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鹿一怔，輕抿着下脣點了點頭，“沒錯，每個人應該都是這樣的吧。所以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翁清意對你的一切瞭若指掌，甚至特意將我送來，我不相信他說的那些事你會半點兒不知情。就算你有不知道的，那你知道的總可以告訴我吧？還是……我不值得你信任？”
他一定隱瞞了她什麼事，比如他發病的原因，比如他與叔存紫的關係……
四目相對，一瞬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須臾，汀墨指向了自己，“我能告訴小鹿的只有我自己的事，小鹿要聽嗎？”
“聽啊。”雲鹿點頭，“當然聽，爲什麼不聽。”
汀墨輕笑，“沒想到小鹿這麼想要了解我，若早知道我肯定不會忍到現在。”
忍到現在？雲鹿聞言凝眉，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忍到現在？這個‘忍’字用的……不對吧。
那廂，汀墨徑自開口，“小鹿好奇的不過是我現在的狀況，以及我與翁清意的關係，我與他的關係我想讓你知道，這點我從未有過隱瞞。只是我沒想到他也是想協助登仙的人之一，而我還不知道他來毓舟山之前的身份。”
登仙？雲鹿詫異的擡眸，“登仙？你……”
看到那張明顯被嚇到的小臉，汀墨緩緩伸出手去，“過來。”
雲鹿反射性的搖頭，“你這樣說就可以，我聽得見。”
這種事情這種狀況讓她過去幹什麼，明擺着不懷好意。
汀墨見狀嘆息，“看來小鹿是不想知道了呢，既如此，那便算了吧。我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準備一吐爲快的，真是可惜。”
雲鹿頓時滿頭黑線，“……你威脅我。”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不擇手段的無恥了。
“反正小鹿不過來我就不說。”汀墨乾脆耍起了無賴。
猶豫半晌，雲鹿終於起身向前走了兩小步，“這樣行了吧？”
汀墨伸手比了比，觸手可及的距離，他很滿意，可是雲鹿反射性後退的動作眸色還是暗淡了一下，“小鹿一定很好奇我現在這糟糕的樣子吧。其實我不是隻在月圓之夜發病，只是月圓之夜尤爲嚴重而已。當然這也不能算是病，只是每個登仙的人必須歷經的階段，只是我將這個階段無限延長了期限。天界戒律嚴明，不管是仙還是神都不能違背半分，動凡心更是大忌。所以成仙之路基本經歷了這世上所能想象的各種磨難與磨練，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歷情節。”
聽到此處雲鹿無聲的張大了嘴，滿心驚詫。
他……他他居然要成仙？可他不已經算是妖王了嗎？都成爲一界之王的難道還要攀升天界，成仙真有那麼好嗎？
“我原本無心修仙，走上這條路完全是祭祀長老引導的，他說我生來不凡，遲早是要登天界，自小我便按照他的話做了。其實我對是妖還是仙根本不在意，但隨着長大經歷的事越來越多便越來越抗拒成仙這條路，別的劫難都還可以忍受，唯有情劫。所以……”
對上那雙閃爍着奇異光亮的眼睛，雲鹿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什麼？”