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一變,朝着那幾個人瞪了過去。
那幾個人卻是毫不在意地開始在打電話,聯繫人,或許是這場裡面的信號不太好。
那幾個人,必須走到廠門口的時候,才能夠接收到信號。
而一接收到信號聽到電話那邊的回答,有歷謹言那冷冽的臉色再加上那邊電話的聲音,那幾個人倒是沒有爲難。
幾個人一點頭,沒搭理我們就直接就朝着倉庫外面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
“人你們直接帶走吧。”
我忍不住喊了一聲:“你們做的什麼?”
張俏俏的裙子,整個都是髒污的,還有紅色的血水在流出來……
他們其中卻是有人鬨笑起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出來賣的,玩的時候他也沒叫的多慘,喊什麼喊你這小婊.子。
害了我們工作室,這死丫頭直接把工作室那邊的資料全泄露,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難搞嗎?還不讓大爺爽一下,你想幹嘛?!”
說着那個打手轉身就朝着我走了過來,我眼眶都紅了,論起旁邊的一根棍子就想衝上去。
可是卻被歷謹言的抱住了,歷謹言直接按住我肩膀,皺着眉朝着我說道。
“想打人也用不到你出手,先去醫院還是打算先在這裡打一架,你自己選。”
我知道歷謹言說的是大實話,可是看着那幾個大手笑哈哈的就朝着外面走了,趟在地上的張俏俏娟昏迷不醒,我就氣的要死。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知道我不能再衝上去。
現在衝上去的話,歷謹言的伸手可以幫我擺平這幾個人。
可是歷謹言表現的很明顯,他不打算爲我打一架,也不打算爲了張俏俏打一架。
他只是冷聲的提醒我,是那幾個混混重要?還是張俏俏重要?
我轉過頭去看着躺在地上還昏迷不醒的張俏俏,我知道現在把張俏俏送去醫院纔是最重要的。
我把木棍狠狠的朝着那幾哈哈大笑的打手那邊扔了過去,那幾個人毫不在乎的轉身朝着外面走。
“現在俏俏的身體比其他的事情都重要,你們幾個給我等着。”我咬着牙大吼。
我轉身跑回張俏俏的身邊,想要把張俏俏給抱起來。
可是我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把張俏俏給抱起來,更加沒有辦法移動。
我轉頭去看歷謹言,歷謹言那張好看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冷淡,他一如既往的沒有愛心,沒有任何想要過來幫我搭把手的舉動。
我只能硬着頭皮開口說:“歷先生,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歷謹言已經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說完,他已經轉身直接朝着外面走,那雙修長的腿在陽光下拉長的背影,可是卻顯得更加的冷漠。
我知道再求也沒用,所以我只能硬着頭皮,哪怕肩膀疼的要死,我也把張俏俏一點點往我的背上扯。
扯了之後勉強站了起來,因爲還穿着鞋,所以根本站不穩。
我最後只能把鞋給脫了,把張俏俏勉強給背了起來。
等到我把張俏俏弄到車上的時候,我整個後背已經疼得不行了。,
最重要的是肩膀這一塊肯定又給弄傷了,而歷謹言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
我幾乎是用爬的爬上了副駕駛,歷謹言陰沉着臉,也沒有問我話,直接就把車子啓動,飆車。
我還沒坐穩的身體就直接跌坐在了位置上面,看着歷謹言那難看的臉色,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一直在這裡面喘氣。
忽然我感覺眼前一花,歷謹言直接就把一瓶水丟給我。
我接住了水,朝着歷謹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說。
“謝謝你,歷先生。”
在能人面前,我只能夠付小做低。
而歷謹言聽到我的道謝,臉上這才緩和了一分顏色說。
“閉嘴,現在別惹我。只要你以後想到今天的事情,不嫌棄自己蠢就好。”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了歷謹言了還是怎麼說,反正現在歷謹言心情不好。
我只能一直轉過頭去看張俏俏的情況,她的情況蠻不好的。
裙子已經看起來是有血跡了,張俏俏從昨晚失蹤到現在,我不能夠確定她被那幾個人抓住到現在已經多久了。
更加沒有辦法清楚的知道她經歷過了什麼,可是很明顯的她受到的傷害,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說是肉.體上的全部都是。
等到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的話讓我臉色更加難看了。
“病人的子宮明顯受到很大傷害,她受到的性侵害很嚴重,想要資料的話,現在就得把子宮給摘出來。
因爲她之前還有其他的併發症,現在加上性侵已經讓她的身體還有子宮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
如果不及時清理的話,以後會更加的麻煩,而且她以後不可能受孕了,這一點我必須和你們家屬說清楚。”
醫生的話很冷漠,可是遞給我手術通知單的手,卻沒有任何的遲疑。
我看着上面,直接說要摘掉張俏俏的子宮的手術通知書,我猶豫了起來。
南姐之前已經跟我說過的張俏俏的身體情況,可是張俏俏之前一直不肯同意說摘掉子宮。
而現在她受到了性侵,如果不弄掉子宮的話,對她來說只會更加的麻煩。
我不是張俏俏的家屬,可是現在這通知書卻必須我簽字。
我的眉頭緊緊的皺着,卻遲遲沒有辦法下決定。
張俏俏以前喝醉的時候,說起未來生活時候的那種嚮往,張俏俏是渴望能結婚生孩子的,要是這手術做了……
我不敢想象,張俏俏醒過來之後,需要怎麼面對。
歷謹言就站在我旁邊,我原本以爲他不會開口。
可是我卻忽然聽到歷謹言開口說:“如果不簽字的話,情況只會更加惡化而已。
如果你不想擔罪名的話,那現在就把責任推給醫院,讓醫院的醫生做決定,將來也只是醫院和醫生的事情而已。
你不是他的家屬,你不能夠做這個決定。”
我能明白歷謹言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想到張俏俏是爲了我,去了那個工作室打砸的……
我皺着眉,朝這裡歷謹言看過去,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很迷茫的對着歷謹言說。
“可是她的身體不能夠拖下去……歷先生,我要怎麼辦?”
歷謹言聽到我向他求救,原本難看的臉色才終於消散了一分,不過還是皺着眉開了口。
“那就讓緋色的人出面。”
我不知道歷謹言是想了什麼辦法,反正南姐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我看着南姐直接在病危通知書上面簽下了她的名字,轉過頭的時候,南姐就已經開始跟歷謹言打招呼了。
我有些疲憊的坐在了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面,等着那紅燈熄滅的時候。
忽然我感覺有東西砸在我身上,一轉頭就看到了歷謹言直接把他的西裝朝着我扔過來。
“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