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背景之下燈光、音響效果是不會好到哪裡去的,燈光是探照燈加卡車大燈,要麼照瞎眼、要麼照不到;音響則是那種大喇叭,鋁帶式麥克風的音質也不純淨。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參與士兵的熱情,聯誼會還沒開始,士兵情緒已是漲到了高『潮』。戰爭狀態之下,士兵們的娛樂實在是太少了,整個時代的娛樂也太少了。
現實中朱聞天沒參加過演唱會之類的,但是媒體比之當前場景不知發達多少,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此時朱聞天因爲聯誼會激動的心情沒有,不過卻是有些緊張。
數萬士兵不是一個小羣體了,朱聞天沒想到平生第一次登臺獻唱就是這麼宏大的場面,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只是一名普通高二學生而已,沒有王霸之氣,沒有舞臺加成buff。
“嗷”
身邊一班的幾名士兵時不時狼嚎上一嗓子,這麼二的舉動也是讓朱聞天無語了,聯誼會還沒有開始呢,光是人『潮』人海的氣氛就高『潮』了?
不過整個現場都是如此,並不是只有一班的士兵,朱聞天就任由他們胡鬧了。
“ladies and gentlemen,todayherea labor concert for youwele the famous singers from the britain and the usa”
聯誼會正式開始,主持者很有煽情的天賦,攙合着士兵們激昂的嚎叫,他以邀請意想不到的嘉賓出場爲手段,將現場的荷爾蒙情緒徹底點燃了。
直到此時,朱聞天也才明白爲什麼這場聯誼會辦得如此着急了,原來是有來自米國和不列顛的勞軍團獻演。
“嗷吼”
“”
伴隨着女士佔絕大多數的勞軍團登上簡易搭建的舞臺,士兵們的荷爾蒙徹底被點燃了,號角聲震天動地,此起彼伏,久久無法平息。
除去荷爾蒙之外,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種東西有如此強悍的召喚力了,現場大半的嚎叫都是衝着勞軍團那些女士去的。
阿三國度本來就十分炎熱,衣服也穿不了多少,而勞軍團的女士們穿得可以說少得不能再少了。
其中有些着短小軍服的,應該來自相對較爲保守的不列顛,而剩下小半女士則全部都是穿着三點上去的。
強烈的探照燈打在她們凹凸有致的身軀之上,反『射』着,某些部位甚至讓人感覺熠熠發光,吸引着衆狼們的眼球,刺激着他們的荷爾蒙,引爆着他們的喉嚨,不斷地嚎叫着。
對於臺上三點式的金髮碧眼們,朱聞天就要淡定得多了,他也是雛哥一枚,但是誰讓他見多識廣呢,這個尺度在現實世界真不算什麼的,手機上天天往外蹦。
倒是勞軍團的到來讓朱聞天徹底放棄了緊張,不是因爲荷爾蒙,而是因爲在專業歌手面前他唱再好也是沒有用了,糊弄着上臺走上一遭結束就是。
“咻~~~”
“啾~~~”
“”
不知道是誰打起了口哨,頓時之間場中已經全是口哨,將所有的聲音都淹沒,什麼都聽不清了,只能看見臺上勞軍團女士們誇張地扭動身軀,以及放浪的笑臉。
這樣的場面持續了好長時間,估計組織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在戰事開啓之前先將士兵們的情緒調動起來,歐美通常都是這麼幹的。
相比之下,遠征軍就要矜持很多,不過情緒是會傳染的,英印軍的表現將遠征軍的情緒也很快調動了起來,榜樣的力量和人『性』的本『性』在聯誼會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勞軍團亮相所掀起的情緒一直持續着,主持者時不時在介紹節目的時候都會以玩笑等方式側面壓制一下,但是總體效果並不大。
一直到勞軍團的歌舞全部結束,現場情緒仍舊久久不息,只不過勞軍團的人數只有10幾人,其中女士只有整整10名,她們幾乎都賣力上臺了幾次,仍舊不能滿足數萬牲口們的欲求。
大概是勞軍團確實頂不住了,也或者上層意圖還在“聯誼”本身,讓幾方士兵加強一下默契,主持者很巧妙地爲勞軍團開脫,並開啓了士兵互動環節。
“fuck,爲什麼只有這一點女人,估計軍官們都不夠分,後方那些急得發癢的女人呢,爲什麼不多運一些過來”
朱聞天立即聽到了附近個別英軍的罵聲,爲了聯誼的需要,英印軍與遠征軍全部都是交叉着分佈的,然而卻是很少有能夠交流的,除非阿三和英國佬們之間能搭上話。
“好了吧,傑姆,你好像沒少碰那些跳舞者吧,女人都是一樣的,老兄”
可能是距離實在太近了,朱聞天將幾個英國佬的對話聽得十分清楚,有人罵的,有人勸的,還有『插』諢打科開玩笑的。
這會兒身臨其境朱聞天才清楚知道自己英語交流水平的提升,只不過朱聞天並沒有主動與英國佬們進行交流罷了。
舞臺的主角退去,士兵們的情緒都有些提不起來,英印軍士兵好幾個上去哼唧了一陣子,也基本上沒有引起太多的共鳴,整個場內都是『亂』糟糟的。
很快朱聞天也被叫到了後臺,其實現在的氛圍正是朱聞天想要的,他本來也沒有準備有多良好的表現,『亂』糟糟的環境下糊弄糊弄也就過去了。
“should auld asquaintance be ot,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終於輪到了朱聞天上臺,他秉承着此前的想法,也沒有像其他士兵那樣說幾句祝願的話之類,等到伴奏節拍之後便開始放聲唱了起來。
朱聞天甚至自己都發現了,一開始他就踩錯了半節拍子,不得不停頓等了一下伴奏,畢竟是第一次在如此之多士兵面前發聲,或者可以說是第一次登臺,錯誤是在所難免的。
其實一直到上臺之前,朱聞天才發現,auld lang syne這樣一首歌可能並不適合個人來唱的,不過他也不在乎了。
“should auld asquaintance be ot,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原本朱聞天想要藉着嘈雜的背景矇混過關,唱完拉倒,早點兒下臺早點兒利索,這麼大的聯誼會,好幾萬人,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膚『色』、不同的喜好,誰又能記得是誰唱了什麼呢?
然而朱聞天剛唱兩句,似乎意外發生了,仔細分辨的話應該是英國佬們逐漸平息了下來,並且有人開始隨和着朱聞天唱了起來,隨和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嘈雜的聲音很快平息了下去。
這什麼情況!?朱聞天有點兒懵了,這會兒他的聲音已經沒有臺下聲音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