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鹿蹙眉,“他說……說了鬱懷雪的名字。你說他是不是真的知道鬱懷雪的下落?他……”
“小鹿!”叔存紫沉聲打斷了雲鹿的追問,鳳眸幽暗,“他在騙你,那是故意引你去天界的話,鬱懷雪他已經死了。不過……他不是魔,因此魂魄未滅。只是不知去了哪兒,毫無蹤跡。這些話是風告訴我的,他說的應該不假。”
雲鹿聞言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太好了,他……他總算沒有……沒有……只要存於這世間就好,那樣就很好了。”
叔存紫見狀心口一緊,鳳眸緊緊地凝視着雲鹿,“小鹿相信鬱懷雪的魂魄在他手上這種話嗎?他是天界的執掌者一向遵紀,絕不會帶頭犯錯,所以鬱懷雪的魂魄決不在他手上。”
不過他倒是可以知道,或者藉由旁人之手達到目的。
但這話他是不能說出來的,一旦這小東西知道必定會想盡辦法上天去,豈不是自己送上門去?
這個汀墨,用的這一招可真夠損的。
其實這些他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他對小鹿的態度,因爲他沒有失憶,這一切非但沒有解決反而走向了更詭異難解的地步。
雲鹿回過神來,起身緊緊地抱住了叔存紫的腰,“不要擔心,我不會因此去找他的,我是要知道鬱懷雪的下落就好。你知道的,他對我……我回報不了他,只能……”
“我明白!”叔存紫打斷了雲鹿的話,沉吟道,“要想知道鬱懷雪的下落其實不難,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管他是不是在汀墨那兒,那時他都會出現。”
雲鹿急急地問,“是什麼辦法!你快說!”
對上那雙焦急的清眸,叔存紫勾脣,俯首在雲鹿眉心的紅色印記上親了一下,“那時我說日後會舉行封后典禮,讓天下都知道雲鹿是我叔存紫的魔後。如今這一日也該來了,既不耽擱我們又能找出鬱懷雪豈不是一舉兩得?小鹿覺得呢?”
雲鹿無言的張大了嘴,一時間一句完整的話也蹦不出來,“你……你……”
他說的辦法居然是成親,這……這!
如果不是爲了找出鬱懷雪,倒是沒什麼問題,加上鬱懷雪就是不行!這也太……太傷人了,她這輩子最怕欠別人,沒想到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她不禁欠了鬱懷雪,還欠了池雨砌芳……他們都是因她而死,而她卻連回應也做不了。
這種深深地無力感太可怕了。
看到雲鹿的反應,叔存紫微微眯起眸子,故意道,“怎麼?難道小鹿不願意嫁給我嗎?”
雲鹿搖頭,“不是……我……”
見雲鹿真的焦急起來,叔存紫又心軟了,“好了好了,我逗你的,彆着急。可是小鹿仔細想想,出了這個辦法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若換做是他,必定會來。
雲鹿默然。
的確,對於鬱懷雪而言,除了這個辦法再沒有別的辦法刺激他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