了新的上去,但好在並不在顯眼的位置,一般人並不能從外表看出異樣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程世容故意,感覺最深刻的地方被留在了腿間,一個下午都叫我很不舒服。
下午要跟客戶見面,傍晚的時候結束了,時間還早,就在我以爲他又要丟下我自己去公司的時候,他朝我道:“還傻站着幹什麼,不要回去了嗎?”
我“哦”了一聲,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太高興,都忍不住表現在臉上了,程世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說“這傻逼笑什麼”。
回去的路上聽到廣播裡說發生了交通事故,暫時不能走,我們只好換了另一條路,卻沒想到另一條路其實是條街道,到了傍晚這時候路邊漸漸擺上攤子,人來人往,一下子擁堵起來。
程世容有點不耐煩,車子涌入造成了堵車,原本就亂糟糟的這下更加通行不了,我看着程世容煩躁的側臉有點擔心,怕惹他生氣於是把目光轉向車外。
可是沒想到這一轉頭竟在人流中看到了我媽!
她推着個比她人還大的推車,上面放着兩口大鍋,裡面也不知道裝的什麼,車來車往,行人沒處走,她正把推車往邊上挪,似乎是很吃力。
我急得就想直接下車去找她,但車門被一輛電瓶車擋着,打開不了。
程世容注意到我的動作,奇怪問我怎麼了,我打不開門,急得都快哭了:“我媽、我看見我媽了……”我指着路邊的婦人,程世容看見了她,皺起眉奇怪道:“她怎麼在這裡?”
“我媽幾天前離家出走了,我一直找她都沒找到……”
“什麼?”他奇道:“阿姨離家出走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告訴你啊,再說了我也不敢告訴你啊……
我低下頭不說話,這時車流終於動了動,程世容打着方向盤,緩緩開出了車流,一邊安慰我說:“你彆着急,等我把車停在沒人的地方。”
我不停看着路邊的那個人影,被人車擠得幾乎沒有地方站的地方,她侷促地抱着手,面帶無措地看着涌入的車輛和人羣。
程世容找了好久才找到停車的地方,到了晚上人又多了起來,我和程世容只好走着回去,走了一會兒才找到我媽,這時車輛已經走光了,來回的只有下班的上班族和散步的人,走近了我才發現我媽那兩口鍋裡是粥,她正在擺攤賣粥,賣得很便宜,用一次性的塑料碗裝着,買的人倒是很多。
見到我她愣怔了一下,叫了我一聲:“晴兒……”
我覺得我在這裡應該發火才比較正確,但看見她乾裂的皮膚,粗糙的手指,我卻生不起氣來,只得責備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爲什麼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她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又有客人上門,她只好說今天不賣了,然後推着那笨重的推車往回走。
她說:“總之,先回去再說吧。”
無奈,我只好跟着她,我也好奇這幾她一直住在哪裡,我爸是不是跟她在一起,她……是不是拋棄了我,選擇了我爸。
我媽帶着我走進了一個破院子,院子裡亂七八糟地堆着塑料瓶易拉罐,她把車停在院子裡,然後掏出鑰匙開了門,房子很破,裡面也沒什麼東西,一張桌子,兩條長凳,桌子上烏黑有洞,裡面還有兩個房間,黑漆漆的,也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我媽叫我們坐下,我看着髒兮兮的凳子,最後沒敢坐下,我媽也知道爲什麼,苦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啊,這裡這麼髒……”
我更加不能理解,質問她爲什麼離家出走,難道我家沒這裡好嗎?
她低着頭,我藉着昏黃的燈光看到她頭頂的白髮,她聲音囁嚅:“這不一直一個人嗎?晴兒你總是不管我,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我也沒老到非得讓你養的地步,這幾天我煮粥出去賣,掙的錢也夠自己吃飯,這裡租也很便宜,我不想太麻煩你,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其實不想跟我住吧,其實也對,你小時候我也沒怎麼帶你,一直把你丟給程奶奶,現在奶奶過世了……”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抹了下眼淚,我也不禁紅了眼眶,偷偷去看程世容,他面色冷峻,從進門開始就一句話都沒說。
我知道我平時是對我媽太冷淡,但她這樣一言不發地離家出走多讓人擔心,我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聽院外傳來了人聲。
“老婆子,我回來了。”
我一下子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